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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跑了好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他却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鬼打墙吗?
这鬼打墙可算给他玩明白了。
“果然,女人说的话都不可信。”他站起身,朝我走来,眸子里满是狡黠。
我下意识往后退,可刚才身后还空空如也,这会儿却成了墙壁。
我后背一下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了。
这是什么鬼法?
他这么厉害的吗?
“还想逃?”他伸出白皙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并未用力,只是逼迫我抬头看他。
这下,我真是心如死灰了。
“我……我错了!”我哀求道。
他微眯眸子,略微停顿后松开了我,冷冷地说:“你身上的鬼气怎么变得这么重?”
我心说,你这个大鬼缠着我,我身上的鬼气能不重吗?
但这种话我嘴上可不敢说,只能眼巴巴地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语气冷硬。
我有点疑惑:“什么?”
“不是让你把床底下的罐子埋了吗?”他语气不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吃了。
我赶紧示弱:“我……我明天就去。”
“现在就去。”他语气不容置疑。
“啊?”我满脸惊讶,接着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行。我,我不敢。”
现在深更半夜的,我抱着那鬼罐子出门,那不就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吗?
“怎么,不想听我的?”他话里透着威胁。
我都快哭了,委屈地说:“这两天说不定就是因为那破罐子闹的,害我白天都中邪。你让我半夜三更的抱着它出去,这不是要我命吗?”
大概是被我的“真诚”说动了,他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说:“抱上它,我陪你去。”
我是真服了。
我出门就是不想遇到鬼,结果现在出去还得跟着一个鬼。
这算什么?
我真不想出去,但他两片眼刀子递过来,吓得我一激灵。
“……好吧。”我有气无力地说。
我一寻思,要是把那罐子抱出去埋了,那颠婆知道后,不得要我命?
但转念一想,要是不埋,现在他就得要我命。
不管了,多活一天是一天。
我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将床下的黑罐子抱起来。
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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