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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安第二日照旧带着静初前往林家,依葫芦画瓢,以男女不便为由,让静初施针,他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指挥。
林家小姨娘已经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病情有明显好转,仍旧需要白二叔的汤药调理。
针灸之后,白景安需要亲自前去给几位好友递请柬,白静初吵着一起。
一路之上,她透过车帘好奇地向着外面街道张望,终于从鳞次栉比的商铺之中,寻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店家招牌。
风雅颂。
表面是一家开了十几年的古玩店。
实际上则是李公公暗中创立的杀手组织王不留行的秘密联络点。
李公公生前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也是权势滔天的大内总管。
他的权势不仅笼罩了整个皇宫,手更是伸进了朝堂之上。
这个王不留行就是他用来铲除异己,方便行事的杀手组织。
他去世之前,将这个组织交给了静初,条件,就是替他报仇。
白静初暗暗地记下店铺位置,下一步,便是需要寻个合适的机会,接掌王不留行。
白家二房,陈墨院。
下人将打听来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回禀给白二婶知道。
白二婶轻嗤:“我就说这个白静姝心术不正,自从回了白家,对治病救人的医术丝毫不感兴趣,专门喜欢捣鼓那些弯门邪道。还自诩什么菩萨心肠,我呸,贼喊捉贼,自己给自己下毒,真下得去手。”
白二叔在一旁一直蹙眉不语,挥手命下人退下,这才疑惑开口:“静初丫头虽然从不显山露水,但能让父亲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医术肯定不差。怎么会就连百毒散的剂量都分不清?”
白二婶撇嘴:“再聪慧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傻了?差点把自己给毒死。”
“既然是傻了,那白景安为什么偏偏挑了她,带去林府?而且,今日一早又跟着一同去了。”
“谁知道抽什么风?昨儿在祠堂里还横眉立目的,今儿回来的时候,听说还特意给静初买了珍馐斋的油酥点心。”
白二叔猛然一敲桌子:“事出反常必有妖,那白景安向来资质平平,怎么突然就能将银针用得出神入化了?该不会,真正行针的人是静初?”
白二婶也是一愣:“怎么可能?你们白家的鬼门十三针不是一向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幼吗?咱景泰的医术天分可远在他白景安之上,都没能学到一星半点!”
“这个说不准,”白二叔笃定道:“其中必然有猫腻。你寻个合适的机会,去试探试探。”
白二婶顿时心里泛酸:“我是一定要去问的,假如她白静初真的得了老爷子真传,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既然是坏了祖宗规矩,那凭什么咱二房不能学,要一辈子受制于他大房?”
她一向风风火火的性子,立即就坐不住,命人取了一块鲜艳的蜀锦料子,抱着就直奔辛夷院。
辛夷院。
白静初难得能清静下来。
坐在院中的秋千椅上,晃晃悠悠地,昏昏欲睡。
李妈与雪茶在小厨房里忙碌午饭。只有一个小泥炉,一个火眼儿,下面炖了菜,上面搁着笼屉,顺便蒸了点葱油卷。
火苗半死不活的,做出饭菜来不好吃,而且连点荤腥都没有。
白二婶进了院子,先闻着味儿去厨屋转了一圈,不满地骂:
“当初老爷子发过话,静初丫头就是白家的女儿,日常用度与份例与静姝静好姐俩儿是一样的。
这三年,你替父尽孝,不在府上,份例银子应当一分都不能少,理当全都给你攒着的。何至于过得这般艰难?”
李妈与雪茶不敢议论主子的不是,只连连点头称是。
白二婶将蜀锦料子搭在静初身上,上下打量:“我家静初丫头就是个衣裳架子,穿啥都俊俏。”
白静初明显十分欢喜,眉开眼笑地拿点心给白二婶吃。
李妈搬了杌子给她坐。
白二婶接过点心:“这是刚买的?”
白静初点头:“嗯,大哥带我买的。”
“你今儿又跟你大哥去林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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