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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远突然闯入,屋里两人都有些反应不及。周章猛然松开了握着刘钦的手,脸上一时热了,这热意自然不是因为羞赧,反而好像让人在脸上打了一巴掌。
饶是他好涵养,可让人忽然闯入家门,指着他说不可信,绝对不可与他共谋,也不免变了脸色。陆宁远忽然这是做什么?他应当不是这样的人才对。
刘钦留下的把守在门外的亲兵讪讪地跟在陆宁远后面,犹豫门既然已经打开,该不该把他拖出去,纷纷看向刘钦。刘钦这会儿已经定神,见陆宁远脸色不对,虽然一时不及想到其中缘由,却也知道留他再说下去会坏自己的事,忙要把他支走:“靖方,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再同你说。”
陆宁远练兵回来,四下找不见刘钦,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问德叔才知刘钦是去了周章府上,但觉两耳当中嗡地一响。周章兼领京营提督的事他已经听说了,当时没有怎么当一回事,现在听闻刘钦去找他,马上猜到刘钦定是去向他求助。
可刘钦如何会知道,上一世他就是因周章告密才事败被杀的?周章根本不会帮他。
在江北时,每一次他见到刘钦同周章说话,心里便暗生戒备,唯恐刘钦又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刘钦与他不同,不知道上一世本来的自己究竟如何死去,自己也无法把这些没有根据、又怪力乱神的事情告知于他。
后来他知道了刘钦竟然同自己一样,也是从上一世过来的。可是上一世直到他死后,周章泄密之事才被刘缵公之于众,刘钦如何知道要避开他?
多少次,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对刘钦说明,可是一点私心作祟,终于没有开口。刘钦看上去对周章已经不像从前一样亲密,看来这次应当是避开他了。可是自周维岳那次之后,他便知道,刘钦心底里还是信赖着周章,遇见不方便在自己府中处理的事,还是下意识地找他。还有那次在刑部牢里,他咳得一刻不停,可是也没有错过在场每个人的每一句话,知道当时是周章拿出了自己发去的那些被兵部扣下的文书,而这只能是因为刘钦私下去找了他。
因此得知刘钦去了周章府上,他系上马便追了过去。这时已经宵禁,他独身一人,没有旁人接应,无法避开巡夜,只能弃了马用两条腿赶路,因为左腿之故,跑又跑得不快,好半天才赶到周章那里,却在门口顿住了脚。
他用心不良,对刘钦说周章的坏话实在是问心有愧,但这没有什么。但自从上次他从刘缵府里回来,失态至此,又昏昏沉沉,不知说了什么样的话,他身上的秘密刘钦定然已经猜出,却再也没有对他提起过,好像轻易便原谅了他。陆宁远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却明白两人现在这样是在互相装着糊涂,一旦自己主动挑破,又会如何?
难道他要去和刘钦说,上一世是周章出卖了你,我会知道是因为我也从那时候来,因为我就是当初亲手杀了你的那人么?
刚刚过去的一个月,他是如何度过的?上一世、甚至只是一个月以前的他甚至都无法可想。他和刘钦一起用饭、散步、坐在石亭当中饮茶休息,有时刘钦无事,就在他旁边坐下看书。有时候他努力地说着话,有时候只静静听着,还有的时候没人开口,他与刘钦的视线偶然一碰——他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好像自己身体的某部分化成了水,向着四面八方缓缓流开。他从一个变成了千百个。
而现在,他心底里始终担忧着的事情终于就要发生了,当他贪婪地享受着两世以来为数不多的做梦般的时光时,那把时时刻刻悬在他头顶的利剑终于还是落下。他隐约明白,只要他同刘钦讲出此事,他刚刚才获得的一切,马上就要化为乌有。
可是不和刘钦去讲,刘钦可能会死,他能如何?陆宁远站在周章府外,只稍一顿脚,马上“咚咚咚”扣响了上面的铜环。
门开了,他闯进去,就像当初闯入衡阳王府一样,不理会所有拦上来的人,一意寻找着刘钦。或许他可以选择一种更温和、更稳妥的方法求见,然后坐下来等刘钦闻信过来,可他没有这样做。他走在路上,不觉将脸绷得紧紧的,在周章的家里横冲直撞,把拥上来的家丁、侍卫,不管何人全都一把推开,忘记了刚刚养好的伤腿,一瘸一拐地迈着大步,马靴在青石板上踩得踢踏作响。
终于,他见到把守在一间房外的刘钦亲卫,然后,就如同每一次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一样,他以万夫莫当之势闯入进去。正对门一面桌子,一盏灯、两杯茶,周章与刘钦隔桌相对而坐,都向前倾着身,周章握着刘钦的手,正神情恳切地欲说什么。
刘钦与周章见面,本就不是真心要求他帮助,只是想借他之手成自己之事,至于要借的东西,当然也不是他的京营人马。周章不会帮他,并不出他意料之外,他之前所做的一切谋划,加入了曾杀过他一次的陆宁远、加入了曾背叛过他一次的朱孝,却唯独没有周章半点位置。
陆宁远杀他,是犬吠非主,朱孝叛他,也是有恩未偿、形势所迫,但周章不同。说是因为他立身太正也好、是因为他仍记恨着自己当初强逼过他数年也好、再要么是为了当初荀廷鹤之事,刘钦说不出具体是因为什么,却清楚周章永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来。
那么他今日为何至此?
先前朱孝向他表忠心,他一时不知该不该信,却忽然间灵光一现,意识到自己何必纠结于此,朱孝是否可信并不是关键所在,重要的是自己如何用他。
于他而言,所有的一切已经准备停当,只差最后动手而已。可是由刘缵第一个发难,自己反应不及,未免被动,而主动出击,事成之后又难免落下一个弑兄逼父的罪名。他是太子,原该嗣位,如何能这样名不正言不顺?他实难甘心。
那么何不有意挑得刘缵先动起来?然后他再打起讨逆护驾的大旗,不沾半点恶名。有了方向,他稍一思索,便想出法子,让朱孝起来,把自己所谋交代于他。
他让朱孝告诉刘缵,自己准备三日后的子时动手,一应安排同对周章说的只略有出入。他要借朱孝之口反过来影响刘缵,无论他对自己是否忠诚,这一计都不会有失——因为他原定的动手之日本来就是三天后,而明面上的大致谋划也是这般。
刘缵一旦相信,定也会同自己一样,想要求一个名正言顺。如此一来,他定会在三日后起兵,一面把守宫门、一面防守武库,把他往绝路上逼。朱孝即便告知刘缵密道和练兵的别院所在,他真正的谋划也不受影响。
他不敢给朱孝全部的信任,只能给出自己所能给出的最大。或许因这信任已经足够大了,朱孝甚至并未察觉有异,露出感激涕零之色,险些又要掉泪。刘钦知道他惦记妹妹,待安排已定,安抚他道:“你放心,衡阳王不会发现你告诉他的有什么问题,等到发现的时候,也来不及对你妹妹下手了。等之后我命人搜查,就是掘地三尺也为你找来。”
安排下朱孝这一步棋子之后,刘钦犹恐只凭朱孝一面之词,难以取信于刘缵,便想了个主意来找周章。他知道自己走后,刘缵一定也会登门拜访,上一世周章把他的谋划告知给了刘缵,这一次他会如何选择?
为着更符合自己一贯的行事逻辑,好显得更为真实,刘钦对周章所说的谋划,和交代朱孝的特意有所区分,两人知道的都只有当晚计划的一部分,拼起来听才是全部,甚至还有互相矛盾处,好像他对这两人都不完全信任,在两人面前都使了些诈。
他既然想要借周章之口,让刘缵更加下定决心于三日后动手,那么就不怕他泄露自己的谋划,反而只怕他守口如瓶不说。但真想到周章转头就对刘缵和盘托出的情形——即使他刚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又莫名觉着一阵烦郁,朦朦胧胧分辨不出是上一世的自己还是这一世的自己正在伤心。
陆宁远的突然闯入,让他微吃了一惊,怕他当着周章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忙要把他支开。谁知一向很少违逆他的陆宁远这次却铁了心不走,反而又朝着他走了一步。
陆宁远向前走出一步,两只眼睛紧紧紧紧地盯着刘钦。这一刻,激动、担忧、恼怒、焦急、嫉妒,他不知道是什么占据了自己几乎全部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地,向着刘钦又走出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轻声求他:“你相信我吧,当真是这样。”
刘钦见他神情大异,忙安抚道:“我相信。靖方,有事咱们两个到外面说。”怕周章起疑,自己这趟前功尽弃,说完之后又转向周章,正要再说些什么,手腕却忽地让人一握,紧跟着一股大力传来,他竟让人从椅子上面提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出去一半,刘钦猛一使劲站住脚,拂开陆宁远的手,严厉道:“出去等我!”
陆宁远脸色一白,如梦初醒,焦急地还想再说什么,可为他凛凛神情所逼,只张了张口,终于慢慢出去了。
等他出去之后,刘钦没再回到桌前,站在原地转身对周章道:“他关心则乱,刚才那番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刘钦笑了一下,“咱们两个也没有共谋什么,你既不肯答应,只当我今天不曾来罢,我走了。”说完不等周章回话,便转身离开。
他走到门外,陆宁远等在不远处,如同一片积满了雨的浓云,一声不吭地滚滚翻卷着。有旁人在,刘钦不好多说,看他一眼便登上来时乘坐的车。他没有邀请,但下一刻陆宁远也跟着钻入进来。
马车猛地一歪,陆宁远迎面撞上来,使劲抱在他身上,压抑着声音在他耳边道:“你不要信他……你……你知不知道,之前就是他泄密,刘……刘缵才对你动手的……你把事情告诉给他,是要再给他害死的啊!”
刘钦胸中轰地一响。如果说他何时才真正意识到这个正抱在他身上的人于自己而言是多么不同,那便是此时此刻,在他心口好像让什么用力一攥、在这阵突如其来的刺痛中、在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什么的痛苦之下,他才恍然惊觉,那一种似乎可以叫做是爱的情感。
可是……
他抬手,按住陆宁远的肩膀,喃喃道:“你竟然……到底还是说出来了。”猛一用力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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