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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之前他有太太撑腰,铺子里又有他的眼线,我也是有所顾虑,现在眼线都被拔了,我们又都是章家的老人,章家待我们不薄,我们自当不能再看着他盗蛀章家。”
&esp;&esp;洋货行的掌柜说完,成衣铺的掌柜也呈上来一个账本,说得大同小异。
&esp;&esp;接着,其他掌柜也都拿出了账本,并叙述刘管事的罪行。
&esp;&esp;他膝下无子无女,前几年就没了老婆,而他唯一的兄长也病逝了,嫂子也因为难产死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刘管事便视他这个侄子为己出,做什么都带着他。
&esp;&esp;刘管事听得又急又气,再看看一边已经吓得开始哆嗦的侄子,就更来气了。
&esp;&esp;“好啊,你们这是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刘管事扫了一眼这些掌柜。
&esp;&esp;但众人谁也不把他放在眼里,继续列举他的罪行。
&esp;&esp;刘管事见没人理他,继续骂道:“你们这些墙头草,今天但凡我能活着出去,日后定要弄死你们。”
&esp;&esp;放狠话谁不会,但大家受了他那么多年的气,既然选择联手了,就肯定不会让他活,所以谁也没有理会他。
&esp;&esp;章延宗听着烦,对门外吩咐道:“来人,掌嘴。”
&esp;&esp;“是。”
&esp;&esp;门外进来两个伙计,一个负责按住刘管事,一个负责打。
&esp;&esp;老把头还在一边嗤笑,“用点劲儿,别辱了东家的差事。”
&esp;&esp;负责掌嘴的伙计马上更用力了,巴掌声混着刘管事的惨叫声在厅堂里此起彼伏,直到打掉了刘管事的牙才停手。
&esp;&esp;章延宗看着这些账本,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
&esp;&esp;他越看越来气,直接都甩给了章闰,吩咐道:“把货行的账房叫来。”
&esp;&esp;众人顿时都安静了,目光都落在刘管事的侄子身上。
&esp;&esp;章闰马上小声提醒他,“主子,他就是货行的账房。”
&esp;&esp;章延宗愣了一瞬,轻咳一声,“你们当中谁做过账房?”
&esp;&esp;客栈的掌柜马上站了出来,自荐道:“东家,我是前几日被您提上来的客栈掌柜,在这之前,做了十几年的账房。”
&esp;&esp;章延宗嗯了一声,“那你现在就算算,他这些年一共贪了多少?”
&esp;&esp;“是,东家。”
&esp;&esp;客栈掌柜马上拿过所有账本回到座位上,算盘子打得噼啪响,飞快地算了起来。
&esp;&esp;好一会儿才算完了一本。
&esp;&esp;章延宗看着来气,这一看就是没少贪。
&esp;&esp;他深吸了一口气,问刘管事,“你做的这些,汪氏知道吗?”
&esp;&esp;刘管事满口是血,含含糊糊地咒骂着,虽然听不清,但有一个词章延宗听得一清二楚。
&esp;&esp;“阉货。”
&esp;&esp;这是汪氏骂他的,敢情刘管事也知道他的病,难不成当年他也有份?
&esp;&esp;章延宗眼神一暗,狠狠道:“继续掌嘴!”
&esp;&esp;两个伙计这回换了分工,劈里啪啦的把掌声再次响起。
&esp;&esp;众人都不敢说话,静静地看着。
&esp;&esp;章延宗一直没叫停,伙计就一直不敢停,直到把刘管事打晕了才收手。
&esp;&esp;章延宗挥了一下手,示意两个伙计把刘管事的侄子按住,“他不说,那就你来说,汪氏知道你们做这些吗?”
&esp;&esp;“我……我不知道。”刘管事的侄子吓得不轻,说话都颤颤巍巍。
&esp;&esp;“不知道?”章延宗不信,吩咐道:“掌嘴。”
&esp;&esp;“别,别,我真不知道。”刘管事的侄子连忙哭着求饶,“东家,我饶了我吧,我就是帮我叔跑跑腿,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章延宗睨着他,“你也是章家家生的,知道章家的规矩,功者赏,过者罚,判者杀。”
&esp;&esp;“东家饶命,东家饶命啊……”
&esp;&esp;“饶命?”章延宗轻哧,“行啊,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说得好就饶你一命。”
&esp;&esp;刘管事的侄子想抓住这次求生的机会,马上应下。
&esp;&esp;“几年前,我叔就经常把一些贵重的东西交给我,让我拿出去卖。之后他又提了我做这儿的账房,我就经常帮他做假账,小来小去的也没什么人发现。这几日,他又交给了我一大堆东西让我变卖,说是换了钱,就带我离开章家。”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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