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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堪比好运泉的戏剧式剧情,充斥着嫉妒、对力量渴望最终导致自我毁灭、家庭矛盾以及爱而不得等多种叫座戏码,这让天天被父母熏陶写作爱好的杰西卡第一次有了主动把它编成故事的冲动,但她还是决定尊重格雷女士的隐私。她向雷古勒斯转达了她与拉文克劳后人对话的全过程,雷古勒斯时不时点头,以表示自己在好好听。
“那个冠冕最后去哪了?”最后他问,杰西卡没克制住的咦了一声,他的关注点好奇怪。
“她不肯说了,我就没有再提,何况这又不是很重要。”杰西卡回想道,“而且我认为,海莲娜的故事其实对文章没有帮助,咱们又不是在写900多年前的八卦。”
她肯定她的父母会对这个故事感兴趣,不过她不会再告诉其他人,杰西卡决定藏下这段历史——哪怕至少邓布利多和雷古勒斯都是知情人。
雷古勒斯不说话了,他总是这样,脑子里想很多,再从脑海里挑选一些可以说的讲出来。突然有求必应屋外传来了接二连三的闷响。雷声,杰西卡望向窗外,还是一派亮堂堂的温暖,城堡附近的雨下大了。
“屋外还这样晴天,会不会有些奇怪?”她问他,有求必应屋把树屋当时晴朗的天气也复制了,这导致大白天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些不对劲。
“你可以改变它。”雷古勒斯说,他反正不在意什么场景之类的,“这是你创造出的地方,它听从你的指挥。”
杰西卡没出声回应,只是默默将环境和真实的天气同步,顿时更贴近耳朵的雨声传了过来。房间中的光线暗了,这凸显了壁炉中的火光,把她和雷古勒斯的脸庞都映成橙红色。
她猜,雷古勒斯在有求必应屋中应该有个只属于自己的场景,所以他才会一开始让她来进行想象。他只是在这里工作,而不是休息与放松,杰西卡想。他将学习和真正的生活分开,似乎在他们还在操心考试与零花钱的时候,他就悄悄先于他们走得很远。
“我不想考试。”于是她开口说,没什么逻辑,“我有些害怕明年的owl。”
“嗯。”雷古勒斯应承下来,他没停下自己的笔,“这很正常。”
“归根结底是它来的太快了,”杰西卡抱住膝盖,她没扎发绳,因而黯淡的金发整片披散下来,“owl的存在告诉我不能辜负霍格沃兹对我的教育,这听上去就像是告别一样。”
布莱克的次子几乎没思考,毕竟敷衍一个赫奇帕奇何其容易:“也不全是坏事,这说明你终于长大了。”
“你想长大么?”她问。
这句话终于使雷古勒斯停下来:“比如?”他在问杰西卡有没有反例。
她笑,因为她很高兴雷古勒斯听懂了,而她也同样听懂了他:“就比如我?起码此刻时刻我不想长大呢。”
“嗯,成年确实有不少好处,可以买酒,随便支持喜欢的球队,出去一整夜家里也不会管,还能支配更多的加隆。”说罢杰西卡开始细数起来,能独立的生活在世界上真是种天大的诱惑,“但长大就意味着责任,老实讲我不想太早就承担这些。”
相比于富有正义感的格兰芬多,被分进赫奇帕奇的杰西卡米勒更加畏惧未来,尤其是在如此紧张的社会环境下。她意识到一旦跨过了某条线,自己就无法回头,必须迎接要降临到每个人头上的命运——所以她发自心底的感到恐惧,也遗憾青春是如此短暂,似乎只要不离开这座城堡,这个梦就不会醒来。
她回忆起莉莉伊万斯当时叮嘱她小心时的眼神,她的意志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未来一旦局势恶化,他们就会是反抗压迫与歧视的先锋。岁月推动着他们站在风口浪尖,也压榨了他们最后的自由。当然,也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跨过那条线迎接未知,就比如眼前这位故作老成的,还十分年轻的布莱克先生。
这样看来,斯莱特林还真是和其他学院不太一样,杰西卡想,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
“雷古勒斯,在你看来,一个人的未来真的要比童年幸福么?”沙色金发的女孩低头,“我总觉得小时候打的魁地奇要比现在好玩,尤其是我二年级第一次上场那次——虽然你半小时就毁掉了那场比赛,你抓住了金色飞贼。”她无奈地摊手,“我只来得及投进几个球。”
雷古勒斯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的声音经历前两年的沙哑后转为某种成年人的清冽:“我也想赢啊。”
“我还记得斯莱特林的欢呼声,虽然不是给我们的。”杰西卡的注意力马上就被他转移走了,她的思路总是溜得很快,“你那时就像星星一样。”
她没说出这么比喻的理由,但雷古勒斯明白这是一句恭维。不同于那些需要辨别或者听听就得了的信息,赫奇帕奇的恭维大多出自真心,就如他不会吹捧一样,他们也没有向别人说谎的必要——某种意义上,赫奇帕奇是霍格沃兹中最善于表达真诚的学院。
他发现要糊弄杰西卡米勒简直不要太容易,这让雷古勒斯怀疑她审时度势的能力是不是还停留在斯莱特林三年级的水平。黑发少年打量杰西卡此刻的表情,同样刚过15岁,她靠在离他很近的椅背上,脸上有轻微忧怅的痕迹。蓝色的眼珠普通,但在阴雨天气的烘托下却让他感觉,如果拉文克劳传说中的那顶冠冕有实物,上面的宝石大概也只会是这样的颜色。
她很简单,她行动的理由也很简单,就像是一颗刚发芽的种子,随便被阳光照一照就心满意足,不期待能长出多漂亮的花,也不会被抽条的压力逼着吞下更多的养分,生活对她的意义就是生活,从来不掺杂多复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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