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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概是见中崎慧离开,所以琴酒已经不在窗边了。
&esp;&esp;平野惟上楼的脚步快了几分,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两个楼梯并成一步的往上走。
&esp;&esp;她现在很想见到琴酒。
&esp;&esp;“你是小狗吗?”
&esp;&esp;客厅里的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拂起了窗帘,带来还有着几分凌冽的空气。
&esp;&esp;琴酒坐在他的老位置,手上拿着一本书在看,他低垂着眉眼,长发被束起在身后,加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莫名多了几分温驯的意味。
&esp;&esp;当然,这种温驯只存在于表面,这样的琴酒就像是一只在阳光下打盹甩尾巴的狮子,看上去懒洋洋的没什么攻击性,就是只大型猫科动物,但只要有人小看了他,那就会立刻领略到琴酒的可怕之处。
&esp;&esp;刚才中崎慧就已经深刻明白了这个道理。
&esp;&esp;想到这里,她微微挑起唇角,看向明明知道自己回来了,却依然没有抬头的琴酒,屈指敲了敲门。
&esp;&esp;“我回来了哦。”
&esp;&esp;琴酒这才抬眼看向平野惟,他将书放在桌子上的多肉旁边,那盆多肉就是刚才琴酒第二次准备用来砸中崎慧的,本来这多肉在窗台放着,可能是被琴酒顺手拿到这里了。
&esp;&esp;琴酒站起身,向着平野惟走来,平野惟也没动,就那么看着他向自己一步步走来。
&esp;&esp;直到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琴酒才停下脚步,微微低头看着平野惟。
&esp;&esp;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眸光认真又专注,像是在检查自己的所有物。
&esp;&esp;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平野惟没休息好,也没怎么吃东西,本来就已经很是疲惫了,还在自己家楼下碰到了胡搅蛮缠的中崎慧,于是她的神情中不免带上了几分倦怠。
&esp;&esp;这倦怠主要是因为这两天休息不足,其实和中崎慧没什么关系,她也不能再在平野惟心里留下什么波澜了。
&esp;&esp;但落在琴酒眼里就不是这样了,他看着平野惟,眼中逐渐浮现出不悦的情绪,顺便将平野惟疲惫的神情和消瘦都归结在了中崎慧身上。
&esp;&esp;在平野惟去月影岛之前,她好不容易被养出些肉来,脸颊和肚子上都比之前圆润一些,琴酒却依旧觉得不满,觉得平野惟应该再长些肉。
&esp;&esp;而这刚走了两天回来,那些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就已经消退下去,平野惟的下巴又变得尖瘦,衬的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加大。
&esp;&esp;其实就算四舍五入,满打满算,平野惟也才不过离开了两天,这两天就算她没有好好吃饭,但也不可能突然暴瘦。
&esp;&esp;如果让平野惟现在上称量一下,恐怕她也顶多是比之前轻了两三斤。
&esp;&esp;但琴酒之前就有些在意这件事,他的观察力又十分强大,所以一眼便能察觉到她的消瘦。
&esp;&esp;琴酒“啧”了一声,在平野惟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捏住了她的脸。
&esp;&esp;指腹传来的触感丝滑绵密,但琴酒之前捏了那么多次,自然也能感觉到这次捏起来的脸颊肉比之前少了不少。
&esp;&esp;琴酒心里生出几分不满,还有点罕见的后悔——后悔没有把放在桌子上的那盆多肉直接砸在中崎慧头上。
&esp;&esp;脸颊肉被琴酒捏住,而且是一直捏着没有放,就算琴酒没有用力,但平野惟还是觉得脸侧麻麻的。
&esp;&esp;平野惟鼓了鼓脸颊,试图以此来唤回琴酒的注意力。
&esp;&esp;琴酒也确实注意到了,不过他在松手之前又捏着平野惟的脸颊揉了揉,这次用了点力,平野惟觉得自己的脸蛋像是面团一样。
&esp;&esp;她的脸肯定红了,绝对红了!
&esp;&esp;平野惟睁大了眼睛,还没等她控诉琴酒,琴酒就已经赶在她之前松了手,紧接着她就被琴酒拥进了怀里。
&esp;&esp;琴酒在亲吻或者拥抱的时候总是有几分强势和霸道,就像此刻,明明是普通的拥抱,但琴酒却一手按住她的背部,是将平野惟整个人按在怀里的,完全不容她拒绝,当然平野惟也不想拒绝。
&esp;&esp;被琴酒拥入怀抱后,平野惟之前一直绷着的一根弦终于被彻底放下,她抱着琴酒的腰,在琴酒的怀里深深松了口气。
&esp;&esp;琴酒的身上有一种带有橘子皮苦味的皂香味,有些熟悉,平野惟迟钝的大脑反应了两秒后才想起来这是她之前买的洗衣留香珠,是超市促销的买一赠一的,但没想到这种带着酸涩的苦味出现在琴酒的身上居然十分合适。
&esp;&esp;之前琴酒身上还总是带着香烟味和残留的硝烟味,这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显示出一种极为危险的气质。
&esp;&esp;但最近平野惟却很少在琴酒身上闻到了,就算有也只是在外面,琴酒穿着那一身黑色风衣的时候才有,在家里穿着家居服时,琴酒的身上就只有柔软的洗衣液味道。
&esp;&esp;闻起来……很是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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