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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欲期?
陶栀猛然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邬别雪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胸口的纽扣还是自己解开的?
这比恐怖片惊悚一百倍。
陶栀捂着耳朵下了床,连滚带爬地把自己锁进了浴室。
邬别雪望着陶栀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自觉扬起唇角。
她抬起手腕,查看腕表上的睡眠监测数据。
十二点二十五到九点零三。将近九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表盘。
上一次这样酣睡,大概还是幼儿园时期。
连着好几晚的优质睡眠让她真的没办法解释其中的蹊跷了。好像只要和陶栀同床,她就能睡得格外安稳。甚至对方贴得越紧,她的睡眠质量就越好。
除了会被人占便宜外,似乎没什么缺点。
邬别雪撑起身子,瞥见浴室的磨砂玻璃后隐约晃动的人影。
已经进去三十分钟了,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看来某只受惊的小八爪鱼打算在里面躲到天荒地老。
她干脆在卧室换好衣服,下楼去洗漱,准备早餐。
而此刻的陶栀正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牙齿无意识地衔咬着食指关节。
心跳声震耳欲聋,几乎要盖过水龙头的水声。
就算她再迟钝、再怯懦,也能察觉到邬别雪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昨晚是被昏聩的心跳迷住大脑,无法思考。今早再一想,邬别雪对她若有似无的纵容,偶尔流露的温柔,连那样紧密的拥抱都没有被她拒绝,分明像是在宣破某种信号。
“该不会”
镜中的女孩突然捂住发烫的脸颊。这个荒谬的念头让她既雀跃又惶恐。
邬别雪,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陶栀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在狂跳,似乎就在耳边跃动,连带着肋骨也被撞得发胀。
她还没缓过劲来,却分明听到收着力度的敲门声,甚至让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邬别雪的声音适时地在门外响起:“洗漱好了吗?吃饭了。”
“哦、哦。”陶栀急忙应了一声,揣着乱跳的心利落地洗漱完,慢吞吞地磨蹭下楼。
厨房流理台前,邬别雪穿着身闲适的家居服,正抱着呼噜在喂猫条。
见她下楼,只微微抬起下颌,眼神朝桌上一递,轻声道:“趁热吃。”
呼噜被她干净指尖逗弄得舒服,一边眯着眼发出呼噜声,一边大口大口舔着猫条。
陶栀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坐在了邬别雪旁边。
瞧着那只昨晚把她吓得不轻的猫此刻惬意地窝在邬别雪怀里,她突然生出些微妙的不平衡感。
坏猫!吓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还和自己抢邬别雪?
陶栀想是这么想,但又不能把呼噜从邬别雪怀里赶走,于是忿忿地咬了口温热的三明治,把气撒到了食物上。
可是三明治实在美味,还是邬别雪亲手做的。于是陶栀又不忍对它撒气了,像只焉了的气球,软趴趴地缩在椅子上,垂眼安静吃饭。
邬别雪见呼噜吃饱了,便把这只小功臣放下让它去一边玩。随即扯了张酒精湿巾,一边细细擦干净手,一边默不作声地注视着陶栀。
也不知道为什么,吃得委屈巴巴的,连唇边沾染上面包屑都不知道,让她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邬别雪没忍住,用纸巾轻轻帮她擦掉了。
于是她看到,陶栀瞬间变得浑身僵硬,耳尖和颊侧却又开始变红。
分明昨晚都是抱着睡的,可她还是会因为不经意的触碰害羞。
邬别雪若有所思地收回手。
陶栀放下了三明治。
气氛好安静。
相顾无言半晌后,才被试探的声音打破。
陶栀的声线带着细微的轻颤,开口问道:“师姐,为什么之前你明明给我做了饭,还说是外卖?”
在寝室,我生理期不舒服的那一次。
还有后来好多好多次,你为什么对我好,却又不承认。
邬别雪迎上她的视线,看到她湿漉漉的眸子,轻捻指尖,慢声回道:“你也对我撒谎了。”
你也不对我承认。
陶栀闻言,有些急切地皱起眉,无法遏制地语速变快了些,却依旧带着让人怜爱的轻颤:“那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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