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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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esp;&esp;脑里不仅响起安荆对sun作品的评价：

&esp;&esp;“我必须收回前话！陆神骨子里就不可能是个懒散的人。他的程序太犀利了，像武侠小说里的杀手，一击毙命那种。他的野心藏在每行代码中，瞧瞧这超凡脱俗的脑回路吧，足以秒杀一切平庸的程序员。”

&esp;&esp;犀利？杀手？一击毙命？

&esp;&esp;男人终于穿过马路，熟门熟路走进咖啡馆，径直看向c1桌。

&esp;&esp;霍承光觉得有必要重新评估对安荆的认知，夸张的描述就是失实，也许他该雇用一位更为务实的项目负责人？

&esp;&esp;他的小太阳或许自私自利，但怎么可能是“杀手”？

&esp;&esp;陆溢阳看起来比以前高，超过了一米八。六年没见，二十六岁的他脱去学生气，举手投足变得成熟——这些都是事后回想时霍承光意识到的东西。但在当时，视线相触，他无法抽出更多思绪去甄别这些明显的区别。

&esp;&esp;深呼吸，他绅士起身，等陆溢阳过来。

&esp;&esp;可对方钉在门口，目光扫到他的刹那，瞳孔针刺般紧缩，见鬼似的，脸上表情和友善相差十万八千里。

&esp;&esp;看来老友重逢，并不总是一出喜剧。

&esp;&esp;霍承光走过去，平静开口：“好久不见陆溢阳，或者…sun？”

&esp;&esp;重回卡座，服务员没询问点什么，只默默送上两杯柠檬水。

&esp;&esp;霍承光看过去。

&esp;&esp;气氛冻结，没人先开口，但总要有人先开口。

&esp;&esp;一张崭新名片推到陆溢阳面前。

&esp;&esp;“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霍承光，这是我的名片。”

&esp;&esp;陆溢阳神情茫然，沉浸在某种无法理清的诡谲情绪中，梦游般的眼神从霍承光脸上移开，落在名片上。

&esp;&esp;“霍承光”三个优雅黑体字下面，“彻达集团董事总裁”抬头写得明明白白，彰显着应有的分量。

&esp;&esp;“那时瞒着你，我没有恶意。”霍承光说：“那是我们霍家传统，霍家子弟必须经历一年间隔年，方便起见得隐姓埋名，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那年相遇……”

&esp;&esp;“间隔年？”陆溢阳像觉得不真实，不真实到他不自觉发出确认。

&esp;&esp;霍承光说：“那时没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是我不对。”

&esp;&esp;陆溢阳目不转睛，黑眸直愣愣的，要看尽人心底：“就这样？”

&esp;&esp;“很抱歉。”如果他在讨要这个，霍承光不是不能给。三个字晚了六年，仍然出自真心。

&esp;&esp;陆溢阳眼神带着骤然升温的情绪，似火山面临爆发。

&esp;&esp;霍承光停口，当年和人好上都没透露身份，本质是他理亏——这点霍承光不否认，可他目光坦然，觉得予对方一点时间消化也是应该。

&esp;&esp;陆溢阳表情轮过几番，最终，濒临爆发的火山被按灭。他垂眼恍然，一动不动，陷在唯他自知的困顿里。卡座再次出现诡异的沉默。

&esp;&esp;趁此，霍承光视线光明正大定在陆溢阳脸上，不动声色，无言审视。

&esp;&esp;竟然留了长发，在脑后扎个揪。刘海落落，掩住的眉眼仍是当年摄他心魂的模样。过去有些婴儿肥的双颊被干净利落的五官取代，看过这张脸笑开怀的样子，现在的忧郁和苍白让霍承光觉得格外疏离。

&esp;&esp;怎么瘦了那么多？这些年汤逢山没好好照顾他吗？

&esp;&esp;也是，陆溢阳是不是还和汤逢山在一起都天知道。六年了，照他换男友的速度，大概不知找了几个。

&esp;&esp;霍承光不无嘲讽地想。

&esp;&esp;“只是你的…间隔年？”陆溢阳情绪难明，指甲掐进掌心：“那你今天…？”

&esp;&esp;知道他在询问邀约原因，可六年不见，霍承光更想问一句：“这几年，你一切都好吗？”

&esp;&esp;陆溢阳顿住，摇头惨笑：“你问我一切都好吗？”

&esp;&esp;眼中漫过无以名状的波动，他语气转厉：“你今天为什么出现？”

&esp;&esp;抵触情绪浓重到无法忽视，影响沟通，霍承光淡淡：“好好说话。”

&esp;&esp;陆溢阳视若罔闻胸口起伏，又问一遍：“你到底为什么出现？”

&esp;&esp;即便对方不问，霍承光也是要说的，“你以前做过彻达面题，应该对彻达集团有所了解。”

&esp;&esp;“我们在开发一个新项目，遇到网安方面的技术瓶颈。我同事在github上看到你上传的一套程序，觉得你的算法和我们想要的方向非常契合，所以…”

&esp;&esp;“所以你找我…”陆溢阳颤道：“是要我帮忙？”

&esp;&esp;“如果可以，我希望…”

&esp;&esp;“霍光！”陆溢阳严厉打断，自知叫错又改口：“霍承光！”

&esp;&esp;“你何必…”到了临界点，他再也听不下去一个字：“找那样的理由骗我？”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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