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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舍不得提出分手,却又不忍心束缚她、耽误她。
他说得轻巧,要做出这个决定,所经历的心理折磨却并不亚于蚀骨之痛。
舒怀瑾其实在看到他的一瞬,就已经将这茬在心底翻了篇。不过苏阮说得没错,男人嘛,不能惯着,否则有了一次就会有下次。在感情上踏足的红线,势必免不了一番兴师问罪。
她凉凉地冷哼了声,“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我答应了,和你单方面分开后,谈了新的男友,而这时你又恰好洗清了冤屈——”
舒怀瑾说到这里,对上贺问洲锋芒毕露的掠夺目光,忽然止了声。
他眉心渐拧,如有实质般拖着她的臀,将她往怀里压。舒怀瑾舔了下唇瓣,在他的注视下,莫名觉得浑身燥热,好似皮肤的每一处毛孔都被他侵占。
她敛起被他蛊乱的神思,继续往他心上扎,“这种情况下,你要怎么自处?”
谁让他提出这种解决方式的,活该。等着火葬场吧,狗男人。
贺问洲扣着她的脊骨,大力一带,舒怀瑾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他胸膛上。
他抬着她的下巴,侵袭她的呼吸,“我说了,是单方面的。”
舒怀瑾眼里一派茫然,被他滚烫的低温烤得浑身无力,音调细细的,“什么意思……”
“你这边分手了,我这依旧没变。”
她还是不明白,伸手欲推他,反倒将自己往他怀中送。贺问洲的臂膀遒劲有力,腰腹、腿部更是,她的力量同他相比犹如蚍蜉撼树。舒怀瑾推了两下,索性放弃了,飘忽地想,他积攒了这么长时间没发泄,会不会比之前还猛烈。
意识到她的出神,贺问洲的唇距离她不过咫尺,舒怀瑾犹如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的人,小声说:“我没懂。”
隔了几秒,舒怀瑾反应过来,为他堪称惊世骇俗的想法而涨红了脸。
“你、你、你。”
“贺问洲你不要脸,居然知三当三!”
闻言,贺问洲眯起眼睛,失笑,“倒也不至于。”
舒怀瑾才不信他是什么好人,狐疑道:“你该不会想棒打鸳鸯散吧?”
“感情要是论先来后到,你后面找的小男友才是外人。”
“……”
强盗逻辑。
不过舒怀瑾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被他撩拨的肌肤掀起一片酥麻,索性不再忍,软唇印上了他的,笑吟吟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小男友,也可能是跟你一个风格的年上熟男啊。我又不喜欢年轻款的。”
“那就争一争,看谁抢得过。”
她肆无忌惮地点火,嘴上抛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危险。贺问洲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眉眼,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将她双手缠覆压在真皮椅背上,又急又凶地吻了下来。
压抑在心底的爱意融入炽热升温的暧昧里,很快变成了涨潮的巨浪,将两个人拽入情潮里。
他吻得粗暴又极克制,掌心的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大腿根的肌肉绷得像坚不可摧的堡垒。舒怀瑾小腿处细腻的肌肤不时蹭到他冰凉的裤腿,下意识瑟缩着,不过须臾,便被他编织的大网罩住,热得双眸染上迷离。
他连腰腹处都在用力,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沉,动作却依旧绅士儒雅,只有缠着她舌尖肆虐时,带着侵占的本能。
两种极端的反差形成了强大的性张力,舒怀瑾心跳乱得彻底失了序。
从摩洛哥城市驶入东南部的ErgChebbi沙漠,路途逐渐由坦途变成入目漫无边际的沙丘,零星的沙漠植被在星空下飞驰而过,自然界给眼睛带来的荒芜震撼,*远胜过一切文字描述。
这一路行驶了有多久,贺问洲就吻了有多久。
他像是永远不会感到疲倦,即便她舌根早已泛酸,口腔里不断地分泌出汁水,他仍旧饶有兴致地缠着她,不肯放过她身上一丝一毫的甜液。
“不亲了……”
舒怀瑾投降,气喘吁吁地从他怀中爬下来,攀在窗边,看外面的景色。
“不是回酒店吗?”
她的唇早已在他的蹂躏下泛着靡艳的红,潋滟的水色浮光在月色下格外动人,宛若盛开在茫茫大漠里的一朵荆棘玫瑰。
贺问洲眼尾缀着慵懒满足的柔,抬手碰了下她小巧的耳垂。
“你今晚的演出很精彩,作为绅士,理应送你一束花。”
舒怀瑾这才想起来,对哦,她刚下台,就有观众派助理或是托人送来了花束。反倒是贺问洲,站在原地等她,连花都没准备,哪有面面俱到的男友样。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声响,紧接着,绚烂绽放的烟火将夜空点亮。
一望无际的沙漠里,无数朵艳丽的红玫瑰静默地盛开,沿着公路连绵成了浪漫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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