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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这些人走了,万秀才他们三人的脸色明显极差。
&esp;&esp;方才那些人随口说的话,却实在刺痛他们的心。
&esp;&esp;“国子监很好进啊,家里听说我们要过来,其实还有点不情愿。”
&esp;&esp;“他们听说你来,这才答应的。”
&esp;&esp;“对了,你怎么还考上秀才了,是你自己读的吗?我也回老家考一个吧。”
&esp;&esp;这些话在他们口中稀松平常。
&esp;&esp;但听在万秀才三人耳朵里,却尤为刺耳。
&esp;&esp;他们辛辛苦苦考上的秀才,被这些权贵子弟质疑。
&esp;&esp;而被家乡视为高高在上的国子监,竟然是这些纨绔子弟,随随便便都能进来的。
&esp;&esp;不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
&esp;&esp;而是不情不愿地进来。
&esp;&esp;这跟他们收到皇上圣旨时,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esp;&esp;当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沮丧。
&esp;&esp;能被皇上钦点的文章,必然是极好的。
&esp;&esp;而写出这样文章的书生,也是天底下极聪明的人。
&esp;&esp;其实在刚进国子监,看到那么多小厮仆从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
&esp;&esp;现在更是如此。
&esp;&esp;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esp;&esp;方才被纪霆点拨了几句,此刻又被打回原形。
&esp;&esp;万秀才三人变得尤为沉默。
&esp;&esp;此刻只剩他们四人,气氛更加凝重。
&esp;&esp;纪霆欲言又止,刚刚跟其他三人拉近关系,现在又疏远了。
&esp;&esp;不过他也能理解。
&esp;&esp;打个比方说,本以为国子监是最好的学习,自己辛辛苦苦考了进来。
&esp;&esp;然后发现,这里面的学生不仅不用考,还有点嫌弃此地。
&esp;&esp;对这些贫而好学的秀才来讲,是极大的不公平。
&esp;&esp;纪霆算是处于两者之间,有些不好说。
&esp;&esp;纪霆为了缓和气氛,去见国子监祭酒之前,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一说出。
&esp;&esp;国子监的建立就不用说了,他们都学过,前身如何不必赘述。
&esp;&esp;现在说的,则是国子监的官员组成。
&esp;&esp;“从本朝太祖到如今,国子监也算几经变化。”
&esp;&esp;“如今设祭酒,司业,监丞,典簿,皆一人,后有博士三人,助教十六人。”
&esp;&esp;这里只挑重点地讲了。
&esp;&esp;祭酒,从四品,可以当作是国子监的校长了。
&esp;&esp;平日并不总在国子监当中,他在朝廷礼部还有官职。
&esp;&esp;司业可以说是副校长,为正六品。
&esp;&esp;平日里,学校有事找他即可。
&esp;&esp;后面一干职务,各有其用。
&esp;&esp;但跟学生们接触最多的,便是博士,助教,以及学官,也就是夫子。
&esp;&esp;博士相当于年级主任。
&esp;&esp;助教等于每个科目的班主任。
&esp;&esp;学官夫子,就是教导他们的正式夫子了。
&esp;&esp;他们有些在朝廷还有职务,不怎么过来。
&esp;&esp;有的则像是专职。
&esp;&esp;尤其是中间的助教,最是忙碌。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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