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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是谢枝,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个庶女,她就做个泼妇,扑上去撕烂她的脸就好了,侯爷说不定还会高兴地说:“本侯就喜欢夫人吃醋。”
可没想到,李钰做出这种龌龊之事,竟怪自己前来捉奸!
曾经山盟海誓,甜言蜜语,说的人早忘了,只有听的人还记得,念着。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他怎么能怪她!
安平侯转身,用自己身子挡住谢枝,冷冷地开口:“江氏,把你外衣脱下来给谢枝。”
江丛嫣僵住,没想到自己的夫君,会让自己当众脱下衣服,给那个庶女!
在众人面前,他连最后一份体面,都不留给自己。
江丛嫣双目泛红,浑身抖,转过身,反手又给了谢枝一巴掌:“做梦!”
安平侯挑了挑眉。
旁边的谢枝瑟瑟抖,嘴角淌出血:“夫人,都是枝枝的错……”
“江丛嫣,你闹够了没有,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疯癫!”
安平侯护住谢枝,他难得尽兴,此刻看着谢枝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
周围的香客全都看呆了,响起惊诧的议论声。
“安平侯真是色胆包天,竟敢跟女子在寺庙厮混……”
“都说安平侯夫人最为端庄,没想到也是个泼辣的。”
“那不是文昌伯府的谢枝吗,活该,竟敢勾引有夫之妇!”
就在这时,长公主带着谢窈,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匆匆赶来的觉岸方丈。
众人一下子噤了声,全都低头不语。
看见这满屋狼藉,长公主面容冷若冰霜。
她忽然转身,看了看身边安然无恙的谢窈,顿时明白了一切,眉心忽然松缓。
安平侯夫人回过神,绝望地抬起头:“谢二小姐,是不是你让这贱人勾引侯爷,想看我笑话。”
谢窈望着江丛嫣泪痕交错的脸,和之前的韩思雪何其相似。
只是,她以为懦弱温吞的韩思雪,却当场给了谢成榆一刀,让她刮目相看。
而她以为爽利聪慧的江丛嫣,此刻却还执迷不悟。
“侯夫人该怪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她。”谢窈淡淡地说。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到江丛嫣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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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明白……”她不知所措地低声自语,眼底变幻着。
庆公公还惦记着安平侯中药的事,上前询问:“二小姐,您刚才在什么地方?”
觉岸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殿下与谢二小姐,一直与老僧在羲和庙祈福。”
安平侯见到谢窈,只感觉刚才那盆冰水忽然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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