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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赵安柏听到此处,微微一笑,语带讶异道:“严将军,这可不得了了,崔将军是什么人,如今他被掳走下落不明,严将军可如何对太子殿下、曹相和崔家交代?”
&esp;&esp;一句话登时给他泼下一盆冷水,额间开始隐隐冒冷汗。
&esp;&esp;他倒不是怕崔琨死了没法向这些人交代,战场上刀枪无眼,他昨日本就有意借铁忽骑兵的手杀了那小子,他只是没设想过万一这小子没死,自己昨夜种种作为才是真的无法交代。
&esp;&esp;赵安柏见他神情,又道:“那日伊吾城被围的军情报到殿前,许多大臣都对严将军有些微词,太子殿下和曹相却力挺将军,太子殿下不仅请圣上立刻下令调裴将军来给将军解围,还命赵某押送粮草冬衣和军饷前来边境,同时还建议在全国调兵扩军,以补充将军的兵力。”
&esp;&esp;严立均听他这番言辞,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嘴上嚅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esp;&esp;“不过将军也不用担心,昨夜一战,将军立下如此战功,只要派人去与阿木尔王爷交涉将崔将军接回来,自然就是皆大欢喜了。”
&esp;&esp;“是是是,”严立均听他这话连连点头,面露笑色道。
&esp;&esp;寻人
&esp;&esp;赵安柏为了方便暗中寻找林洛洛,拒绝了严立均在郡守府衙里给他安排的上好厢房,住进了府衙下的客舍。
&esp;&esp;他想了些办法求得这个押送粮草的任务,为了避免耽误裴仪救援伊吾城,他带了点兵圣旨和部分粮草先行赶到了裴仪军中,现在军资粮草尚有部分仍在路上,他得等都到齐了才能走。
&esp;&esp;裴仪在军中初次见到他时颇为惊讶,私以为他是来查林怀远的事情,但一路上见他丝毫不曾提及,心中甚觉怪异,又听说他之前与昭阳公主定下婚约,虽然婚没能成,但到底在满朝文武面前承诺过找到林洛洛便与她和离,今日见他满口都是太子殿下、曹相,心下便有了七八分确定,他如今是决心与林家划清关系了,念及此,不由便对他冷淡了几分。
&esp;&esp;赵安柏早就发现了他的异样,两人一走出郡守府衙,赵安柏便道:
&esp;&esp;“裴将军此时心中是否在想,没想到这姓赵的,竟是个胆小如鼠背信弃义之徒,真是枉读诗书。”
&esp;&esp;裴仪被他一语说中心事,粗犷的脸上一阵窘迫,转念一想,便道:“难道赵大人不是么?”
&esp;&esp;赵安柏素知他直来直去的性格,自然不恼,笑道:“时候尚早,今日打了一场胜战,裴将军不在城里请我喝上一杯吗?”
&esp;&esp;裴仪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这话可不是从前的赵安柏会说的。
&esp;&esp;赵安柏心中记挂着找人,便也无心再与他打哑谜,低声道:“裴大哥,这城里你熟,找个僻静处,小弟有事要说。”
&esp;&esp;裴仪立刻明了,便高声道:“看你这么远送了粮草来,今日我就做东请你喝一杯吧。”
&esp;&esp;说罢,领着他往城西有名的酒楼走去。
&esp;&esp;赵安柏站在人来人往、喧嚣鼎沸的“风归楼”前,甚是无语地看着他身边的裴仪。
&esp;&esp;这回轮到裴仪不以为然了,“赵大人请吧。”
&esp;&esp;“裴将军,您来了。”酒楼老板眼尖,远远就看见了门口的两人,挤过人群走了过来,热情招呼道。
&esp;&esp;“袁老板,老规矩。”
&esp;&esp;袁老板连忙点头,“两位,里面请。”
&esp;&esp;风归楼上下两层,内外两进,外间的两层楼已经坐满了庆贺伊吾城解围的老百姓和兵士,走进去,人声鼎沸,酒香四溢。
&esp;&esp;袁老板领着他们穿过一条长廊,转过一道石屏,引入后院,周遭立时就清静了许多,与前院仿若两个世界。
&esp;&esp;进了后院,裴仪兀自带他上楼往东南进了个雅致的包间,袁老板则很快端来两壶西境美酒夜葡萄和几样小菜。
&esp;&esp;裴仪抬手给赵安柏倒酒,他却伸手挡住了,“裴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喝不了酒。”
&esp;&esp;裴仪哈哈大笑,放下酒壶,心中疑虑终于作烟云散。
&esp;&esp;“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喝醉了去将军府找洛洛那一幕。”说罢自己斟酒一杯,一饮而尽。
&esp;&esp;赵安柏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长叹一声,眼眶微红,伸手便要去倒酒,“我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爱饮酒。”
&esp;&esp;裴仪抢下他的杯子,摇头道:“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了误事。”
&esp;&esp;赵安柏听了他的话收回手,垂头沉思了一会,低声道:“我到西境来,有两件事情,第一,洛洛现在在西境,但她来西境后就没有消息了,我要找到她。”
&esp;&esp;顿了顿,他抬起头看着裴仪道:“第二,林家的案子可能与这个人有关。”说罢拿起筷子沾了点酒在桌上写下一个“荣”字。
&esp;&esp;裴仪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只见他伸手擦掉那个字,继续说道:“这个人一直在派人追杀洛洛,洛洛身上或许有什么东西或许是知道什么,但她现在失忆了。”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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