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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格?”玉独秀闻言自语,双目中闪过空洞,那被压在山下的道士却不耐烦了,两座百丈高的大山压在头上,法力消耗的飞快,能舒服得了才怪:“小道士,还不快将贫道放出来,咱们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当做不认识”。︽玉独秀看着额头青筋暴起的老道士,再看看倒地的高朗,摸了摸下巴:“若想我放过你,倒是没问题,只是那高朗几次置我于死地,我要是不杀他,心中难安,这死仇既然已经结下,就没有那么好解开”。公羊羽闻言都要哭了:“你与那小子的事情好说,你先前答应将老夫放出来,你可不能反悔”。此时玉独秀满心思都是命格之事,哪里有时间听这老家伙秳燥,正要向后山走,去找那女子问个明白,却又想到众人都被黑雾迷倒,于是对着公羊羽道:“先前那黑风盗神通你看到了吧?”。公羊羽不知玉独秀什么意思,下意识的点点头:“自然是看到了,我正是看到那黑雾,才顺势找过来”。“看到就好,那我问你,被黑雾迷倒了,该如何破解?”玉独秀蹲下身子,看着公羊羽。“你先将老夫放出来,我就告诉你”公羊羽脸红脖子粗的道。玉独秀摇摇头:“你法力比我强,神通比我高,将你放出来,你在对我下手怎么办?”。听闻此言,公羊羽暴怒,似乎受到极大侮辱似的:“休要胡说,我太一道身为九大无上宗教弟子何曾空口白话,我无上宗门弟子自古以来都是一言九鼎,从未有违约之人”。说着,看了眼玉独秀,哼哼几声,鄙视之意显而易见。玉独秀又不是毛头小子,岂能受了对方几句激将就将对方放出来,轻轻的摸了摸山川,玉独秀站起身,脚掌猛然间踢了一把泥土,向着道士飞去,却被光罩挡住。“你若不告诉我,你就等着被大山压死吧”说着,玉独秀脚步一抬,迈上了上面的大山,坐在那里晃悠着两条腿,好不自在。“小子,你居然敢坐在老子头上,你欺人太甚”下面传来老道士的话。玉独秀哼着歌曲:“你说不说”。“你先放我出来”公羊羽死活不肯松口。玉独秀看着远处的风景,心中不断思虑,这两个家伙在太一道内身份非常小可,自己乃是新晋弟子,若是将对方都杀了,不知道会不会有麻烦。“小子,老祖我和你说,老祖我弟子不计其数,你今日杀了我,就等着源源不断的报复吧”山底下传来公羊羽的声音。玉独秀嗤笑:“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你那些废物弟子,看你一身本事不怎么样,你那弟子岂会被我放在眼中”。“你,,,,”公羊羽气得说不出话。“你什么你,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玉独秀跳下大山道。公羊羽挺着脖子道:“不说”。玉独秀转身离去:“你不说,你就等着被大山压死吧”。眼见着玉独秀真要走远,那被压在山下的公羊羽终于急了:“哎哎哎,你赶紧回来啊,你个混蛋,你答应放我出来的,小王八蛋”。眼见着玉独秀走远,那公羊羽吐了一口口水,口中念咒,瞬间落在了高朗身上。迷蒙之中睁开眼睛的高朗却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师叔,怎么了?”。公羊羽老脸一黑,他总不能说自己一时轻敌,让一个小辈给算计了吧。“管那么多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公羊羽没好气道。“哦哦哦”高朗点点头,猛地盘膝坐起,施展法力,注入那光罩中。对于自己食言没有放公羊羽出来,玉独秀是心中没有一点负罪感,这老家伙实力比自己强悍,要是放出来只怕后患无穷。此时玉独秀心中略带心烦,没想到这次护送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想到那荒林中荒唐的一幕,更是苦笑着摇摇头,真没想到那刁蛮女居然在这里碰到了。玉独秀醒来之后自然看到了女子的容貌,说实话当时玉独秀被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事实证明,玉独秀没有看错,一切都是真实的。走回那个后山围困之处,推开门,看着沉睡如猪的众人,玉独秀眉宇皱了皱,再看看小妹与温迎吉,思索一会才将温迎吉抱起,走出来房门。玉独秀记得那黑风盗当家向着自己脸上泼了一壶热水,这或许就是解开术法的关键所在,只是看着温迎吉娇滴滴的脸蛋,你让玉独秀如何下得去手。“热水就算了,冷水先试试吧,我这种厚脸皮,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说着,玉独秀找了个山泉,将温迎吉放下,一点冷水撒在温迎吉脸上,冷冷的水流带着山石的清澈冰冷,温迎吉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是秀丽的山川,随后看到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人影。“妙秀道长”温迎吉缓缓坐起身,忽然间一阵山风吹来,觉得面部一阵凉意,猛地感觉脸上少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随后双手僵硬在空中,一双眸子惊慌的看着玉独秀:“你看到了?”。玉独秀点点头,轻轻一叹:“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人生真是奇妙,当年的那个刁蛮女,此时变成了真正的大家闺秀”。“你记得我,我记得当年你才十一二岁,三年过去,你如何记得我?”温迎吉又是一阵慌乱。“那种事情都发生了,你让我如何忘却”玉独秀转过身,不去看温迎吉,他知道这个女人此时定是面薄,要给她留点面皮。许久之后,感觉到温迎吉没有言语,玉独秀才道:“你去上京做什么?”。温迎吉闻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许久之后才道:“家族之中的安排”。玉独秀心中闪过疑惑,家族安排?。家族能号令太平道真传弟子?。不过这句话玉独秀却没有问出来,自己与对方萍水相逢,虽然有过亲密,但却终究不熟悉,是每个人的权利。“听人说你是命女?你是什么命?”玉独秀语气随意道。背对着温迎吉,却没有感看到温迎吉身子一颤:“什么命女,我却是不知道,我虽然席过武术,却对修士的那一套并不感兴趣”。玉独秀转过身,看着面色平静的温迎吉,此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这个女人终究是给了他难忘的记忆,要说心中没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你去上京?哪里有什么好,还不如随我去深山修道,高挽青丝成髻,不教红尘相扰。虚室半炉白雪,幽窗几卷黄老。醉时棹龙泛海,醒却跨鹤冲霄。弹铗北溟苍梧,采药十洲三岛。堪笑木铎不振,可嫌贝叶聒噪。便随洞天云去,惟余一轮月好。这世间一切皆为尘埃,唯有真仙大道才是正途”玉独秀语气缓慢,其实还有一句“聊看尘劫有尽,偕子同生不老”没有说。此时此刻,温迎吉目光中蕴含千万种含义,但玉独秀却一种也看不懂。默默的低下脑袋,摇了摇头,将那双蕴含复杂含义的眸子掩盖在发丝之中。“唉”看到温迎吉不愿意随自己入道,玉独秀只能一叹,只感两人无缘,温迎吉绝对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女人之一。“也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我也不能强求与你,只是这世间一切皆是虚假,坐观轮回生灭,唯有长生是正途,你,,,”说到这里,玉独秀却是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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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芋再见郁闻晏是在他回国后,成为国内炙手可热的翻译官,履历出色,风头十足。酒吧里,真心话游戏,有人起哄郁闻晏评价上一段恋情。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里,抱着手,漫不经心说谁谈谁糟心。宣芋以为不体面的分手让郁闻晏早厌烦了她。某天她打开多年不用的手机号,弹出一条又一条消息。发送日期是在他出国的第二年。那晚,异国他乡正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事。—「形势有些糟糕,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我想到了很多人,把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了,可最想打的那通电话迟迟不通。」—「宣芋,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