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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秀听了,不禁也是泪流满面,“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们大山里的人,才活的那么艰难,没有想到,城里也有活的这么不容易的。不过,那个小女孩儿也是幸运的,让她遇到了大叔您,她也总算苦尽甘来,以后有了大家的帮助,相信将来,能够治好身体,健健康康的活下来的。”
他们正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的往山上走,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孙玉秀正着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却见山上,走下了两个人影。
开始,那两个人影还小的像是蚂蚁一样,也分不清楚是男是女,可是,随着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孙玉秀心情激动了起来,她看出那两个人影,乃是她的爸爸和她哥哥。肯定是他们听到了妞妞的报信,知道女儿回来了,可是又听说女儿竟然还背了一个男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结伴前来接应。
孙玉秀见了亲人,不觉得又是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冲着山上拾阶而下的两个男人,远远的喊着:“老汉,哥,我在这里呢!”
那两个男人,显然也看到了王家有和孙玉秀他们俩,又听到了孙玉秀的呼喊,就加快了脚步。
王家有不禁奇怪的问:“秀秀,我记得你说过,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呢,怎么又哪里来的老汉呀?”
孙玉秀笑着说:“什么呀?我们这里管老爸就叫老汉,可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老公男人。”
王家有也不禁感觉暗自好笑,果然是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俗习惯,同样的一个称呼,在各个地方,叫法简直是大不一样。
果然山里人走起山路来,就是轻快自如,说话的时间,孙玉秀的老汉和哥哥就已经走到了跟前。
孙玉秀的爸爸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儿,因为常年的在太阳下劳作,皮肤晒的黝黑,一张脸上,沟壑纵横,看来没少经历风雨,头上缠着在电视里才看到过的,忘了是什么少数民族,头上缠着的黑色长头巾,就像小孩子们用柳树枝条编的草帽,或者是姑娘们用各色花朵编的花环一样。
孙玉秀的哥哥,一个精瘦的男人,枣红色的脸膛,也和他们的父亲一样,在头上围着一条长头巾。
他们父子两个,一看就是农村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民。
他们三个亲人先是亲热的寒暄了一阵子,孙玉秀的老爸才转头怀疑的看向王家有,他听孙女说她姑姑还背回了一个男朋友,可看着这个男人也不像呀?年龄都跟自己差不多了。
他严肃的问孙玉秀:“秀秀呀,这个男人是谁呀?不会真像妞妞说的,是你新的男朋友吧?”
王家有见状,知道孙玉秀的父亲误会了,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急忙上前,一边伸出手去,准备和孙玉秀的父亲握手,一边解释说:“大哥,您好,我叫王家有,是一个生意人,现在是秀秀的老板,也算生意伙伴,这次跟着秀秀冒昧的前来,是因为准备到这里做一笔生意,给您造成了麻烦,还希望您多多的见谅,过后,我会对您进行一定的补偿的。”
孙玉秀见了,也急着解释说:“就是呀!老汉,从今天开始,我准备不再靠打工挣钱了,我要跟着这位大叔学做生意,赚大钱,发大财!这位大叔,可是一个有钱人,希望您能够对他客气一点儿,别给我把财神爷得罪了。”
果然,秀秀这么一说,她爸爸的态度立刻热情了起来,“哦!原来是王老板,欢迎您到家里做客,来认识一下,我叫孙传方,不知道秀秀
;和您说起过没有,我就是秀秀的父亲。”
说着,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和王家有握在了一起。
“孙传方?”王家有感觉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还和另一个叫孙传方的人认识?
孙玉秀的哥哥这会儿的态度也由阴转晴,他也上前握住了王家有的手,自我介绍道:“王老板是吧?我叫孙金财,是秀秀的哥哥,欢迎您到家里做客。”
“听妞妞说,刚才秀秀好像在背着您走路,王老板,您的腿脚不是很方便吗?”孙传方仍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王家有,他知道自己的闺女心眼儿实在,不会是这个城里人欺负秀秀傻,故意让秀秀背着他走路吧?
虽然说王家有的长相不是太给力,但是他那一身的名牌西装,还有钲明瓦亮的大皮鞋,还有手里拿着的黑色公文皮包,还是给他加了不少的分的,尤其在他们这些边远山区的农民来看,王家有还是有着那么一种有钱人的气势的。
王家有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脚,他脱下来了皮鞋和袜子,让他们父子两个,看他脚上磨的那几个大水泡,“真是抱歉,我从前没有走过山路,这双脚,磨起了大水泡,走路一瘸一拐的,秀秀嫌我走的太慢,才要背着我走的,没想到让您误会了。”
孙传方和孙金财看到了王家有脚上的大水泡,他们山里人,也是见惯了这种水泡的,哪个常年干活的人,手上不是经常磨起水泡,最后磨来磨去,磨成坚硬的茧子?许是城里人娇怪,磨了这么几个水泡,就疼的走不了路了。
既然闺女已经发话了,别得罪这个财神爷,那就帮着闺女,招待好这个客人吧。
孙金财拿过了他刚刚放在一旁的东西,这是两根笔直光滑的木头长棍,中间用一个布兜连接着。他和他的父亲,一人站在一头,扛起两根杆子,对王家有说:“既然您的脚走路不方便,那尊贵的客人,就坐上来吧,我们爷俩个,抬着您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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