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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和谭崇通电话时,她问:“我这样会不会慈母多败儿?”
谭崇:“咱家孩子不是普通人,就不能按普通的教育。”
廖清欢破涕为笑,自己的孩子,自己当然无条件,无原则地维护,管别人怎么说。
小小的谭凛川经过那次之后学聪明,学腹黑了,再欺负别人,或者别人欺负他,他只会默默地做,不再像以前那样声张,小小的年龄,已有了比廖清欢还深的城府。
谭崇不忙时,也会带母子两人外出旅游,他赚钱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妻儿过上衣食无忧富足的生活,只是后来越走越远,回不了头。
不过那几年,确实是他和谭凛川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候,是身边的朋友羡慕的对象。
谭凛川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样美好下去。
只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一直恩爱有加的父母开始吵架,廖清欢那样好脾气的人也会冲着谭崇吼:“我什么时候要求过富太太的生活?”
“是我逼你铤而走险?是我逼你去违法犯罪吗?”
“算我求你,停止吧,我们离开海港市,换一种生活方式。”
她愤怒之后是低声的哭泣声:“你不能害了凛川,你不能让他跟你一样。”
谭凛川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偷偷听他们吵架的只言片语,知道爸爸的工作很危险,知道可能是违法犯罪。
有一阵子,廖清欢和谭崇吵完,就会带着他外出住几天,等气消了之后再回来。
但回来没几天,又开始吵。
吵得最凶的一次,脾气温婉的廖清欢坚决要和谭崇离婚。
她哭得浑身颤抖:“你若再执迷不悟,我们离婚,我带着凛川走,你是死是活,和我们母子不再有关。”
她如此刚烈和坚决,谭崇的心终于动摇了。
努力赚钱是为什么?是为了妻儿过上好日子,但如果让妻子伤心难过,家都要散了,再有钱,这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他安抚妻子:“行,我不干了,听你的,我们换一座城市生活。”
然而,是他想得简单了,深陷泥潭,怎可能说走就走?
当时,他只是跟着道爷干,入行几年,还不是后来名震行业的谭崇,并无自由可言。
道爷这几年把他当接班人培养,开始让他接触核心的业务,不再是东南亚小打小闹的走私。
不仅接触核心业务,一些核心的客户,也会带他去见,等于掌握了道爷最核心的机密,想离开谈何容易?
道爷:“上周带你见的客户,这次有一个亿的资金需要我们帮他过,可以从中获取10%的利润。”
一个亿?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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