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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做下人的绝不会坏了规矩。”账房先生义正严辞,拍了拍桌案上礼品:“这个,我们有提成。”
县令错愕不已,原来是这样个严明法。
细细品来,无比震惊。
涂一乐这招,杜绝了下人收受钱财,做出违背他意愿的事情。
县令自知讨不到便宜,便将银票收了回去:“可我儿子之事……”
账房先生极为不耐烦,用笔敲打门板:“看这上面,写得很清楚。”
县令这才发现,门板之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密密麻麻满是文字。
“本次会试,录用百名。根据所送礼品多寡排名,多送便可排名靠前,掉出百名者将榜上无名,礼金不退不还。可随时查看礼金排名情况,如若对排名不满意者,可进行追加礼金。注:会试前五天,前来此处领取考题。会试前三天停止收受礼金,届时排名固定。”
县令倒吸一口凉气,第一次看到这般操作。
“劳烦先生,我现在排名几何?”
账房先生极为不耐烦,看向身后府中家丁:“天干十六号,现在排在第几啊?”
家丁快速查看起来,随即大声回复:“现排在第三位。”
县令放下心来,竟然进了前三
;甲。
可望向身后,不见队尾的送礼之人,转念一想,到最后排在第几还不一定啊。
“不要挡在门口。下一位,天干十七号。”
栾县县令一脸怨气,怎么说他也是一方朝廷命官,送了重礼却连侍郎的面都见不到,还被个账房先生冷言冷语。
县令在一旁生着闷气,却听到排在他后面天干十七号的话语。
“我乃长兴知府,想要求见涂大人。”
“请自重。”账房先生一如既往横眉冷对:“我家大人公务繁忙……”
县令听到这话,自知官职卑微,心里反倒平衡一些,灰溜溜的离开。
涂一乐身着便服,衣冠不整,瘫坐在花园藤椅之上。
清月陪坐在一旁,聊着天。
丫鬟们忙前忙后,端茶倒水,扇着扇子。
管家一路小跑,来到涂一乐身旁,小声禀报:“许大人求见。”
“好,哎呀,又有公务要忙了。”涂一乐缓缓坐起身子。
许弘一身整齐官服,稳步来到,看到眼前景象,不免眉头紧皱。
“涂大人,按照您的意思,我已拟好考题。请您过目。”
许弘将两个密封好的信封,小心翼翼递在涂一乐面前。
他很是疑惑,不知道为何要拟定两套考题。
涂一乐看了看光秃秃的信封,满脸疑惑:“这,哪个是哪个?”
许弘随即介绍起来:“这个,是侧重治国安民之考题,颇有难度;这个,是侧重文献古籍、圣贤之言,难度适中。”
“拿笔来。”
涂一乐接过丫鬟递来的毛笔,在信封上随意书写起来。
许弘看去,原本整洁信封之上,留下两坨墨迹,却看不出是何字。
“大人,这是?”
涂一乐指向一个信封:“天干,这个简单的我留下。”又指向另一个信封:“地支,由你亲自保管,会试之前,绝不可有第二个人看到考题。我,也不能看。考卷誊录全由许主事一人完成,有劳了。这个,就叫做Ab卷。”
“遵命。”许弘站立行礼,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是。”许弘深吸一口气,说出心中疑问:“我得知送礼之人不计其数,如此这般,怎能还天下学子一个公平公正。”
“我之前已经说过。”涂一乐猛然站起身,盯着许弘:“会试结束之前,你要信任我。”
许弘略加思索,的确啊,既然选择相信,就不该再有质疑。
“涂大人莫怪,是我不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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