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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至于下落,是生是死,星长品级不够,自己都说不清楚。
&esp;&esp;他高高在上地,轻而易举地,毁掉一个家。
&esp;&esp;即使他现在满目哀求,他也只是怕死,不是后悔。
&esp;&esp;从大军出发开始,每解放一个星球,都有千千万万的大差不差的这样的故事被揭露出来,毫无新意,但这就是现实。
&esp;&esp;残酷的,悲哀的,无奈的现实。
&esp;&esp;男人把手里的石头丢出去的那一刻想着,死了就死了吧,我这样的烂命,死了又有谁会在乎呢?
&esp;&esp;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有些怯懦的甚至闭上双眼,企图屏蔽掉感知,最好能把耳朵也闭起来,这样就不用闻到男人被行刑后尸体倒地的声音,不用闻到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儿。
&esp;&esp;在这里,军队的威严是不可忤逆的,他们是独立于地方政府的另外一群老爷们,军爷到的地方,大声说话都是一种错误,更何况是当着面攻击,这被视为一种挑衅。如果运气不好被一枪爆头,也只能被唏嘘一句。
&esp;&esp;过了几分钟,没有预料到的枪声传来,他们睁开眼睛,发现士兵们就像没看见一样,无视了他们一切行为,沉默地纵容着他们的发泄。
&esp;&esp;一石激起千层浪,大伙被压抑了多年的火气瞬间被点燃。
&esp;&esp;士兵们微微侧身,给他们让开通行的道路更是在烈火之上浇了一桶油。
&esp;&esp;百姓们将手中能搜罗到的烂叶子、石子,有什么用什么往这群人渣们身上砸,嘴里还念念有词。
&esp;&esp;朴实又暴躁的劳动人民们或许文化水平不高,但是骂人花样层出不穷,士兵们表面上抱着枪笔挺地站着,岿然不动,其实都侧着耳朵听,内心啧啧称奇。
&esp;&esp;这种混乱一直持续到秦问带着人来。
&esp;&esp;以秦问为首,顾不烦站在他左侧,一行六个人,都是能抽出身来的高级将领。
&esp;&esp;秦问人高马大站在最前方,一身飒爽的行军装,带着帽子,帽檐的阴影盖着那双银灰色的眼睛。
&esp;&esp;他不笑的时候脸色淡漠,眼神凌厉,看起来特别不好惹。
&esp;&esp;旁边的顾不烦倒是时时刻刻嘴上挂着笑,但是眼睛却丝毫没有笑意,显得嘴角那抹笑意格外渗人,很标准的皮笑肉不笑。
&esp;&esp;顾不烦带队打扫战场摸尸体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
&esp;&esp;人群静了下来,很自觉地退回士兵拉起的警戒线外面,给他们让出道。
&esp;&esp;“发泄完了吗?”秦问问道。
&esp;&esp;平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袋上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esp;&esp;一个兽人壮着胆子道:“发……发泄完了……”
&esp;&esp;秦问:“不用勉强,如果没发泄完你们可以继续,我们一会儿再来。”
&esp;&esp;一旁的顾不烦附和道:“是的,反正我们来的目的也是给他们执行死刑。”
&esp;&esp;说完他还特别绅士地比了一个“你们请”的手势,给他身上那股阴狠的气质冲淡了不少。
&esp;&esp;市民们:“……”
&esp;&esp;大哥,那你们整这么拉风的出场干什么?
&esp;&esp;这时,一边被疾风骤雨般的石头打得差点没喘过气的驻首大声叫到:“等等!我……我有话要说!”
&esp;&esp;秦问停住往回走的脚步,“什么事?”
&esp;&esp;“我知道军械库的密码!我可以给你们提供武器弹药!”
&esp;&esp;秦问笑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稀罕你那个军械库?而且早就开了。”
&esp;&esp;驻首震惊了:“怎么会?那可是加了三层防盗锁!”
&esp;&esp;秦问很好心地给他解答了这个问题:“暴力拆卸。你觉得防盗锁能抵抗的了星坦重型炮还是等离子炮?说点有用的。”
&esp;&esp;“我……我还知道那个拐卖链!我可以供出我的上级给你!”
&esp;&esp;秦问这下真的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虽然你看上去确实脑满肠肥的,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是表里如一啊。你们星长没告诉你吗?这个链条的下游和中游,都已经被我们端了,至于上游嘛,整个红塔都逃不了干系,罪名全部分摊就好了。”
&esp;&esp;驻首越听越崩溃,他颓然地嗫嚅几声,彻底不说话了。
&esp;&esp;旁边的星长在听到拐卖链被端了的时候更是吓得血都凉了。
&esp;&esp;一阵哗哗的水声传来,随即便是腥臊的尿骚味儿。
&esp;&esp;这个同样大腹便便,跟驻首不分伯仲的星长,往那一吊就能充当年猪,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真身不会真的就是猪吧,不然也不能把皮涨得油光水滑。
&esp;&esp;现在他还被吓尿了。
&esp;&esp;现场的百姓们顿时嫌弃地后退一步,分分捂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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