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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后,白豌醒的又是很晚。
他本能想起身继续丹青,才现自己睡的不是书房的软榻而是卧房的床。
整个人被隔壁胳膊扣的严实,一点都动不了。
“醒了?”
熟悉的声音直接凑到自己耳边,好像是很久没有注意到。
凌书墨知道他畏寒,恨不得将其整个身体包裹起来,都早上了还十指紧扣。
“子辰,你的手很勒,要不咱松松?”
白豌自己有些神情恍惚,太长时间没有和其亲近,显然认为怀抱热的慌。
侧目下,看着面前玉面之人,眼神复杂。
凌书墨温柔而担忧的眼神,似乎是意乱情迷中带着一些患得患失,压根没松手。
白豌沉默了一下,还想再起身却被立马按回去。
唔……
灼烈的轻吻突然封住他的口,微张唇中气息撩拨的贪婪而激烈。
当白豌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圈了起来,双手指缝被嵌入白玉指节。
“阿白,我们今天晚些起来,好不好?”
仿佛,就是故意不让他去书房的。
白豌觉得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比自己还胆大,竟然直接把人扣在床上。
他本想说自己要去书房继续丹青的。
可是,这张脸温润如玉,清俊秀美的让人容易被迷惑。
他似乎有些恍然大悟的感慨。
“子辰,你是生气这段时间让你独守空房,报复我?”
他脸皮厚的极其自然,凝视着对面的温柔面庞,笑笑。
这种调戏,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对付那个俊雅且害羞的君子。
“好,我知道你又要说没有。”
他一向了解对方,总是在这方面极其口是心非。
然而,
凌书墨的眼睛仿佛秋水波粼,眼神似乎逼着人就范。
这些话像蛊人的琴音似的钻进白豌的耳朵。
“如果……我说是呢……”
话音刚落,白无赖眼睛蓦然张开,被这声音弄的诧异当场。
明明是温柔至极的语气,可是内容听着怎么也不像这个人能说出口的。
而且……
被轻咬的脖颈印下莲瓣,流水长倾洒青枕,来来回回摩挲的指尖灼热轻柔。
又一次迎来了某个人的反省。
知道这个人被折腾的意识不清,凌书墨才轻轻道:
“为了你的身体康健着想,以后每天作画不能过两个时辰,三餐必须按时吃,到点必须睡。”
“嗯……”
“我们用草木叶汁做颜料,不要用矿石的。它们毒性虽小,但是长年累月伤身。”
“嗯。”
“我不会再纵着你,明日开始,太极,轻剑,骑射选一样练。”
凌书墨定定的看着他。
“这些我已经写成字据,君子守诺,你要按手印。”
“嗯……嗯?”
等等——
白豌清醒下睁大了眼睛,看着手上的字据惊的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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