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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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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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街上清冷，走了一段路，纪囡问：“那个姑娘呢？”

&esp;&esp;“死了。”霍青山道，“她在我面前自尽了。”

&esp;&esp;纪囡怔住：“她不是已经逃出来了？”

&esp;&esp;逃出来就好了。不像纪囡，逃不出师父笼罩下来的影子。

&esp;&esp;逃出来为什么还要自尽？

&esp;&esp;霍青山道：“世间有许多规矩，人逃不出来。”

&esp;&esp;纪囡问：“你不拦着她？”

&esp;&esp;霍青山道：“她死志坚定。”

&esp;&esp;事实上，因为她死志坚定，所以打动了霍青山。霍青山答应了替她报仇，她才咽下最后一口气，闭上了眼。

&esp;&esp;她早就想死了，硬撑着活到找到人替自己报仇，就是不甘禽兽父子继续逍遥世间。

&esp;&esp;纪囡似懂非懂。

&esp;&esp;霍青山牵她的手：“她这样不好，我跟你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我从小就懂的道理。”

&esp;&esp;想了想又道：“就是死也得死得值得，不能死得不值。”

&esp;&esp;纪囡点点头。

&esp;&esp;他们回到了客栈里，纪囡安静异常。

&esp;&esp;不像往常，她会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呢”。这一次，她没有问。

&esp;&esp;她只是一直发呆。

&esp;&esp;许久，她说：“我乳娘好像胖胖的。”

&esp;&esp;“对，她胖胖的，我想起来了。”

&esp;&esp;“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香甜，我喜欢在她怀里，抱着她，有时候我就这样睡着了。”

&esp;&esp;她流下了眼泪：“她没有丢下我。”

&esp;&esp;她死了。

&esp;&esp;她没跑，她死了。

&esp;&esp;她被顾少卿杀了。

&esp;&esp;然后他告诉她，她是个没人要的小贱人。

&esp;&esp;纪囡握紧了剑柄。

&esp;&esp;霍青山抹去她的眼泪：“囡囡，我一直想问你，顾少卿是怎么教你功夫的？你内力运行有阻滞是怎么回事？他可知道？”

&esp;&esp;这个事霍青山在叶城就发现了。但凡内力运行阻滞，出招时必定会受影响。

&esp;&esp;纪囡根骨悟性都好，许多地方自行融会贯通，寻常人看不出来。但霍青山这样的高手不会看不出来，特特探了探她的内力，果然发现了问题。

&esp;&esp;但纪囡一直回避关于顾少卿的一切，他忍了一路没问。

&esp;&esp;纪囡不解：“啊？”

&esp;&esp;霍青山抵住她掌心：“你试试我的。”

&esp;&esp;霍青山的内力绵长深厚，最重要的是运转起来如流水通畅。

&esp;&esp;纪囡感受到不一样，回忆道：“我是按照他教的去练的，小时候还没什么，一开始就是隐隐几处会痛。”

&esp;&esp;“好像是十二岁那年，痛得受不了在地上打滚，家里有一个美奴发现了，问我怎么了。”

&esp;&esp;“我说疼，他问我哪里疼。”

&esp;&esp;“他以前是个郎中，但他也不会治我，他不会武功的。”

&esp;&esp;“他就找了针，在我痛的地方寻了穴位扎针看看能能不能疏通血气。”

&esp;&esp;“不是完全管用，但管点用。”

&esp;&esp;“我每次疼，都找他扎针。到现在，还是会有点疼，但能忍，就没再管了。”

&esp;&esp;“这些顾少卿都不知道对吧？”霍青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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