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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答得怎么样?”身边有人问。
她半醉半醒的抬眼,看到靳南的脸那一刻,反应迟了半秒。
然后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语气,笑起来说道:“是你啊。”
“怪不得在桐南一直劝我考P大,原来你也是章榕会的狗。”
“这么说不太礼貌,”靳南看她已有醉意,好脾气地解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过我前几年都在外省常驻,没有怎么在北城。”
她“噢”了一声:“所以你也不是化工专业的大学讲师。”
靳南微笑:“不过适当润色了一下自己的简历。”
路意撑着发热的脸,认真地问他:“你们这种人,嘴里有一句实话么?”
“有”,靳南点头回答,“永远不要为了一时冲动,用自己的未来赌气。这句话,很真心。”
她好奇:“怎么样叫未来?是不是跟章榕会在一起,对你们才叫未来?”
这一句,他又避重就轻起来:“现阶段读P大是你的最优解,这毋庸置疑。”
她提起第二杯酒:“为什么,你们都有一种能把所有下作不堪,说得冠冕堂皇的能力。”
“他这样、你这样,我姑姑好像也是这样……”
靳南听她说醉话傻话,也就笑了笑。
章榕会回去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座位上,环顾四周在吧台旁边看见她。
路意浓与靳南聊着,两个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很是亲近。
不知为何,他看这场面很是不舒服,走过去插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路意浓回头见他来,笑一下就收了。
靳南看着章榕会的脸色,叹了口气:“哎,不过是想居中当个和事佬。你们倒也是,别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司机来接,已是凌晨时分,深更半夜。
她被章榕会拽坐在腿上,两个人在后座上面对面地相贴。
他最近很喜欢这样亲密又紧密的姿势,虽然路意浓不喜欢。
这么大的空间,非得同她挤,尤其刚刚喝多了酒,胃里发胀难受,还要被他的手臂紧箍在怀里,动也不让动。
他似不经意地问:“你跟靳南很聊得来?”
她不明白:“你们不是朋友吗,聊得来不是更好?”
“嗯,感觉你们更同频,笑得很开心。”
她烦他这会儿的意有所指,直言问:“我是不是不能跟男性说话?”
章榕会想说不是,又觉得自己此刻心境非常打脸,便闭口没答。
车子开到楼下车库,司机先下了车。
他尝试索要一个吻,对方却偏开了头。
章榕会没有生气,他自行掌握住她的肩,缓缓往下褪开针织衫的领口。
之前有晚去她大学宿舍楼下给送东西,路意浓没吹干头发下来,睡裙的吊带压住两条纤细漂亮的锁骨,现在就在眼前。
那时不可言明的可耻心动,也不用再压抑了。
他吻上去,又尤嫌不足地启口,用牙齿轻轻地磨。
轻薄的皮肉,一触留痕。
他抬眼观察她的表情,来矫正自己的力度。
这时,倒又想到该谢谢路青,把这样合心意又独一无二的人,带到自己的面前来。
第33章-32^^……
王家谨那天家里有事,没能去成,从靳南那知道章榕会又跟小侄女复合了的时候,肺都气炸了。
他不明白。
是真不明白。
世界那么大,走出去哪条大路不是平坦坦的,章榕会怎么就绊在这个小泥巴坑里出不去了?
他之前还出了个馊点子,让章榕会真喜欢那张脸,就回去多探望探望路青,倒掉了胃口也就脱敏了。
两人当时差点打起来。
现在看来,章榕会果然是没有服下他这计良方。
隔了两天,约在室内网球场见面,更衣室里,王家谨敏感地问:“这次得是她先找的你吧?”
章榕会放上包,锁好柜门:“嗯。”
“是得这样,”王家谨非常赞同道,“怎么能总是老爷们低头。”
上场热身,开了两球,突然对面的章榕会停下,用手拍了下拍子。
他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才看到路意浓提着塑料袋,慢悠悠地从门口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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