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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宗历来只收男弟子,一群糙老爷们整天除了练剑还是练剑,而望月宗恰与浮云宗相反,女弟子居多,里头的仙子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江酒阑怀抱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带着众弟子在此安家落户,恶心了掌门,造福了大家。
“哎哎哎,你瞧见最右边儿那个没,长得可真是好看,那个腰细的啊,我一只手就能掐过来。”
“胡说,第一排那个才好看呢!”
“不不不,中间那个,中间那个!”
一群小弟子推推搡搡的挤在练武台上方,目标正是底下那群花容月貌的仙子,像是八百年都没见过女人似的。
燕情见状,默默的从演武台入口退了出来。
江酒阑这是打算占山为王的意思?带着一干弟子白吃白住不算,还把演武台都给占了。
望月宗的人要是用来切磋比武也就算了,可那一个个的站在底下又撩头发又抛媚眼的,她们当是拍写真呢。
燕情趴在栏杆上,嘴里叼着根草百无聊赖,心里默默盘算着把江酒阑弄走的可能性有几成。
他可算是想起这厮是谁了,想当初上辈子洛君荣被诬陷勾结魔教,除了燕情,这位江宗主可是出了不少力气,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所谓的名门正派跟着燕情一起攻入鲸落生息阁了。
认真的男人最帅气,认真思考着江酒阑还能活多久的燕情更是帅气,他相貌在浮云宗是排得上号的,比起洛君荣也未见得逊色,此刻抱剑倚柱,自带游侠之气,端得一个翩翩少年江湖郎。
底下的一众女玄士不少都偷瞄了过来,其中一个更为胆大,对着他嫣然一笑,一双剪水秋眸满是不符合年龄的妩媚之意,许是练了什么蛊惑人心的功法。
燕情心志坚定,灵台清明,再加上他从不与女子为难,也懒的找别人算账,便只转头移开了视线。
熟料他身旁忽然响起了一道冷哼声,
“狐媚之术!”
陈心锁不知何时出现在燕情身后,他双眸紫光一闪,只对着那女子望了一眼,对方霎时间便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心锁师兄,你怎么来了?”
燕情回头,见说话的人是陈心锁,不由得有些意外,要知道对方一向稳重自持,可不像是会对女子动手的人,陈心锁方才那一下,只怕将那女子的神识都碎了大半。
这届弟子论修为排辈的话,燕情当属第一,但陈心锁虚长他一岁,他便也称对方为师兄,二人就这么不伦不类的互叫师兄,还让临沂笑了好久。
“师兄你有所不知,这望月宗以前也还算名门正派,只是自十年前便开始一日不如一日,不将心思放在提升修为上,反而一味的招收貌美女子,然后修炼狐媚之术,再择高位者嫁之,上三宗下六宗,其裙带关系盘根错节……”
陈心锁说到此处摇了摇头,
“江酒阑想再培养出一个颜辞仙子,难上加难。”
经他这么一说,燕情也想起来了,那颜辞仙子乃是江酒阑之女,三界第一美人,小说里把她描写得除了美还是美,据传见过她的人无不神魂颠倒,更有人因此相思成疾,后来她与游星尊两情相悦,浮云望月二宗便定下了婚约,若不是仗着这份姻亲关系,江酒阑还未必敢大咧咧的上门讨要密钥。
只是后来颜辞仙子因为变故香消玉殒,游星尊也是终身未娶,闭关十年方出,却已是双腿残废。
燕情仔细想了想,发现小说里好像对颜辞仙子的死因只是一笔带过,并未有详细描写,他刚想问问陈心锁,便听得底下一阵嘈杂声。
“那厮!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万红丛中一点绿,那望月宗唯一的男弟子陌行云扎在女人堆里十分显眼,他此刻长剑出鞘,正指着浮云宗的其中一名弟子。
“说就说,你以为我不敢?”
人群中走出一名傲慢少年,他下巴微抬,看起来有些不可一世,
“你们望月宗就是靠着裙带关系才爬上三宗之位的,里面的女弟子练得都是青楼楚馆里迷惑男人的狐媚之术,难道我说错了吗?”
说话的人名叫寂河,乃是照料游星尊衣食起居的小童,燕情曾听沈将携说他生性古怪,言辞刻薄,却偏偏极得柯月欢心。
例如现在,旁人都在对着美女大饱眼福,偏他出言不逊惹了望月宗众人。
“好一个黄口小儿,你辱我师门名声,坏我师妹清誉,我少不得要给你些教训!”
陌行云还未出手,一名身形曼妙狐狸眼眉梢长痣的女子便气冲冲的站了出来,赫然是刚才给燕情抛媚眼的那位。
“切,自己都在那里到处卖弄风情勾引男人,还有什么清誉可言。”
出乎意料的,临沂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里,他上前一步与那女子对上,从头到脚将对方打量了个遍,这才轻蔑的道,
“我乃无尘尊亲收弟子,你又是什么身份?给我一个教训,口气倒是大的很!”
他这话将那对方气了个倒仰,那女子咬着一口银牙拔剑出鞘,一字一句的道,
“混账东西!我乃望月宗花镜,你若有胆便出来跟我单挑,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临沂闻言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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