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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草种子刚撒下去,就被风卷着往寒潭方向飘。沈砚之用断剑在周若微的新坟前画了圈,剑刃划过冻土的声音像钝刀割肉,他说这样能暂时挡住阴邪东西。我把那半块刻着“周”字的玉佩塞进坟头的泥土里,玉佩贴着掌心的温度还没散尽,就被冻土吸得冰凉。
“太医院在京城东南角,走水路最快。”林婉清把软剑缠回腰间,她从染坊废墟里捡的青铜酒壶正往外淌水,“我让相熟的船家备了艘乌篷船,今晚子时在下游渡口等。”
楚汐正用布条固定右腿,她的断指在药鼎里搅着药膏,绿色的药汁泛着泡沫,闻着像烂掉的荷叶。“莲花教的眼线遍布水路,”她把药膏往沈砚之肩膀上抹,动作重得让他龇牙咧嘴,“咱们得扮成寻常客商,玄冰令和莲心都得藏好。”
我把完整的玄冰令塞进贴身的锦囊,令牌边缘的莲花纹路硌着心口,像揣了块带刺的冰。周若微消失前说的太医院密室,父亲的密档里只字未提,倒是二十年前那桩“幽冥船”劫案被他记了满满三页,纸页边缘的茶渍晕成了褐色,像极了血干后的颜色。
沈砚之突然抓住我正在打包的手,他掌心的茧子蹭过我手腕的冻伤:“别带太多东西,轻便为主。”他的断剑斜靠在竹篓边,剑穗上系着块碎布,是从周明海炸开的黑袍上撕的,上面还沾着点蓝色的冰碴。
林婉清不知从哪摸出套粗布衣裳,往我怀里一扔:“换上这个,像个跑船的丫头。”她自己已经换上了靛蓝色短打,腰间别着把柴刀,倒真像个走南闯北的货郎。
楚汐的药鼎被她用麻绳捆在背上,药鼎底部的“周”字标记贴着脊梁骨,她说这样能借体温催药效。“我的腿暂时不能用力,”她试着单腿跳了跳,疼得额角冒汗,“到了船上得麻烦你们轮流照看药炉。”
我们沿着寒潭边的小路往渡口走,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张银色的网。沈砚之走在最前面,断剑在手里转得飞快,他说这是在提防暗处的眼睛;林婉清断后,软剑时不时往路边的草丛里探,铜钱碰撞的叮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路过那座倒塌的老宅时,我回头望了眼。寒潭的水面已经恢复平静,冰棺不知何时沉了下去,只有岸边残留的冰棱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像排牙齿龇在那里。周明海炸开的地方长出丛血红色的草,草叶上的露珠滚落时,在地上砸出个个细小的冰坑。
“别看了。”沈砚之拽了拽我的胳膊,他的指尖还带着药膏的凉意,“那地方的怨气太重,越看越容易缠上。”
我点点头,加快脚步跟上他们。怀里的《奇物志》硌着肋骨,书里夹着的莲心碎片突然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躁动。我摸出来一看,那红色的珠子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极了寒潭旋涡的形状,纹路中心隐隐有个黑影在游动。
“这东西不对劲。”楚汐凑过来看,断指刚碰到莲心就被烫得缩回手,“它在感应什么难道附近还有玄冰令碎片?”
林婉清突然停下脚步,软剑指向远处的芦苇荡:“有动静。”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剑穗上的铜钱贴在掌心微微烫,“不止一个。”
芦苇荡里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移动。沈砚之把我往身后一拉,断剑横在胸前:“走水路的事怕是被盯上了。”他朝林婉清使了个眼色,“你带楚汐先走,我和苏瑶断后。”
“要走一起走!”林婉清的软剑突然出鞘,剑光在月光下划出道弧线,“这点小喽啰还奈何不了咱们!”
话音刚落,芦苇荡里突然飞出十几支弩箭,箭头闪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沈砚之拽着我往旁边翻滚,弩箭擦着我的头皮钉进泥土里,箭尾的莲花镖穗在风中摇晃,和当年射中父亲膝盖的那支一模一样——那是莲花教杀手的标志。
“是他们!”我脱口而出,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当年父亲就是被这样的弩箭射中膝盖,才没能逃出相府,最后被污蔑通敌叛国,关进了刑部大牢。
沈砚之的断剑舞得密不透风,弩箭撞在剑身上出“叮叮”的脆响,他的肩膀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滴在地上凝成细小的血珠。“别分心!”他的声音带着喘息,“这些人只是探路的,后面肯定还有大部队!”
林婉清的软剑像条灵活的蛇,缠住一支弩箭的箭尾,用力一拽,躲在芦苇荡里的杀手被拽了出来,摔在地上出闷响。她的柴刀紧接着劈下去,那杀手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没了动静,脸上的青铜面具掉在地上,露出张年轻的脸,眼睛还瞪得滚圆。
“是书院的杂役!”我认出那人的衣服,是负责清扫藏经阁的小李子,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没想到竟然是莲花教的人,“他们早就混进来了”
楚汐突然从药鼎里掏出把药粉,朝着芦苇荡撒过去。药粉落在地上冒出白烟,里面传来几声惨叫,显然有人中了招。“快走!”她拽着我的胳膊就往渡口跑,右腿的伤让她跑得一瘸一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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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狂奔,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弩箭“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沈砚之在我身后护着,时不时挥剑挡开箭矢,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慢了下来。林婉清在前面开路,软剑劈开挡路的树枝,铜钱碰撞的声音成了我们唯一的节奏。
渡口的灯笼在夜色中摇晃,像颗孤独的星。那艘乌篷船就泊在岸边,船家是个精瘦的老头,正坐在船头抽烟袋,烟锅里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可算来了。”他见我们跑过来,赶紧把船篙往岸上一插,“快上船!”
我们鱼贯跳上船,沈砚之刚把断剑搁在甲板上,就“哇”地吐出一口血,血落在木板上,瞬间凝成了暗红色的冰晶。“沈砚之!”我赶紧扶住他,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紫,显然是失血过多加上寒气侵体。
楚汐立刻从药箱里掏出银针,往他的穴位上扎去。银针刚碰到皮肤就结了层白霜,她骂了句北境脏话,干脆直接用嘴去吸沈砚之肩膀的伤口——吐出来的血沫在甲板上滚了两圈,竟然凝成了朵冰莲花,花瓣上的纹路清晰得像真的一样。
“这寒气霸道得很。”楚汐擦了擦嘴角的血沫,断指在沈砚之的伤口上按了按,“得赶紧找个地方给他取暖,不然胳膊就废了。”
林婉清已经解开了缆绳,船篙往岸上一撑,乌篷船缓缓驶离渡口。她站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远的岸边,眉头皱得紧紧的:“他们没追来,不对劲。”
话音刚落,船尾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船家老头刚想探头去看,就被一支弩箭射穿了喉咙,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手里的烟袋“啪”地掉在甲板上,火星溅到我的裤脚,烫出个小洞。
“小心!”沈砚之猛地把我往船舱里推,他自己却被一支弩箭擦过胳膊,血立刻涌了出来。那箭尾缀着的莲花镖穗在月光下格外刺眼,和当年射中父亲膝盖的那支一模一样,连镖穗上的丝线都分毫不差。
我刚把女学员的尸体搬进船舱,用毯子裹好,就听见“嗤啦”一声,船帆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抬头一看,一支箭正钉在帆顶,箭杆上刻着的冰纹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在帆布上蔓延,所到之处都结上了层白霜,帆布很快就硬得像块铁板。
“趴下!”沈砚之扑过来的力道把我撞得肋骨生疼,我们滚到船舱角落,头顶的木板“嗖嗖”地飞过几支箭,箭尾的莲花镖穗扫过我的脸颊,带着股熟悉的檀香味——是莲花教特制的迷魂香,当年父亲就是被这种香味迷晕,才没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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