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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钦眼睛看不见,耳听得风声呼啸,知道是陆宁远正在催马,两手胡乱一摸,抓到身前的马鬃攥在手里,定了定神。耳中交战声正炽,中间夹着雍人的呼喝,可知陆宁远不是单骑前来,应当是带了支兵马,只是还不知道人数多寡。
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上辈子这个时候,陆宁远也率军劫过呼延震的大营?他怎么没有印象?
他来不及细想,肩上猛地一沉,整个人被压低下去,一阵凉意从头顶掠过,带着羽箭破空的哮鸣音,擦着发顶去得远了。
按在他肩上的手松开了。刘钦直起身,感到陆宁远右臂从他肋下穿过,紧贴在他腰间,似乎是在控马,左臂不知道在哪,料来当是在挥剑抗敌。
刘钦本来筹谋已定,自可脱身,被这人横插进来坏了大事,瞎了眼睛不说,还落到如今命悬一线的地步,哪里会感激他,正自又惊又怒,更又疑窦丛生,这当口却是保命要紧,当下压低声音回头道:“往西突围,西面防备最少!”
身后陆宁远并不应声,不知听到没有,可是马头一转,当真换了方位。
刘钦眼前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不是正往西营门走。有心想脱离陆宁远的钳制,按说此事不难,只需趁他不备猛地向左一滚就能跌下马去,可他这会儿什么也看不见,下了马又能如何?夏人一样要杀他!因此他只一转念就明白,现在我为鱼肉,还是不下马为好。
可在马上就当真安全吗?刘钦徒劳地大睁着眼睛,一片黑洞洞中,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森森箭镞,不知从哪射来一支冷箭就能结果他的性命。夏人的喝骂声时不时逼至近前,闪着寒光的刀刃多少次擦着他的皮肤堪堪划过,留下一阵冷意,让他不自禁地骨寒毛竖,虽然心性刚强,这当口却隐隐生出必死的预感,仿佛剥光了衣服被扔进刀剑丛中,相比于对死亡的恐惧,反倒是另一种情绪占了上风。
他摸向靴间,匕首早不知丢到哪里,腰间也空空如也,没有半点可倚仗处,两手不知放在哪里,最后摸索到马颈,像是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了,长长的鬃毛拂在脸上,带着尘土和汗水的气味,竟是当下唯一的慰藉。
忽然,他腰间一紧,陆宁远向前倾身覆在他背上,紧跟着贴在他身后的身体猛地一颤,好像被什么打在身上,这下劲力不小,连带着他也跟着晃了两下。
陆宁远只闷哼一声,再没发出别的动静。座下马缓也未缓,耳边风声仍是呼啸着向后疾掠。
刘钦心中困惑了一瞬,还不待他细想,耳畔风声陡烈,是陆宁远猛一催马,座下马脚下生风,高高跃起,似乎是跳过了什么地方。夏人在后面高喊着:“别让他们跑了!追、追!”中间夹杂着雍人的叫喊,可无论是哪边,声音都渐渐小了。
陆宁远却不放慢马速,仍是策马狂奔,直到这匹马的鼻息已经粗重不堪、喘息声连成一片,好像要支持不住时,才一点点缓下马蹄。
刘钦知道,算账的时刻到了。耳听得陆宁远跳下马,不由得随着声音侧过头,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向他,等他先开口说话。
他当然知道若论单打独斗,他哪里会是陆宁远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他又瞎了眼睛。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肯放下姿态,反而将背挺得更直。
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陆宁远有什么招数,尽管划下来就是,最不济也无非就是一死,谁还没有死过不成!况且只要他还喘着一口气,谁胜谁负那就还在未定之天。
他紧抿着嘴,一张脸也绷得紧紧的,好像铁铸的一般,简直可称寒意刺骨。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见陆宁远的声音轻轻响起,第一句竟是道:“我来晚了。你……你还好吗?”
刘钦愣住。他刚才设想过许多陆宁远会说的话,却万万没想到他第一句是说这个,事先想好的应对一句也派不上用场,一时倒沉默下去。
他沉吟片刻,对着陆宁远的方向眨了两下眼睛,脸上带着警惕、感激的神情,缓缓开口,“多谢壮士相救……阁下是雍人吧,敢问高姓大名?相救之恩,没齿难忘。”说着在马上拱了拱手。
他装作没有认出陆宁远,一来给自己留有几分余地,二来也是做一试探。陆宁远出现在这里本就蹊跷,从夏营截走他更不知是何居心,他这样问,要是陆宁远坦然报出真名,那么未必有害他之心;反之他要不肯直言相告,遮遮掩掩,那么定是包藏祸心,将要对他不利。
谁知陆宁远声音蓦地高了,不答反问:“你眼睛怎么了?你看不见了?”
刘钦脸色微微一沉,过了好一阵才勉强道:“嗯,让夏人给毒瞎了。恩人何不道出名讳,待日后我安顿下来,定要登门道谢。”
这话说完,那边却又没了声音。刘钦心中狐疑,偷偷摸到辔头握住,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似乎没有旁人,要是忽然催马,陆宁远未必反应得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等待多时的声音终于响起,“我姓周,名唤周……周靖。你叫我周靖就行。”
刘钦眉头暗暗皱起,明白他此来不善,反而放下了心。可他不明白,他姓什么不好,偏偏姓周?
他忽地想到周章,恨意更甚,更有种说不出的愁闷怅然,但强敌在侧,一时也顾不上别的,马上整整心神,又探一句,“我被恩人从夏人营中生生救出,夏人气急,一定穷追不舍。要是继续同行,恐怕连累恩人,咱们不如就此别过。相救之恩,请容后报!”
说着也不管这马是陆宁远的,一夹马腹就要离开,可随即就被揽住辔头。陆宁远在马下道:“你眼睛不便,自己一个人怎么能行?还是和我一道吧。我还有些同伴,都是雍人,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几番试探之后,刘钦到现在哪里还不明白,陆宁远十有八九是他大哥派来的,自己已经落在他手里,看来轻易逃脱不得了。只不知陆宁远此来是要监视他、钳制他,还是要找机会除掉他?刚才为何不借夏人的刀杀人,要特意救他出来?莫非将他捏在手里,还有别的用处?
一时心头涌起无数疑问,却无半点头绪,只觉其用心刻毒难测,自己落在他手里,恐怕比在夏营还要凶险。
他既然已经知道如此,脸上反而收了那副冷冰冰之态,愈发地和颜悦色起来,“若能如此,那实在再好不过了!只是不知恩人有多少朋友,一会儿要往哪里去?”
“进夏营之前共有四十七人。”陆宁远回答得干脆,却只答了一半,反过来问:“你想要去哪?”
刘钦在心里暗骂他奸猾,知道自己要是说出“建康”二字,怕是活不过今天,想了想道:“周大哥也是军人吧?可知道解总督现在何处?现在到处都是乱兵,听闻解公治军严格,与民无犯,我想先去他那里暂避,再想办法与家人联络。不知道恩人去那里可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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