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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早上下了雪,不过即下即化,天气有点冷但冷的一般。
&esp;&esp;李定原走了没一会儿就浑身都?冒汗,这一身行头?比他往常的厚了两倍……
&esp;&esp;即使这样,李定原第二天还是老?实穿了秋裤去单位。
&esp;&esp;走前早起做了大包子,八点钟送到陆州餐桌上,以防万一只在外面?放了九个,其他的都?送冰箱。
&esp;&esp;以陆州的习惯不会吃冷的,重新热,在吃差不多的情?况下会嫌麻烦。
&esp;&esp;李定原在陆州家客厅吃了六个包子,用陆州的杯子一气儿喝了一杯水,陆州冬天用的保温杯,晚上会蓄满,早上喝正好。
&esp;&esp;喝完了还给人又?倒满,杯盖开着散热,确保过一会儿喝正好。
&esp;&esp;陆州工作日八点钟起床,看李定原又?捣鼓他杯子,正刷牙从里边歪个头?出来,用目光谴责他。
&esp;&esp;李定原正襟危坐的被他瞪,等?陆州不看他了才起身。
&esp;&esp;出门前往陆州身边凑了下。
&esp;&esp;看着冷冷清清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不老?实,每次起床前边头?发总会翘起来点,大概是脑门总往枕头?上拱的缘故。
&esp;&esp;提醒他:“洗漱完吃了饭再换衣服,一会儿包子凉了。”
&esp;&esp;陆州扯住李定原的袖口,眼神落他裤子上。
&esp;&esp;李定原自信满满的弯腰扯起一边儿裤脚,让这位祖宗看到他里面?的秋裤:“你送的,外面?三十度我都?穿。”
&esp;&esp;陆州摆摆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
&esp;&esp;去单位的路上李定原一直心情?都?挺好,这种心情?维持到他和局里请来的心理学专家面?对面?的时候。
&esp;&esp;单位最?近的工作要了解需要时间,再加上李定原重伤刚愈,支队长的意?思是让李定原先?缓两天。
&esp;&esp;当?然这种缓不是回家躺着,假都?销了,坐办公室。
&esp;&esp;这在李定原的意?料之中,所以他趁这段时间有别的事做,最?重要的就是和心理学专家谈一谈。
&esp;&esp;心理学专家姓程,是个很和蔼的六十岁老?头?。
&esp;&esp;李定原工作上从来雷厉风行,也曾请教过这位程教授很多问题,全部都?是和案子相关。
&esp;&esp;这还是第一次以私人的原因?。
&esp;&esp;程教授见李定原罕见的迟疑,以为出了很严重的案子:“李队,你遇到了很棘手的事?嫌疑人很难缠?”
&esp;&esp;李定原摇头?,他毕竟早下了决心,最?终还是开口:“不是,他不是嫌疑人,我有个朋友……”
&esp;&esp;程教授没有催促,很柔和的注视着李定原,等?待后续。
&esp;&esp;他想,那位朋友对李定原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esp;&esp;重要到这位一向杀伐果决心性坚韧的年轻队长,眼里竟然会有这样复杂而?柔软的情?绪,痛苦、怜惜……
&esp;&esp;李定原告诉程教授他朋友的情?况。
&esp;&esp;其实以他的专业知识和工作积累的阅历,已经?大致能判断一些东西,但还是想让专业的人给予最?正确最?合适的指点。
&esp;&esp;他没有说很多。
&esp;&esp;很精炼的概括,比如他这个朋友总会反锁门,很容易受惊,排斥社交,怕黑,怕一切亲密关系和接触……
&esp;&esp;一个小时的交谈后,李定原感谢了程教授专业知识的指导,并且再一次恳请程教授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
&esp;&esp;程教授答应了。
&esp;&esp;李定原没有立即回办公室。
&esp;&esp;他在走廊上打了个电话,是在和程教授交谈时截然不同的语调上扬的声音:“包子好不好吃?”
&esp;&esp;阳光照在走廊上,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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