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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见过这样的盛矜与,他有些怕了。
苏涸攀住他的手,闪开盛矜与继续袭来的吻,几乎是声声破碎地叫了他一声:“盛矜与!”
好不容易呼吸到空气,苏涸靠在墙上不住的喘息,身上的衬衫早已经在混乱中湿透了,一块一块贴在身上,透出诱人的蜜色。
盛矜与渐渐停下来,眼神逐渐聚焦,才恍如大梦初醒,向后猛地撤了一步,却撞到了一旁的置物架。
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摇摇欲坠,一瓶浴液啪一下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渣。
苏涸要去捡,却被盛矜与一下捉住手腕:“别动。”
他把苏涸拉开,拿过毛巾把玻璃渣盖住推到墙角,捡起大块的碎玻璃扔进垃圾桶,最后一块却留在手上没丢。
指尖慢慢用力,尖锐处刺破皮肉,鲜血霎时涌出,疼痛却让盛矜与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想要苏涸,但不是眼下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他应该让苏涸出去。
可那些赶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鲜红的血珠滴滴答答砸在地上,顺着水流蜿蜒开来,苏涸脸色都变了,忙去捉住他的手:“松手!”
他掰开盛矜与的五指,把那块锋利的碎玻璃抠出来,丢进垃圾桶,抬起头瞪着他。
“干嘛这样,好不容易给你养好了,要是再不小心伤到了筋骨,你真想变成左撇子吗?”苏涸有理有据地数落他。
盛矜与哑然失笑,抬起没伤的那只手,撩起苏涸沾湿垂落在额间的发丝。
他笑了笑:“这点小伤不碍事,你怎么还是那么凶?”
苏涸气呼呼地捏了捏他的手,扭着头道:“你不要我帮,那就算了,用不着这样。”
他作势要走,一条结实的小臂从后腰绕过来,结结实实将他搂住,拦住了去路。
盛矜与下巴搁在他肩头,呼出的热气全吹在他耳畔,轻声低喃:“你再勾我,我可就真忍不住了。”
苏涸垂落的手指悄悄蜷起,很小声地说:“也没让你忍……”
“什么……?”
也不知盛矜与是真没听清,还是装的,把苏涸调转过来没完没了地问,把苏涸气得耳尖通红,朝他下身来了不轻不重的一下:“再说我不管你了!”
盛矜与吃痛,嘶一声抽气,却又笑得很不要脸,抬起苏涸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苏涸颤着手,拽开了盛矜与的浴袍,几乎根本没用什么力气,整件浴袍就掉在了地上,他十分青涩地配合着盛矜与的节奏,一个没留神,身上的衣服就被扒了个干净。
苏涸说话算话,说要帮他,哪怕手心是烫的,脸颊更是要被烫熟了,却依然在履行承诺。
浴室里只剩下粘稠暧昧的喘息,盛矜与的掌心包着他的手,比苏涸自己卖力来得更刺激了。
只是苏涸没想到,不知道是那加在酒里的料实在太猛,还是盛矜与本人欲念太盛,三次之后,他连手都累了,回头一看。
那家伙还精神得像是刚开始那样。
……
造孽啊!
苏涸被燥热撩拨的大脑都快缺氧了,浑浑噩噩间,他只感觉到盛矜与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对方的手就朝下探去,他眼睛猛地睁大了。
“上次我喝醉,也是这么做的吗?”
盛矜与低沉的嗓音响起,苏涸却根本没精力去听,只依稀的想,什么上次?哪里还有上次?
这分明是第一次!
又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转战到浴缸里,放满了温水的浴池因为多了两个大男人,向外溢出些水花。
苏涸也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浴室,又是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这一觉睡得翻天覆地,隔天日上三竿才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身上是洗过澡后的清爽,人却异常疲惫,这个觉跟没睡过一样,他抬手挡了挡窗外的阳光,熟悉而令人安心的喘息声从耳后均匀的传来。
苏涸顿了顿,才清醒过来,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刚巧对上盛矜与柔和的睡颜。
他正躺在盛矜与的肩窝里,对方的胳膊还搁在他的腰间,因为感受到他翻身的动作,无意识地轻拍两下,又蓦地搂紧了。
苏涸眨眨眼,视线下落,瞥见盛矜与嘴角有一道已经结痂的裂口,像是一道咬痕。
他有些惭愧,想不起是自己什么时候咬的了,居然咬得这么重。
安静地盯了对方半晌,苏涸才爬起来,恍然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从头到脚居然什么也没穿,连条内裤都不剩!
他环视四周,最后可悲的发现,他的衣服昨天就已经被丢在浴室里,泡了一晚上水,应该已经脏的不能穿了。
……
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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