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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璧晗定定地看着他,赵敬时坦荡又冷静地回望,甚至微微摊开双手,引颈受戮一般的姿势。
蓦地,江璧晗拔下峨眉刺,将尖端抵上赵敬时颈侧,一颗血珠渗出,沿着银白修长的利刃滑落。
她突然反问:“所以你今天是想好了,来向我讨一份死亡的?”
“对。”赵敬时掀起眼帘,“只是我任务没有完成,还有最后一个人,待我了结了所有的仇怨,淑母妃,你可以亲自送我上路。”
“你本就是荆慈之女、拘魂之后,我的命归你,临云阁也完璧归赵,这才是真正的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江璧晗意味不明道:“原来在你的计划里,最后一个死的人居然不是靳明祈。”
“罪孽深重,积重难返。”赵敬时眉宇间一片疲惫,“就当成全我,也成全你自己了。”
江璧晗没有说话,峨眉刺依旧冰凉地抵在喉口,每次吞咽都是满腔冰凉。
“娘娘。”门外宫女突然敲门,“乾安宫传来急报,陛下醒了。”
*
靳明祈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太医在龙榻前跪了一地,太医院院使给他切脉,死里逃生的帝王眼睛里没有劫后余生的侥幸,只有无穷无尽的疲惫。
他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气音短促地发出来,太监附耳过去听,好半天才将那些断裂的字音拼凑成完整的句子。
“霁……靳怀霁……传……”靳明祈用力地揪住了被角,“朕……立刻……见……”
院使手一抖,居然切出了比当年中红纱毒病重还要枯竭的脉象。
他忙劝:“陛下,您的身体还以静养为宜,实在是……”
最后一丝力气攥紧了拳,靳明祈捶了下床,眼珠都凸出来了:“传!!!”
事到如今,既然皇帝决心已定,下面的人默默对视一眼,开药的开药,抓人的抓人,因提心吊胆而寂静多日的乾安宫终于再度喧闹了起来。
靳明祈被支撑着换好衣服,颤颤巍巍地摸到龙椅上,靳怀霁早已在前殿里恭候多时,他一身蟒袍被剥去,唯有一身素衣,长发散乱,连一向明亮的眼睛都窥不见光影。
父子二人一坐一跪,一个气若游丝,一个目如枯井,倒比不出谁比谁更悲惨。
靳明祈说话都没有力气,咳嗽了好几次,才终于拼出一句:“为什么?”
靳怀霁缓缓抬起头,答非所问道:“您想过要杀我,是不是?”
靳明祈握紧了金龙龙首:“为什么,叛国?”
靳怀霁再问了一遍:“您想杀了我,是不是?”
“朕在问你为什么要叛国!?”
“您从来就没把我当过儿子是不是!?”
靳明祈怒不可遏,抓着手头的东西就砸了下去,靳怀霁不闪不避,被一方砚台正中额角,血流如注,他隔着血污,依旧固执地昂着头:“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不是你的儿子吗?我不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靳明祈抖着手:“这都不是你叛国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是事实!父亲!!!”靳怀霁几乎要站起身,可他腰间拴着铁球,一动就被千钧之力重重拉回,他跌坐在原地,声嘶力竭道,“既然只喜欢靳怀霜,何苦要我们这些累赘,还是你非要在我们眼底看到你一家三口幸福美满才算痛快!你说话!!!”
“你说什么?”靳明祈气狠了,火冒三丈道,“你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一向只疼爱靳怀霜吗?!”靳怀霁掷地有声道,“八年了父亲,没人敢在你面前提靳怀霜这个名字,但是我敢,你不是最疼爱他吗?怎么连听到他的名字都不肯了!?你现在不是知道怀霜案是冤案一桩了吗?你不是已经知道你的宝贝儿子没有谋反了吗!?”
“闭嘴!你给朕闭嘴!!!”
“还要我闭嘴吗?这不是事实吗?还是说你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怀霜案是冤案,接受不了你最喜欢的儿子就这样死在你的手上!?”
靳怀霁痛快极了,出生至今三十年,他从未如此酣畅淋漓地将心中积郁和盘托出,如今生死一线,他活不了多久了,那倒不如全都说出来,说他个痛痛快快!
礼法、孝义、君臣,他统统都不要了,反正老子也要死了!!
“父亲啊,这就是你对靳怀霜的父爱,到头来也不过如此么。”
靳怀霁看着靳明祈面庞都气成了猪肝色,终于酣畅淋漓地笑起来:“你对他的爱,就是把他养成你渴望的模样,你与皇叔们争龙椅,于是就想让你的儿子顺风顺水继位,你自己满腹算计,所以才想要一个纯善的太子殿下,靳怀霜不正如你的意吗?”
“可随着他的长大,你又不满意了。你不满意这个治国之道与你处处相悖的儿子,你更不满意这个背后拥有着赵氏与郑氏扶持的孩子,所以你又毁了他,你放任我们毁了他,然后给自己一个顺理成章的借口,完完全全地毁了他。”
“不就是这样吗?父亲,我们才是一丘之貉,你为什么又不说话?”
靳明祈本就口齿不利,如今更被气得一口气都倒不上来,急得眼白直翻,从窒息中喋喋咆哮出二字:“逆子!你这个逆子!!!”
“靳怀霜倒是乖,不也被你抛弃了吗?”靳怀霁一刀见血,“说到底,父亲,你的儿子有四个,哪个又真的如你意了呢?就连老四,你看他的时候,到底是想着这是你最小的儿子,还是你的怀霜又活了一次?”
哗啦——桌案上的东西被一扫而空,靳明祈伏在案上,痛苦又艰难地喘息:“滚!!!滚出去!!!”
外头的太监听到动静,再也不敢耽搁,急吼吼地冲进来扶住了皇帝摇摇欲坠的身型,靳明祈的声音在整个人的身体里回荡,握着他的双肩都能感受到骨骼的震响。
“贬为庶人,赐死!赐死!!!朕再也不想见到他,滚!!!!”
靳怀霁看着癫狂的父亲,悠悠地笑了。
宫卫来捆缚他的手脚,禁锢他的身躯,他在皇帝的咆哮与震怒中哈哈大笑,扬声道:“爹!这是儿子最后一次叫你爹了,从此以后,你我父子,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总好过痴梦一场,汲汲营营,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场笑话!!!”靳怀霁以头抢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左右儿臣也不想再见到你了。这一条命你给我的,我还给你!我们再不相欠了哈哈哈哈哈哈!!”
靳怀霁像是真的痛快舒坦了,自乾安宫出来他便一直在笑,张狂的笑声引得宫人频频侧目,又不敢再多看,就这么一路被押进了刑部大牢。
他前脚刚被塞进囚笼,后脚匕首就送到了,笑出的眼泪还挂在眼角,靳怀霁一抬眼,赵敬时就站在他眼前。
“我把他骂了。”赵敬时手中利刃泛着寒光,靳怀霁非但不惧,还得意洋洋道,“痛快,痛快,真痛快!有朝一日我居然还能这样把皇帝骂一顿,这辈子也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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