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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明白是这么个道理。
可鲁轶姝就是觉得无法接受,她没搭理牛牧野,又抱着膝盖神叨叨地念着:“完了,我真觉得我不干净了……”
始终保持目光呆滞的牛敦猛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我也觉得!”
鲁轶姝把头埋进膝盖,呜呜咽咽道
:“我现在……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流着肮脏的血……”
牛敦亦是哀嚎一声:“呜呜呜呜……我也觉得!我也觉得!”
“原来早在二十年前,他们便与妖族勾结上了,还想献上帝流浆,助妖皇提前现世……”
鲁轶姝越说越觉自家人简直罪大恶极。
牛敦则突然想起一件事。
或者说,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二十年前,牛家的确寻到了帝流浆,欲将其献给妖族某位大人。
可后来,帝流浆被他捡到的那只三花小猫所偷食,他冒着被打断腿的危险放走小猫,竟误打误撞阻止了妖皇现世?
这个秘密,牛敦甚至都没说给鲁轶姝听,今后也会一直隐瞒下去,也不知当年那只小猫是否还活着……
牛敦思绪逐渐飘远,牛牧野则实在看不下去鲁轶姝如此发癫,无奈道:“那你是想怎么嘛?”
这话好似一剂加浓的鸡血,鲁轶姝瞬间支棱起来:“我要大义灭亲!我要告到师尊那儿去!”
牛牧野:“……”
说话间,鲁轶姝已从椅子上弹起,大喇喇走向门口:“哼,我才不会坐以待毙,等着罢!”
话音才落,便拔下自己随身佩戴的发簪,开始撬门。
这可不是普通的发簪,是鲁轶姝日常拿来防身的多功能簪。
能变斧子,能变锯子,甚至还能变成锤子和筷子……
只要你敢想,没有它不敢变的(×)子。
作为一个在此被关了整整五日的过来人,牛牧野实在忍不住不泼冷水:“你还是省省罢,这种事我又不是没干过,还不是被关了这么多天?”
谁也没想到,随着他尾音的落下。
那灌注了精铁与钢筋的门便这般“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掀起尘烟滚滚。
于是……
牛牧野:!!!
鲁轶姝更是:!!!
“我竟这么厉害的嘛!”
她才说完,便从门外冲出个全身裹黑袍的壮汉。
那壮汉举着近两米长的大砍刀,二话不说便追着他们姐弟三人一顿乱砍。
全然摸不着头脑的姐弟三人顿时吓得鬼哭狼嚎,四处逃窜。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趴在窗上围观的妙玉不禁有些焦急,她故意放线索引来牛家祠堂的救兵怎还没到场?
妙玉本不想过多插手牛家村之事,可眼看黑袍男就要砍到牛敦,几乎是发自本能的反应,妙玉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一口咬在那黑袍男手腕上。
黑袍男手腕吃痛,手中力道一卸,刀尖霎时扭转方向,本该遭殃的牛敦当即躲过一劫。
而牛牧野却倒霉催地险些被削去他引以为傲的高挺鼻梁,若非关键时刻被鲁轶姝给拽了把,他怕是已然变成了个没鼻子的丑八怪。
从昨天夜里泼粪男的最终归宿便可知,黑袍男是个记仇的。
他当即撇下鲁轶姝三兄妹,用怨毒的目光牢牢锁定妙玉这只“可怜弱小”且嚣张的小猫咪。
成功躲过一劫的三姐弟亦是神色各异。
其中最不淡定的,当属牛敦。
他用一种堪称震惊的目光凝视着浑身炸毛、呈战斗状态与黑袍男对峙着的妙玉。
“你不是少爷,你是小咪可对!”
小咪,既当年牛敦为妙玉所取的名字。
可谓相当之草率,妙玉自是不喜,而今再听见这暌违多年的名字,她亦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也就是这个白眼,愈发让牛敦笃定。
“你果真是小咪!不是少爷!”
两猫从外表来看虽无甚区别,精气神上却有着天壤之别。
少爷胆小贪吃且脾气暴躁,圆溜溜的眼睛里却总透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丧。
前些日子,想逃却逃不掉的妙玉便是如此。
现如今,妙玉已重获自由,自是如何张扬如何来,一下便拉开她与少爷之间的差距。
黑袍男闻言,竟也两眼放光地盯着妙玉,满目贪婪:“原来你便是当年那只偷食帝流浆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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