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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措打断,他语气复杂,辨不出情绪:“但不重要了……”
&esp;&esp;他顿了顿。
&esp;&esp;“岑攸,你别怪他。”
&esp;&esp;重提旧事,岁月更迭。
&esp;&esp;他是唯一知晓他十年爱意的旁观者。
&esp;&esp;“那时,他外公去世,父亲重病,母亲恳求。他不能,也无法拒绝。你没有回信,他也只当是你想保留朋友最后的尊严。离国的时候,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esp;&esp;岑攸的手很凉,她愣愣地听着,眼中有酸涩之意。
&esp;&esp;江措闭了闭眼,随即轻叹一声,再睁开眼时,他道:“他一直想和你一起去京市读大学,可……去了瑞士后,因他父亲担心他又反悔回国,掐断了他同国内的联系。我也是大半年以后,才和他联系上。”
&esp;&esp;岑攸咬紧牙关,红唇微泛白。
&esp;&esp;那个约定吗?
&esp;&esp;“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以后一起考京市的大学。你考传媒大学,我考医学院,如何?”
&esp;&esp;她记起。
&esp;&esp;十七岁的夏天,她和他也曾一同约定过未来。
&esp;&esp;大记者。
&esp;&esp;大医生。
&esp;&esp;可最终……
&esp;&esp;原来年少约定,也不过是梦一场。
&esp;&esp;岑攸垂下眸,手迷茫地攥紧衣角,她如同被僵硬的木偶,无法动弹,只能呆愣地听着江措接下来的话。
&esp;&esp;“他大学从eth建筑系毕业后,就又重新攻读临床医学。因为这,他和他父亲爆发了很大的矛盾。他断了和家里的联系,独自一人在瑞士一边打工,一边完成和你的约定。”
&esp;&esp;“他去瑞士的第五年,他父亲去世,他回国处理他父亲的后事。也是这时,他知道,当年他昏迷时,他父亲用他的手机给你发过一些伤人的短信,他更觉对不起你。”
&esp;&esp;“他偷偷去见过你一次,知道你在江城电视台工作,那天他在你家楼下站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就买下这家咖啡书屋,还是从前的模样,一点不变,只是……”
&esp;&esp;江措话没说完,可岑攸看着满屋的柚子花和江城日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esp;&esp;为什么是柚子花呢?
&esp;&esp;为什么是江城日报呢?
&esp;&esp;为什么……一切都还如她记忆里的那个夏日?
&esp;&esp;“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也要开一家这样的咖啡书屋,然后每桌都插一束柚子花!”
&esp;&esp;“好,一定会的。”
&esp;&esp;时隔多年,当初的口嗨壮志早已忘记,提起也不过是年少玩笑。
&esp;&esp;但有人偏傻傻地将她的随口一言放在心底,替她完成自己都已经忘记的少时的梦想。
&esp;&esp;“他回到瑞士继续完成学业,同年,他开始参加各种国际志愿者活动,并且跟随无国界医生组织前往战乱的国家进行人道主义援助。”
&esp;&esp;——我想成为一名战地记者。
&esp;&esp;——我想成为一名无国界医生。
&esp;&esp;迟扬想,他不能在打扰岑攸了。
&esp;&esp;那样,她会讨厌他的。
&esp;&esp;可他也忍不住幻想,或许未来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他们再次重逢。
&esp;&esp;到那时,无国界医生遇见战地记者,他们一起为了心中的信仰而坚守,他们共同开始新的故事。
&esp;&esp;但上苍又怎么会如此遂人愿。
&esp;&esp;江措:“上个月,x国战乱严重,急缺医疗援助,他去了。”
&esp;&esp;x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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