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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枢密院送来的密函。”&bp;贴身侍女阿夏候在暖阁外,冻得通红的手指将密信塞进她掌心。沈明昭展开泛黄的宣纸,潦草的字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蓝&bp;——&bp;是用秘法调制的显影药水写成的情报。
“南乾暗卫已渗透京城?”&bp;沈明昭瞳孔骤缩,信纸边缘晕开的墨痕在她指尖洇成深色。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守夜的侍卫高声通报:“启禀郡主,萧公子求见!”
雕花木门被推开的刹那,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屋内。萧砚之玄色锦袍上落满霜花,腰间玉牌在暗处泛着冷光。他负手而立,狭长的丹凤眼扫过桌上未及收起的密函:“沈姑娘深夜研读兵书,倒比寻常闺阁女子有趣得多。”
沈明昭不动声色地将密函折起藏入袖中,淡淡笑道:“不过是些闲书罢了。萧公子深夜造访,莫不是为明日诗会的题目?”&bp;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掠出暖阁。
庭院里,三名黑衣刺客横尸当场,喉间均插着淬毒的银针。萧砚之蹲下身,指尖划过刺客袖口暗绣的云纹:“南乾天枢卫的标记。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完成诗会。”&bp;他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梆子声,整个皇城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不好!是调虎离山之计!”&bp;沈明昭脸色骤变,提裙往御书房方向奔去。宫道上人影攒动,火把将夜色染成诡异的猩红。当她赶到时,御书房的门窗已被撬开,满地狼藉中,象征两国盟约的金缕玉册不翼而飞。
“郡主来得不巧。”&bp;萧砚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中把玩着半截染血的玉佩,“
;这玉牌,倒是和您腰间的那枚颇为相似。”&bp;沈明昭低头,腰间的玉佩果然只剩半块,断裂处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萧公子这是何意?”&bp;她后退半步,手按上腰间软剑。萧砚之轻笑一声,将玉佩抛向空中:“南乾丢失重宝,本使自然要讨个说法。听说沈姑娘擅长诗词,不如以这失窃之事为题,作一首诗如何?若是答得上来,或许能洗脱嫌疑。”
沈明昭望着空中翻转的玉佩,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南乾使团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bp;她深吸一口气,吟道:“九重宫阙夜深沉,玉册蒙尘祸事临。莫道萧墙无暗鬼,须知明月照奸心。”
萧砚之抚掌大笑:“好一个‘明月照奸心’!沈姑娘不仅诗才出众,胆子也不小。不过...”&bp;他话音陡然转冷,“仅凭一首诗,可不够。”&bp;话音未落,数十名南乾侍卫突然现身,将两人团团围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破窗而入。太子手持长剑,剑身上还滴着鲜血:“萧使者这是要在我大胤皇城动武?”&bp;他身后跟着数十名禁军,寒光闪闪的兵刃映照着众人紧绷的脸。
萧砚之微微挑眉,作揖道:“太子殿下误会了。本使不过是和沈姑娘切磋诗艺,不想惊动了殿下。”&bp;他话锋一转,“只是这玉册失窃之事,事关两国盟约,还望殿下给个交代。”
太子将长剑入鞘,沉声道:“三日后,本太子自会在朝堂上给南乾一个答复。在此之前,还请萧使者安分守己。”&bp;说罢,他示意禁军退下,转身对沈明昭道:“明昭,随我来。”
偏殿内,烛火摇曳。太子从袖中取出一卷密图,铺在案上:“这是暗卫连夜绘制的京城布防图。南乾此次来势汹汹,怕是早有预谋。”&bp;他指着图上某处,“你看,他们的暗桩竟设在了工部。”
沈明昭凑近细看,倒抽一口冷气:“难怪工部近期的粮草调配总是出问题!原来如此...”&bp;她突然想起什么,“太子殿下,方才萧砚之拿出的玉佩,似乎是...”
“是你母亲的遗物。”&bp;太子打断她的话,眼神复杂,“当年你母亲难产而死,这块玉佩也随之失踪。如今却在刺客手中出现...”&bp;他握紧拳头,“有人想借此事栽赃于你,挑起两国争端。”
与此同时,南乾使团驻地,萧砚之正对着烛火端详那半块玉佩。门被轻轻推开,一名黑衣男子躬身而入:“公子,玉册已妥善安置。只是那沈明昭,似乎比我们预想的更棘手。”
萧砚之将玉佩收入锦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越棘手,才越有意思。告诉天枢卫,按计划行事。三日后的朝堂,定要让大胤好看。”&bp;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喃喃自语,“沈明昭,你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三日后,朝堂上气氛凝重。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南乾使团身着华服,端坐在特设的席位上。萧砚之捧着空玉匣,向龙椅上的皇帝行礼:“陛下,盟约玉册失窃,南乾上下皆盼着陛下给个说法。”
皇帝面色阴沉,目光扫过下方:“太子,此事你查得如何?”&bp;太子上前一步,朗声道:“回父皇,儿臣已查明,玉册失窃乃南乾自导自演的闹剧!”&bp;他抬手示意,两名禁军押着一名工部官员上殿。
“此人勾结南乾暗卫,偷走玉册并嫁祸他人。”&bp;太子展开证据,“这是他与南乾往来的密信,还有藏匿玉册的地点。”&bp;萧砚之神色未变,淡淡道:“太子殿下仅凭这些,恐怕难以服众。”
就在这时,沈明昭突然出列:“萧使者,可还记得这半块玉佩?”&bp;她举起玉佩,“此乃家母遗物,当年被南乾奸细偷走,如今却出现在刺客手中。敢问萧使者,作何解释?”
萧砚之盯着玉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沈姑娘这是血口喷人。”&bp;他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闯入:“启禀陛下!南乾边境突然增兵,似有进犯之意!”
朝堂顿时炸开了锅。皇帝拍案而起:“萧砚之!这就是你们南乾的诚意?”&bp;萧砚之却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陛下莫急。这是我国陛下的亲笔信,只要大胤答应割让三州之地,便可化干戈为玉帛。”
沈明昭冷笑一声:“萧使者好大的胃口!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大胤?”&bp;她转头对皇帝道:“陛下,臣女愿领兵出征,定叫南乾有来无回!”
太子也上前一步:“儿臣愿与明昭同去!”&bp;皇帝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沉吟片刻,终于道:“好!朕命你二人即刻整军出发,务必守住边境!”
当夜,沈明昭在军营中检查军备。萧砚之突然来访,这次他未带侍卫,只身一人。“沈姑娘真要与我南乾为敌?”&bp;他倚着营帐,月光为他镀上一层冷霜,“你可知,这背后牵扯的,远不止两国之争。”
沈明昭擦拭着长剑,头也不抬:“萧砚之,无论背后有何阴谋,我大胤绝不让寸土。”&bp;
;她抬头,目光如炬,“倒是你,若想全身而退,劝你早日回头。”
萧砚之大笑起来:“有趣,真是有趣!沈明昭,希望你能活到揭开真相的那一天。”&bp;他转身离去,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沈明昭握紧剑柄,她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随着大军开拔,边境线上战云密布。沈明昭与太子日夜操练军队,加固城防。而南乾那边,萧砚之也在紧锣密鼓地部署。一场关乎两国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在这场较量中,各方势力暗流涌动,阴谋与阳谋交织,究竟谁能笑到最后?沈明昭又能否揭开隐藏在背后的惊天秘密?而萧砚之,他看似步步紧逼的举动下,又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目的?
战鼓已擂响,寒风中,血色夕阳将天际染成一片猩红。沈明昭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南乾的营帐,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定要守护大胤的每一寸土地。”&bp;而此时,在南乾军营中,萧砚之正对着沙盘,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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