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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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esp;&esp;他依言顺从仰头大喝了一口毒药。

&esp;&esp;老怪凑得很近，小哑巴也看出了许多端倪。

&esp;&esp;——他虽然满面皱纹，看上去胡子拉碴还邋遢，但是脖子处的皮肤是很干净，他实际年龄应该不是看上去那样。

&esp;&esp;老怪站着，小哑巴坐着，前者低头看他，眼神里流露出欣赏，他把碗平举，让小哑巴先咽下。

&esp;&esp;小哑巴不咽。

&esp;&esp;老怪弯下腰，空闲的那只手掐住小哑巴鼓鼓囊囊的脸颊，戏谑一笑。

&esp;&esp;“你当我蠢啊，你根本没喝。”

&esp;&esp;小哑巴都能看清老怪眼睛里的红血丝。他不气也不恼，一只手迅速抬起去扯老怪脸上的面具。

&esp;&esp;他第一下没能成功，老怪痛得龇牙咧嘴，手里的药碗都差点摔了。

&esp;&esp;老怪气急败坏，正欲发难，小哑巴却冷不丁对着他将嘴里的药全吐了。

&esp;&esp;好些药都溅到了老怪的口鼻之中，老怪呆愣片刻，将药碗摔了，连忙擦拭自己的脸，并且试图呕出来。

&esp;&esp;结果不到片刻，老怪脚步虚浮，左脚绊右脚，直接把自己绊倒了。

&esp;&esp;哐当一声，他实实在在地面朝大地，当场晕厥。

&esp;&esp;小哑巴蹲下，将毒医的脸偏向一侧。

&esp;&esp;然后他拿了把小刀，不太小心地沿着耳后凸起的那道线将老怪的皮肉割开。

&esp;&esp;后者在昏迷之中也痛得面容扭曲。

&esp;&esp;小哑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将老怪外面那层虚假的人皮面具给除掉了。

&esp;&esp;小哑巴的手不太灵活，老怪脸上“不小心”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

&esp;&esp;小哑巴将老怪的脸左右翻动着，不太满意地偏着脑袋仔细端详。

&esp;&esp;面具下的人脸年纪并不大，细细瘦瘦的脸型，丹凤眼，五官都是往上提的，像一个平平无奇的白面书生。

&esp;&esp;恰逢此时，门吱哟一声开了。

&esp;&esp;桂儿来探望小哑巴，见状，小哑巴将老怪的脸换了个朝向。

&esp;&esp;桂儿问：“怎么了，这人怎么躺地上了。”

&esp;&esp;小哑巴没有半分慌张，也没有怒气。

&esp;&esp;他将那皱巴巴的面具藏在身后，然后指了指地上的毒医，双手合掌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esp;&esp;桂儿没怀疑，此人本来就行事古怪，有一回桂儿还撞见他站着就睡了。

&esp;&esp;桂儿问：“你好些了吗？”

&esp;&esp;小哑巴方才也饮下了一些毒药，但反应并不激烈，只是稍稍有些目眩。

&esp;&esp;他点点头。

&esp;&esp;桂儿在门口踱步，见没有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犹豫开口。

&esp;&esp;“其实我有话一直想对你说……”

&esp;&esp;小哑巴在桌前坐着，撑着下巴等她说。

&esp;&esp;“那日在山寨之中，我一时情急不小心伤了你。我总是觉得，十分对你不住……”

&esp;&esp;桂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头看小哑巴的反应。

&esp;&esp;短短一段话她说得十分漫长。

&esp;&esp;桂儿继续道：“我怕我不说就来不及了。每次来沈园时，我都害怕听到你……的消息。”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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