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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经学会了幻影显形,”杰西卡懒懒的问,故技重施的更换新话茬,“是培训课吗?”
“家庭教师。”青年如实相告,刚才有风和高速的鸣颤吹过,可能是飞贼飞了过来,不过他对自己的隐匿魔咒有自信,“去年暑假就在学了。”
“哦,”她埋在他颈间含含糊糊地讲,热气抚在他的皮肤上,“我猜是男巫。”
雷古勒斯觉得很好玩,于是低头故意说:“是位漂亮的女士。”
“那你一定和她去过很多地方,”杰西卡也闭上眼故意说道,她咬了他脖子一口,“可以环游世界。”
“是吗?”雷古勒斯去摸她肋下的痒痒肉,“但我想我并没有跨国的申请。”
“那些根本困不住你嘛。”杰西卡怕痒,被他挠的受不了,结果又开始打喷嚏,鼻尖和耳朵都红红的。她边求饶边咯咯笑:“你可是个连打字机都能修好的大魔法师。”
雷古勒斯抓住她的腰带,想把她拎起来再说话逗逗她,结果发现自己嗓子快哑了。
这都是他的。他的心都发紧,占有欲像洪流一般席卷,让他甚至有冲动把向他嬉笑的女孩拎起来锁进卧室。他在自己的房门前钉了警告牌子,否则隐私总会被各种家伙窥探。不管是彩蛋、分得的零花钱还是别的,所有的奖励都是他的应得之物。
杰西卡不设防,哪怕他已经在策划怎么把她偷走,她依旧给他讲自己在波尔多的经历,有些信上提过的内容还要来回重复。她好像有让他远离痛苦的魔力,雷古勒斯无法设想失去她,但他还是坚持问:“如果是你会怎么抉择呢?”
“假如我在喜鹊,而经理威胁我假赛吗?”杰西卡很快理解了,又聆听起远处球队经理和教练被传声咒语放大的怒吼。她其实没有野心,对自身的定位也并不高。“显然,我没有资格劝说所有人放弃梦想,但我至少能保证自己去践行它,有些事比赢更关键。”
大概,杰西卡就属于少数不是为了赢而参加游戏的人,对于他们,规则的无效并不会影响做出的行为。雷古勒斯了然,这个回答其实相当沉重,她现在可以说话、流畅的呼吸,但一切的信息都在合理化,指向她最后的结局,指向那个在他的梦中与邓布利多都曾说起的故事。
她以为她是能活下来的。当时的邓布利多如是说。
黑发青年又回忆起那首诗,死亡、失去,以及永不复还的真相。
哦,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在风凄雨冷的十二月,
每一团奄奄一息的余烬都形成阴影伏在地板。
我当时真盼望翌日——因为我已经枉费心机
想用书来消除伤悲,消除因失去丽诺尔的伤感,
因那位被天使叫作丽诺尔的少女,她美丽娇艳,
在此已抹去芳名,直至永远。
后面他们还是赶得及去看14决赛的尾巴,四十分钟前肯梅尔红隼队的找球手很懂事的错过了抓金色飞贼的机会,导致这场比赛一直进行到傍晚。由于杰西卡必须回家吃晚餐,他们在六点左右就跑到了预言家日报的总办事处附近,坐在对角巷咖啡屋的太阳伞下挖甜筒打发时间。杰西卡很聪明的不和雷古勒斯聊到危险话题,这让雷古勒斯又一次确认她真的什么都明白,她理解自己面对着什么,但仍旧选择和他一处,正如他一样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她不恐惧,也不揣测,更不时刻计算着自身的筹码。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浏览人群,寻找有趣的东西,时而咬着腮帮,苦恼地看着他说:“他们都在看你,有什么办法能把你遮起来吗?”
约莫半小时后他们如愿取到了报纸,在翻开它的时候杰西卡忽然出声:“雷尔,如果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她小心翼翼的组织措辞,却又像鼓足了勇气,“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文章吸引走了,开始惊叹编辑们果然把杰米罗格尔的署名做了模糊处理。雷古勒斯只是时而附和她的感叹,毕竟这篇文章算是杰西卡主导,她不怕像之前一样被读者投诉,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结论。这是篇只罗列了现状的抽象故事集合,告知公众霍格沃兹学生的生活,并认为每个人都该主动追寻答案。
实际世界没有答案,雷古勒斯想,同时令人失望透顶,人们默认既得的为应得,默认未得的为被剥夺,以有限的生命承载无限的欲望。如果西里斯还在这里,估计会认为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人话。
也许终有一天,他真的不能带领家族走向荣耀,他会变得孤立无援,无所依靠,并且再也回不到从前。时间的流逝是高于魔法的铁律,失去会成为既定的事实,比如他已然永远的失去了小天狼星。但他不会像读过的那首诗一般,任由痛苦吞噬,通过反复的自我折磨怀念失去的一切,他会在终局前竭尽所能——而且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起码他还拥有过去不曾拥有的东西。
但那只栖于肃穆的半身雕像上的乌鸦只说了
这一句话,仿佛它倾泻灵魂就用那一个字眼。
然后它便一声不吭——也不把它的羽毛拍动,
直到我几乎在喃喃自语“其他朋友早已离散,
明晨它也将离我而去,如同我的希望已消散。”
这时乌鸦说道:“永不复焉。”
勇气制造机
小天狼星假装漫不经心的到处乱瞧,破釜酒吧人多口杂,是偷听墙角的绝佳地点。他还有同伴,多卡斯梅多斯,她正用雪白的手指旋转橡木塞子。她有长到肩膀的栗子色头发,两个人偷偷用茶杯兑利口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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