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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楹慢条斯理地看着兽腿,揶揄了句:“总不会饿着你的幼崽。”
闻言,风吟的耳尖瞬间漫上一层血色,连带着额心兽纹都隐隐亮。
他猛地别过脸去,银随着动作在肩头剧烈晃动,他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只憋出一声带着恼意的冷哼:“就这几天……”
说到这里,风吟顿了顿:“你当高阶兽人的幼崽是路边的野草?星纹越高,越难孕育子嗣,这常识,高高在上的巫没学过?”
闻言,扶楹微顿,看向风吟,他靡丽的脸上挂着些许黯淡。
扶楹眼波流转,展颜一笑,拿着兽腿坐到了风吟身边,紧紧挨着他,妩媚的嗓音令人心头酥麻:“没事,那就多来几次。”
风吟呼吸一滞,身侧的温度骤然侵占感官。
他偏头望去,狭长的眼睫轻颤,眸底暗潮翻涌,似痛似灼。
利爪悄然消退,修长的指节却不受控地收紧,蜷缩,青筋在手背上蜿蜒,像是要掐住某种失控的心绪。
他忽而开口,缠绵的声音满是低沉,带着丝丝缕缕如砂砾摩挲的沙哑:“我这辈子都无法与你结契,甚至,会因为兽神契约,反噬而死。”
扶楹的唇轻抿,指尖覆上他的手背。
她拉着风吟的手,贴在颊边,声音轻得像初融的雪水:“我在呢,兽神来了也得先过我这一关。再说,有了幼崽,你还真叫我一个人养?”
听到她的话,风吟心底开始泛疼。
为什么,一开始他遇到的不是花花?
夜凉如水,风卷着细沙掠过石窟。
风吟垂眸,望着扶楹靠在墙角的单薄身影,眸子中泛起一丝涟漪。
银光流转间,他化作雪色巨狐,将人裹在皮毛中,蓬松的尾巴轻轻搭在她身上,阻挡着风沙,夜风呜咽,却再难侵扰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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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吟脑袋搭在前爪上,琥珀色的眸子半阖半张。
她的体温透过皮毛传来,好似荆棘崖永夜般的诅咒都淡了。
晨光微熹,扶楹是被热醒的。
她看着周围雪白的绒毛,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一片雪中。
转过头时,就对上了风吟琥珀色的兽瞳,见她醒了,他才慢条斯理收回尾巴,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霜色毛。
“抓紧了。”缠绵悱恻的声音从她耳边擦过。
雪白蓬松的尾巴不容抗拒地绞住扶楹的腰,把人带到脊背上,尾尖顺着她的腰线缓缓滑离,慢得像某种暧昧的丈量。
下一瞬,白狐如离弦之箭般,从石窟一跃而出。
远处沙丘在晨曦照耀下镀着金边,美不胜收。
扶楹整个人陷在风吟蓬松的背毛里,指尖轻轻卷着他的绒毛。
她忽然笑了起来:“我们这样,很像是度蜜月呢。”
结契后的雄性兽人,兽化状态只允许伴侣骑乘,这不成文的守则在风吟这里,倒成了例外。
风吟跑的很快,听到扶楹的话,耳尖轻轻抖动:“蜜月是什么?”
扶楹弯了弯唇,声音像蘸了蜜糖,随着风轻轻搔过他的耳膜。
“蜜月啊……”她故意俯身,唇几乎贴上他竖起的耳朵:“就是结契后的雄性,背着雌性,踏遍兽人大陆的每一寸土地。”
话落,她尾音拖得绵长:“就像你现在这样。”
风吟的耳尖倏地一抖,步伐微妙地乱了半拍。
感觉到他骤然僵直的背脊,扶楹又笑吟吟道:“白天你背我,晚上,我帮你顺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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