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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夏季的两具尸体,即便存放在阴暗的地牢之中,被砍断的地方也开始腐烂,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倒是那个‘奴’字,异样的清晰。
不管是味觉上还是视觉上,都令人难忍不适,遮挡口鼻。
“拿走,拿走,别让这东西对着我!”
大当家发了疯一样,疯狂的向后挪动着,不过很快就被站在身后的人牙子按住了肩膀,重新压着他跪回了地上。
近距离的靠近两具尸体,大当家的忍不住的阵阵干呕,自己的眼球比那两具尸体凸的还要厉害,身体不断地扭曲着,想要逃离。
;临近正午。
像是祭奠一般,一旁的人牙子陆续从怀中掏出了冥币,不断地撒向空中,而后漫天的黄色冥币缓缓落下。
偶几张冥币,落到了严经义的头颅断裂之处和额头上。
薄薄的黄色冥币,很快便被血色浸染,与周围尚未干涸的血迹融为一体。
看着这一切的百姓都沉默着,没有人敢说话,明明是夏日,却丝毫感觉不到炎热,望而生寒。
在这漫天的冥币之下,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从树后拿着一把刀子缓缓的走了出来,刀把的位置缠绕着一圈白布。
身着黑衣的人,手持刀子在大当家和三当家的面前站定,但因为帽子压的很低,所以两位当家的看不清此人的面容。
大当家已经吓的神志不清,三当家的好保留着一丝镇定,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身着斗篷的人笑了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凄凉,转而看向地上的两人说道:“你当然不会知道我是谁,但我却知道你们是谁,梁高成,段宏志。”
十三年未被人叫过,快要被舍弃的名字,再一次被叫了出来。
“还是说……我该叫你们梁二牛,还是段小狗。”
即便是保持着镇定的三当家,这会脸上也出现了慌乱的神色,对着身穿斗笠的人,失了神威般落魄的喊道:“不许喊那个名字!”
“是啊,老牛敦实温厚,狗更是忠诚护家,你们也不配用这样的名字。”
“不过有了新的名字,却也不曾想你们如此忘恩负义,这十几年你们做的所有恶事,你们忘了没关系,我都替你们记着呢。”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乃是天理昭昭,你们做的事情不会一直深埋于地下的,你们对曹安做的事情,今日我定要加倍奉还给你们。”
身着斗笠的人,抓起大当家的头,就要冲他的脑袋上划去。
“可若你这么做的话,跟他们又有何分别呢?”
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了一道声音。
闻声,众人全都向树上看去,身着斗篷之人,也停住了手中的刀子。
借助树上的枝条,林乐知与萧以祸一起从树上落了下来,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而后林乐知独自走到了身着斗笠之人的面前。
“你准备这么大的一场局,我相信对你而言,有比杀了他们更重要的事情。”
见林乐知缓缓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对方将刀子收了起来,冷声直言道:“我自然不会让他们这么容易死掉,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代价,痛苦的死去。”
林乐知觉得那刀子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对方收的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
“不过姜公子,如何断言我有比杀了他们更重要的事情,若你不插手,我刚才就已经取了这二人的性命。”
“有三。”
那人笑着说道:“竟有这么多吗?”
“这第一……”林乐知的眼神,看向周围的人牙子,淡淡道:“看如今这番情景,这牙人庄的大半人牙子,想必早就被你的人所替换。”
若非人牙子中,混入了安插好的人,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只要你想,哪怕只是端杯奉茶之时,都可顷刻间取掉他们的性命,用不着兜这么大的圈子,也不用通过做假账,在牙人庄引发动乱,让这让牙人庄的兄弟彻夜不眠,人人自危。”
“第二,你若单纯的只是想杀此二人,为何要让这些本已经送出去的百姓,再次回到这里,让百姓亲眼看到你手刃此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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