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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清楚,上一世时就是在这个时候,夏国的摄政王忽然从新都长安出发,亲自领兵东进,直薄大江,但竟然不是要与他们开战,而是要议和,以刘崇退位为条件,换两国休兵盟好,划江而治。那个一向迹近虎狼的虏酋甚至还许下承诺,说盟约成后,自己身在之日,绝不再向雍国动兵。
一开始刘崇自然是不愿退位的,但架不住夏国接连攻城略地,向他们示威,拖延数月,还是匆匆传位给刘缵,换来盟约签订。夏国那摄政王倒当真信守承诺,果然“身在之日”没有再向南进兵——因为盟约签订后不久,当年六月,他便暴卒军中,撒手人寰了。
刘钦不知道他是不是出兵前就已经有病,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故意这么说的。一直以来也想不太通他死前非要逼刘崇退位是出于什么考虑,只知道在他死后,夏国新立的小皇帝亲政,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不把这前朝之盟放在眼里,故摄政王的誓言也随其身死变成废纸一张,不出两年,两国就又动起刀兵来,便是后话了。
现在议和还没真正开始,刘崇得知消息不会比他晚太多,算算时间,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议和条件是逼他退位,而自己这个太子,是必定会被召过去问对的。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就有内宦传他进宫。
刘钦给他塞了张银票,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什么事。宫人把银票收进袖子里,脸上乐开了花,说具体何事自己实在不知,但陛下心情似乎不太好,提醒他小心。刘钦对他道谢,他乐颠颠地连道折煞折煞、不敢不敢,两人互相说了几句酥酥麻麻的话,刘钦便入宫了。
他入宫之后,见到刘崇,刘崇果然和平时大不一样。他一向养尊处优,除去两年前横遭大变之外,眼前几乎没有什么让他烦心的人、烦心的事,如果有,很快也就没了。时间一长,他便多了几分常人没有的气定神闲,一张比同龄人年轻许多的白白净净的面孔上,微透着健康的红色,胡须虽然稀疏了,却修短合度。
但现在,那张脸上的红色显然多添了好几度,像是刚在火上走了一圈,胡须根根奓开,头发若不是梳着,恐怕已经顶起了发冠。刘钦向他脸上看去一眼,忙跪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刘崇不语,拿眼盯着他瞧。
刘钦知道,这时候一动不动地跪着或许才是上策,直身站起恐怕要触刘崇的霉头,但此举和他平时作风差别过大。他如果事先没有得知消息,无缘无故断不会如此小心,想了一想,仍是如常站起。
果然,刘崇“哼”了一声,把一页纸递给他。
两人离着虽近,刘崇伸手之后,却是在旁边侍奉的宫人两手举着金盘接过,小步蹈到刘钦身边,刘钦再两手捧起,在上面一扫,马上大惊失色:“父皇,这、决不能答应他们!”
刘崇紧紧盯着他,“你看上面写的,朕不照从,他们就要打过来了。”
“那就同他们打!”刘钦不假思索,“我泱泱大朝,难道会受他威胁不成?贼虏这般说,依儿臣看议和是假,其意只不过是借由头辱我而已。父皇乃九州万方之主,手扶日月,天位至重,岂容蛮夷轻议?”
此话说完,刘崇面色稍缓,紧绷着的脸松了松,上面的肉跟着就往下掉。“哎!”他叹了口气,“只是贼虏来势汹汹,真要打起来,解平仲的凤阳怕是不保!”
刘钦一呆,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低下头沉思片刻,忽然神情一振,扬起头来。刘崇问:“想到什么了?”
刘钦答:“儿臣有一点愚陋之见,仓促之间不及仔细推敲,不知当不当说……”
刘崇挥一挥手,示意他当说。刘钦托着下巴,边思考边缓缓道:“儿臣以为,虏贼这次来得蹊跷。”
“哦?何以见得?”
“以往夏人每次出兵,从没有过提前预告过。民间有句俗话,叫‘会叫的狗不咬人’,他们若真铁了心与我开战,必不会如此做派。父皇试想,如果他们真能在战场上取胜,如何还会提出议和?既然提出,就定有缘故。”
刘崇微微颔首,右手抚上胡须。
刘钦又停了一阵,眼睛看着地上,像是正在思考。过了好一阵,他才又道:“儿臣有一猜测,不知道对不对,姑妄言之,请父皇圣断。夏国小皇帝只是御座上的一个傀儡,夏国军政大权都在其摄政王身上,前些时日他忽然废帝,转立自己另外一个弟弟为新帝,便是明证。”
“可是他有如此大权,为何不自己践位,而是推弟弟上去?儿臣斗胆猜测……”刘钦没有说出他对那不出几月就要身死的夏国摄政王身体不好、恐怕是自知无福做这个皇帝的猜测,只是道:“或许是因为夏国朝廷之间斗争太剧,他想要以摄政身份登上大位,阻力太大,这才退而求其次,将其作为过渡,给自己创造机会。”
“那么他如何能压服众人?恐怕就要在咱们身上打主意。儿臣想,他是想要借征战之功积累威望,却不愿等那么久,便想出了这个法子,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刘崇,见刘崇对他点头,示意他但说无妨,才继续道:“恐怕是想借废我大雍一帝之功,堵本国反对者之口,所谓和约,只是他称帝之资而已,请父皇明鉴!”
他这话虽不好听,但刘崇仔细一想,实在没有半分破绽。默认之余,不由心惊:没想到自己这幼子竟有如此见识,短短片刻的功夫,竟然就能想到此处,当真是后生可畏。
按说他若退居幕后,他这位置便会顺理成章地落在刘钦这太子身上。但今日一谈,刘钦对议和却没有半分赞同之意。听了他这一席话,刘崇心中芥蒂不觉消了,转而换成了另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这不舒服却说不出来。
他点一点头,让刘钦暂且退下。刘钦照做,却在出门之前,忽然转头道:“兹事体大,不好问计于外臣,儿臣又年幼,才疏学浅,大哥素有贤名,父皇何不听听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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