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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窦屏山先紧着最关键的说了:“珈乌自从进城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他带着人住进驿馆后便再没出来过。那个动手的副将应当是听到了风声,只跟在珈乌身边,没有单独露面。”
&esp;&esp;傅行州颔首。早上刚刚发生的事情,窦屏山就能留心着人盯着,这份妥当足见他机敏能断。
&esp;&esp;“流民那边怎么样?”
&esp;&esp;窦屏山道:“城里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只是由于人数太多,一时安排不开,大概过几天就会有好转。”
&esp;&esp;阎止问:“目前收容在城中的人,你去看过吗?”
&esp;&esp;“看过,”窦屏山道,“居住温饱得宜,大家的情绪也都比较稳定。罗大人也去过好几次,百姓们还是挺信服他的。”
&esp;&esp;阎止听了稍稍放心,但出于习惯还是问了一句:“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比如人数什么的?”
&esp;&esp;窦屏山闻言一顿,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一般,紧紧抿住了下唇。
&esp;&esp;“怎么了?”阎止问。
&esp;&esp;窦屏山停了一停,才说道:“我刚刚想起来……那些聚集起来的百姓中间,好像没有成年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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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放假就是好,开更(???)
&esp;&esp;端倪
&esp;&esp;阎止听了,刚刚随着晚饭漫上来的困意一下子消退了,坐直了问:“怎么回事?”
&esp;&esp;窦屏山思索片刻,才道:“流民进城安置,多被收容在城南和城北两片民房中。城南地方大,环境也稍好些。我之前去看的时候,见到里面全是老幼妇孺,还以为是县衙有意优待的。”
&esp;&esp;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收容流民讲求统计简便,通常以户为单位,将一家人分开只会把麻烦事情变得更困难。他于此事上并无经验,未免是有些先入为主了。
&esp;&esp;阎止无意追究,只是问道:“城北呢?”
&esp;&esp;窦屏山道:“城北条件差,人数也少。这些人家倒是没有少人,但大多是缺户的,比如寡妇带几个小孩子,或者老叟老妪带着小孙子,也看不见成年男性。”
&esp;&esp;阎止皱眉,与傅行州对望一眼。城中两处差别如此明显,看来是许州县衙将这些流民有意区分开了。
&esp;&esp;傅行州问:“你可问过为什么这样安排?”
&esp;&esp;窦屏山点点头:“管事的说是按进城顺序安排的,哪儿住得下就去哪儿。城南城北没什么区别。”
&esp;&esp;这显然就是县衙的托词了。许州有意掩饰,窦屏山能看出其中端倪已属不易,问不出什么再正常不过。
&esp;&esp;“没关系,你只盯着就是。”阎止想了想,“这几天,你着重留意一下新进城的百姓,看看如果有成年男子,会被送到什么地方去。”
&esp;&esp;兴许是之前被傅行州敲打了一番,罗净纶一连数日都表现得十分乖觉。
&esp;&esp;自打两人在城中住下,罗净纶便时不时地派人来汇报流民安置的情况。从安置方案到拨款数字可谓是面面俱到,细节连窦屏山也挑不出毛病。
&esp;&esp;而对于傅行州两人,罗净纶则表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殷勤。在送文书的时候时常会带一两件生鲜野味,有时是活禽,有时是海鲜,总之没重过样。
&esp;&esp;而傅行州则是照单全收,来者不拒。
&esp;&esp;阎止看着两条金鲳被送到厨房去,晃着摇椅悠悠道:“这个季节,鲳鱼可不易得。区区两条,恐怕价值不菲啊。”
&esp;&esp;傅行州道:“既是贿赂,那你还让收下。”
&esp;&esp;“催命符这东西,也要攒多了才好用。”阎止道,“罗净纶肯往我这儿砸钱,只出不进,我倒想看看他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esp;&esp;两人正说着,下人来报说县衙有请。城南的流民安顿得差不多了,想请他们过去看看有无疏漏。
&esp;&esp;傅行州挥手打发了小厮,向阎止道:“罗净纶想要演戏,我就不去了。你若是下午转的开,去看看也无妨。”
&esp;&esp;阎止整整外袍,站起身来,却不往外走:“罗大人好容易做出一番成绩,最想见的是你。他要是问起傅将军在忙什么,我怎么回?”
&esp;&esp;傅行州笑起来,从摇椅上起身,送阎止出门:“你就说,傅将军在家给你烧鱼吃,没工夫搭理他。”
&esp;&esp;城南的情况比阎止想象中好得多。新建的民房整齐地分布在南郊空地上,其间道路笔直宽阔,路边偶尔还能见到一两只芦花鸡,想必假以时日,百姓安定下来不是问题。
&esp;&esp;路上偶有行人。刚住下的百姓惶恐未定,大多谨慎,见他们一行陌生面孔走到家门口来,往往警惕地打量一番,而后便关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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