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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天气,莺飞草长,狄庆坐在马扎上面,但感脊背发寒,从脚心下面窜出凉气,直往脑袋里钻。
长垣外的那一战,他将一直在避战休整的重骑放在最后,以期能一举扭转战局。
他是有自信的,哪怕之前几次都没能在陆宁远手下讨得好处,但这次不同,两军胶着已久,彼此都伤亡不小,只差最后那一口气,这时候以重甲骑兵冲击敌阵,往往能扭转战局。
像这样的重骑,以前对付马匹不算充足的雍国其他几路军如熊文寿部时,可说是无往不利,但对着陆宁远不行。
开战以来,他始终没急着将引以为傲的重骑兵放出,就是因为陆宁远也有一支精锐骑兵,甚至不输于他。
如果贸然将这些重骑投到战场之上,陆宁远定要以轻骑应对,轻骑行动更快、更加轻便,如果善用某些兵器,就算不能破甲,也足以将他的重骑缠住最后消灭。
但仗打起来,陆宁远的骑兵已经全都投入战场,困在阵中,一时抽不出来,他的这些重骑就到了上场的时候。
下令冲锋的那一刻,狄庆心中实已经将他们作为反败为胜的最后希望,将全部都押了上去。
可陆宁远军阵忽变,从后面露出一个同样全都身披重甲的步兵方阵,见到此情此景,狄庆的心终于凉了。
此刻,他坐在马扎上,甲胄四处开裂,浑身流血,面沉如水,磅礴的怒气和郁气只在胸中翻腾。
看他面色如此,一时没人敢靠近,亲兵不敢玩忽职守,硬着头皮为他脱下甲胄,想要清理伤口,出乎意料的是,狄庆居然没有出声呵斥,任他们动作着,没有抬一下眼睛。
他不明白,他已经使出全力,麾下健儿也没有一个贪生怕死,反而人人奋勇杀敌、有前无却,他们依然是草原上的雄鹰,是曾经独步天下的铁军,是他夏国最大的精锐……可是为什么竟会败了?
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战前数天,就同麾下大将仔细推演过好几次,甚至在夜里外出,亲自勘探过地形,才定下军阵如何排布。为什么最后还是不能取胜?
陆宁远那一个前后交错的阵法,只要让一个但凡打过两天仗的人来看,都会觉着是在儿戏。
只要陆宁远前后军阵之间的距离比现在安排得稍远一点,在他的冲击之下,左右各营就一定无法相顾;反过来如果他各营只要凑得更近一点,纵深不够,一定是张康先一步接敌,然后先败。
只有将距离安排得刚刚好一丝不差,才有可能达到那时候的效果。
左右两条死路之间,就只夹着着一线生机,陆宁远凭什么能刚刚好从中穿过?难道真是天不佑夏而祚雍么!
韦长宜因为留在大营中,没有受伤,却也听说了作战始末,一颗心沉入谷底。
这一仗折损得太多了,现在他担心的不止是河北形势了,而是雍国一胜之后,野心愈张,所图更大,不敢不向狄庆预先说个明白。
“元帅……”韦长宜斟酌着开口,“这一仗的情形,已经快马让人送回京城了,接下来是战是走,还要等等朝廷定夺。”
狄庆任亲兵给他打好了包扎,始终没有反应,听闻此言,却猛然抬头向韦长宜看去。
“你什么意思?”
“河北恐怕不可再争……”到了这个份上,韦长宜索性直话直说,“为今之计,上策是保此全军,退入三晋,据险而守。否则一旦大军有失,恐怕天下不可收拾。”
好半天时间里,狄庆才终于从喉咙里面冷笑出一声,“从来是我攻彼守,三晋之险,什么时候成了咱们的凭靠了?”
韦长宜低声道:“元帅,此一时彼一时啊……还是切莫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狄庆猛地站起来,身后马扎随之翻倒在地,“派出去救援大名的军队都已经接敌了,我这时退走,不是把这些人白白送给雍国?”
“可是……”韦长宜也急了,“现在不走,只恐怕以后想走也走不成啊!”
狄庆只是冷笑以对,脸上的伤口还未处理,仍在滴血,“想留住我,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大名府城头上,俞涉身上伤口不比狄庆更少。
这是夏人攻城的第十日,来人约有五千之数,俞涉却是分兵来守此处,城上城外总共只有不到三千人,十日坚守下来,难免有些吃力。
狄庆的意图已经十分清楚了。
现在冀南已经被收复大半,狄庆虽然率军来援,但至今还没能与冀北的守军合兵一处,因此他拼死也要打通一条北上的道路。
不知他给这队人马下了什么命令,这些夏兵攻城时恨不能把大名的城砖一块一块用牙生嚼了,用如狼似虎已不足以形容,他们简直魔鬼一般,凶悍无匹。
朝廷的火炮多布置在了冀北,还有一部分正在陆宁远大营里,他这里只有两门大炮,每遇夏人强攻,难免左支右绌。
但幸而早知道夏军要来攻,他从出发之前就做好了准备。
城中火药不算充足,可别的东西不少,他让士卒做了几千只灰瓶,里面填上石灰,一看夏人来攻,就觑着人多的地方投掷出去,让贼不能张目。
趁此机会,他或是放箭、或是率人掩杀,破坏他们已经推到城下的攻城器械。如此血战十日,任夏人不要命地昼夜攻城,也没把此地拿下。
自从解督死后,他被编入陆宁远麾下,便跟随着他屡立战功,数年间连升数等。可陆宁远麾下战将如云,光芒之盛,总将他掩在后面,他年纪又较众将为轻,许多时候每有重任,往往轮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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