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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绫子美佳,赤坂冶知道这个人。
&esp;&esp;他姑且跟那位女孩见过两次,是为数不多赤坂冶能认出来的弟弟的同学。她似乎在很主动地跟弟弟幸一打好关系,赤坂冶认为她有望在未来成为弟弟的女朋友。
&esp;&esp;打搅人谈恋爱是不对的,作为哥哥,赤坂冶更应该给弟弟留足空间。
&esp;&esp;于是他回复:[有时间的话就多出去玩玩。]
&esp;&esp;随后便取消了原定的买菜计划,开始思考上哪里消磨晚上的时光。
&esp;&esp;如果弟弟回家的话,他可以花点功夫做料理,但如果就他一个人的话,吃什么不是吃?饿不死就是胜利。
&esp;&esp;但话虽如此,赤坂冶是个有些沉闷的人,没什么可供他打发时间的爱好,更学不会像别人那样出门找乐子。明明难得有自己的时间,他却不知去做点什么好。
&esp;&esp;赤坂冶的脚步越来越慢,然后很快就厌烦了这样的思考,决定去骚扰一下相熟的朋友。
&esp;&esp;他花了十秒钟思考是否要先将面包放回家,然后大发慈悲地决定将面包带去加餐。尽管他那位朋友一贯没品,但给予别人接触美食的机会是慷慨的一种表现。希望他的朋友对此感恩戴德。
&esp;&esp;拜托,他真的很喜欢新鲜出炉的面包好不好。
&esp;&esp;希望那家店永远不倒闭,老板娘永远身体健康。如果真的倒闭的话,他也可以考虑注资——
&esp;&esp;赤坂冶的思绪在这里就突然被截断了。
&esp;&esp;他后颈一痛,眼前一黑,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esp;&esp;……
&esp;&esp;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换了地方。昏暗的房间,厚实的地砖,手上的镣铐和锁链,不远处整整齐齐排列着的冰冷的铁栏杆,以及外侧走廊上仅能提供微弱视野的灯。
&esp;&esp;非常经典的监牢场景。
&esp;&esp;赤坂冶低垂着头,在垂落的发丝的遮掩下闭了闭眼。有些潮湿发闷的空气涌入他的鼻腔。
&esp;&esp;这是违规建筑吧?赤坂冶心想。这是能建的吗?
&esp;&esp;作为日本的首都,经济与文化意义上的国家腹地,东京白日车水马龙、接袂成帷,晚上灯红酒绿、令人目眩神迷,走在干净街道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想象不到,这座城市还会有这样的另一面。
&esp;&esp;赤坂冶正忙着在心里腹诽,就听外面传来了几个脚步声,随后是吱嘎一声轻响,监牢的门被打开,脚步声来到他面前停下。
&esp;&esp;淡淡的、满含冷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醒了就别装死。”
&esp;&esp;“……”
&esp;&esp;赤坂冶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esp;&esp;但这位来客可不是那般好脾气,能耐得住性子跟他玩游戏。他似乎确信赤坂冶已经醒了,又或者他有没有醒都不重要,他只是等了几秒,没有得到回应后,直接重重一拳招呼了上来。
&esp;&esp;他手上戴了冰冷沉重的金属物件,一拳下来打得赤坂冶整个身子歪了过去,束缚在四肢上的链条发出晃动的声响。他被打得眼前发黑、嘴里泛起血腥味,而后紧接着传来的是头皮的疼痛。那人抓着他的头发用力往上拽,强迫他抬起头。
&esp;&esp;赤坂冶不得不顺从,勉强睁开眼,然后便望进了一双沉郁的鸢色眼睛。
&esp;&esp;002
&esp;&esp;太宰治一进地牢就注意到了赤坂冶。
&esp;&esp;他被锁链吊在半空中,手腕上套着沉重的镣铐,脚踝处则被固定在地上。那锁链的长度被特意调整过,以至于他既站不直、又跪不下去,只能以一个相当痛苦的姿势被吊在中间,低垂着脑袋,头发散落下来。
&esp;&esp;港口afia的基盘生意在横滨,不好往东京这种要地伸手太过,所以东京这边尽管建立了分部,却不太掺和地下生意,免得前一天动作太潇洒、第二天就被军警找上门。
&esp;&esp;而只做灰色生意、不做黑色生意的后果就是,这处监牢内的客人屈指可数,以至于围观的部下们都有点兴奋。
&esp;&esp;太宰治不介意被人围观,因为一路上那个小队长都在纠结‘怎么可能是赤坂冶?’这个问题,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将想法隐藏得很好。
&esp;&esp;没用的眼睛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太宰治的评价是。
&esp;&esp;他但凡从后视镜里照照自己,都该意识到自己得注意一下表情管理了,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蠢得浑然天成。
&esp;&esp;随着太宰治在港口afia积威愈久,本部的人早已学会如何在太宰治手下讨生活。虽然不是说本部的人就一定比这边的家伙们聪明,但最起码太宰治看了没那么烦。
&esp;&esp;真是大意了,太宰治想。
&esp;&esp;早知道他就带一队黑蜥蜴的人过来了。他干嘛嫌麻烦、直接拿着个游戏机就跑了?到头来浪费的还是他自己的时间。
&esp;&esp;这点糟糕的情绪让太宰治直接发泄在了赤坂冶身上。
&esp;&esp;他下手一点没留情,尽管不是赤坂冶害他来东京加班,但干部先生的怒火是不讲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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