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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贺清池回来后卸了舞台妆,换了衣服,穿上了一件蓝色的牛津布衬衫,黑色裤子,非常素,他在模仿某种典型造型,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更有质感的精英男。
&esp;&esp;如果不是因为在家戴眼镜实在太装模作样了,他还会带上平光镜,好好想一想要配什么样的表带。
&esp;&esp;这种根本不着调的努力方向让崔安然觉得十分可爱,因为酒意和情热一起涌了上来。
&esp;&esp;她的脑子早就被烧糊涂了,一面被吻一面拧开贺清池衬衫的扣子,喘出的气音隔断了句子,断续地回应:“帮什么?直接做。”
&esp;&esp;“别急,我们都要准备好,体验才会好。”
&esp;&esp;可能是青春期的成长环境不同,国外的性教育方式更加直接和开放,同样是纸上谈兵,崔安然是假急切,实际上是慌张的。
&esp;&esp;小小的纽扣在指腹间反复不听话的滑脱,她才发觉自己指尖微颤。
&esp;&esp;贺清池放开笼罩住崔安然脸侧的那只手,挪到自己胸前整个包住她的手,指尖捏着指尖,急促且有力地扯开所有扣子,另一只手移到腰上,将她用力按向自己。
&esp;&esp;香软的身躯和赤裸的肌肉相贴,暧昧地摩擦,过电一样起了反应,不光是生理上的,还有心脏里猛烈泵进血液大脑晃荡失控的感觉,两个人都是初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悸动,紧紧搂住对方,箍住关节和骨头,根本感觉不到痛。
&esp;&esp;嘴唇落在哪里就吻在哪里,毫无章法地乱摸,一路点火,掌心和皮肤都滚烫,崔安然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感受过一个人的体温,简直要将她融化。
&esp;&esp;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贺清池一个人身上,影音室的沙发又软又舒适,深深凹陷下去,越靠越近,越贴越紧,对方的心跳简直像弹动在自己的胸腔里一样,一下一下地共振,勾出更原始的欲望,那些词句无声地浑浊地响在脑中,难以启齿。
&esp;&esp;到底是没经验,不约而同地怔住了。
&esp;&esp;本能驱使他们继续向前,但羞耻感同样强烈,之前的数次撩拨大胆且出格,真到了心知肚明要做的时候反而礼貌起来,贺清池低声问道:“ari,你想要吗?”
&esp;&esp;嗅闻间都是他的气味,崔安然心跳更快,她张开嘴,不知道为什么大脑短路,只发出了短促的喉音。
&esp;&esp;鼻尖亲昵地磨蹭两下,他又说:“我喜欢你。”
&esp;&esp;四目相对时,他们在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剔透发亮的眼球曲面像玻璃珠一样,满满地被占据,清澈又漂亮,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勾出浓重的情欲。
&esp;&esp;贺清池的眼眸微垂,刚刚做出亲吻的姿态,崔安然就难耐地张开齿关,迫不及待地含住他的舌头。
&esp;&esp;贺清池握住崔安然的手腕向下探去,指节发力牢牢圈住腕骨的突起,爱怜地抚摸着、引导着,不容拒绝地覆盖上她的手背,整个包裹住,亲吻之中,贺清池闷哼一声。
&esp;&esp;他们分开了,一人眼中燃烧着爱欲和痴缠,另一个人却十分清明,手背上覆盖的力道几乎已经消失,她的掌心间更加滚烫,崔安然欣赏着眼前的画面,贪婪和满足让她的动作不停,甚至加大力度,牵连出更加直接的反应。
&esp;&esp;灯光大亮,眼前的一切清晰到锐利,贺清池漂亮的脸上是满眼欲望的神情,优越的眉骨下双眸紧闭,两腮的潮红蔓延到眼下,直至耳后,他一边颤抖一边发出低沉动听的呻吟,睫毛都在发颤……
&esp;&esp;全然不受控的情况之下,崔安然严酷地命令起来:“别弄我手上。”
&esp;&esp;贺清池听话地哼叫着,可他已经被玩到神志不清了,无暇回应,舌头无力地缩在口腔,模糊地发出几声连续的低声喟叹,额前青筋跳动,控制不住地躬身,往她的怀里钻。
&esp;&esp;她没有松开手,贺清池的眼睛湿漉漉的,气音沙哑,小心翼翼:“对不起。”
&esp;&esp;崔安然目光灼灼,盯着他不放。
&esp;&esp;喘了一会儿之后,贺清池用手肘半撑起身体:“我带你去洗一下。”
&esp;&esp;崔安然的骨架不大,轻而易举地就被抱起来,拖鞋挂在脚尖晃荡了两下掉在地上,她赤足懒洋洋地挨在贺清池的肩头,从影音室被抱进主卧。
&esp;&esp;贺清池用脊背压上门,崔安然懒得动,只是掀起眼皮。
&esp;&esp;卧室没有开灯,但是有步入式的感应灯带,暖黄的光晕和窗外城市霓虹的光影一起为视野提供了必要的光源,正中央一张大床,一侧是衣柜一侧是窗,深灰色床品勾勒出利落的线条,十分简洁,衣柜右侧的磨砂玻璃门后是主卧自带的小卫浴,崔安然继续靠在人肩上进了浴室。
&esp;&esp;她已经不觉得慌乱和未知了,慢慢地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esp;&esp;整体空间不大,只有四五平米,进门的洗手池抬头的墙面上贴着一面大镜子,几乎就可以把整个空间收入眼底,贺清池把崔安然放下来,调整龙头放出热水。
&esp;&esp;然后他说:“我想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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