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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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esp;&esp;“我知道，不好听。”她说，“是你非要问。”

&esp;&esp;她扭回头去系衣带，嘟囔。

&esp;&esp;“囡囡。”单轻火唤她，问，“谁给你起的这名字？”

&esp;&esp;他看到她的手停了停。

&esp;&esp;“当然是我师父。”她说。

&esp;&esp;但她没有回头，手下动作也缓慢。

&esp;&esp;单轻火搓搓手指，抬眸，眼中有寒光：“囡囡，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esp;&esp;“我说了，师父就是师父。”

&esp;&esp;“我是想知道你师父尊姓大名？江湖上怎么称呼？”

&esp;&esp;“我不知道，师父从来没跟我说过。”

&esp;&esp;“囡囡。”单轻火按住她的肩膀，“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一下你师父？”

&esp;&esp;少女回头盯着他：“你要干嘛？”

&esp;&esp;单轻火说：“我得向你师父提亲啊。”

&esp;&esp;他刚才给她讲了很多东西，包括男人和女人，谈婚论嫁之类的。

&esp;&esp;她松了一口气，瞪他：“提什么亲，我又没说嫁给你。”

&esp;&esp;单轻火苦脸：“你说了喜欢的。”

&esp;&esp;她在毡子上躺下：“我得去杀霍青山呢。”

&esp;&esp;单轻火更苦：“怎么还要杀霍青山？”

&esp;&esp;“不杀他我做什么去？”她却道，“不杀他我要上哪去？”

&esp;&esp;单轻火：“嗯？”

&esp;&esp;少女蜷缩起来：“那就只能回去了……”

&esp;&esp;回去哪里呢？

&esp;&esp;自然是她师父那里。

&esp;&esp;单轻火看着她侧躺的背影。凶巴巴的少女腰肢纤细，蜷缩起来宛似婴孩。

&esp;&esp;他也躺下，从后面环抱住她：“你不想回去就不用回去。”

&esp;&esp;少女却想也不想地就否决了：“不行的。”

&esp;&esp;单轻火却告诉她：“可以的。”

&esp;&esp;“不行。”少女蜷缩得更厉害，“我不回去能去哪？”

&esp;&esp;夜色虫鸣里，男人说：“你可以跟我走。去哪里都行。”

&esp;&esp;“不行的。”她说，“师父会生气的。”

&esp;&esp;她呢喃：“师父生气不要我了怎么办？”

&esp;&esp;单轻火还想说什么，她却说：“别说了。”

&esp;&esp;“我不可能跟你走。”

&esp;&esp;“等杀了霍青山，不，等到了叶城，我们就各走各的。”

&esp;&esp;“总之，我先去杀了霍青山。”

&esp;&esp;唉，怎么还想去杀霍青山。

&esp;&esp;单轻火苦恼。

&esp;&esp;

&esp;&esp;他从背后抱着她，说：“那我以后就叫你囡囡。”

&esp;&esp;少女轻轻“嗯”了一声，过了许久，忽然说：“我姓纪。”

&esp;&esp;“咦？”单轻火意外。

&esp;&esp;“我记得我有名字……”少女呓语似的，“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esp;&esp;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模糊到看不清人脸，也听不清声音。

&esp;&esp;有人唤过她的名字，一声一声的，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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