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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雾快速洗了两副牌,他的手法非常流畅且娴熟,纸牌在他手里随着高低起伏的手指竟化作流水一般。“哗啦啦”整整齐齐落入掌心后,裴雾将其放在桌上,紧盯着左文星:“德州,玩吗?”
&esp;&esp;左文星迎上那双清冷淡漠的眼眸,莫名开始飘飘然,“行啊,你有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esp;&esp;刘堂修在一旁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
&esp;&esp;早知道就不带这个傻逼来了。
&esp;&esp;保险起见,他们选了个平时挺老实的人发牌,叫赵宽。
&esp;&esp;左文星牌一到手,就非常谨慎地翻看一角,底牌他分别拿到了方片k跟黑桃a,随后不动声色往桌上一按,等着赵宽继续。
&esp;&esp;第一轮到手一张红心三,他往隔壁一瞥,看到裴雾拿到了一张方块三。
&esp;&esp;左文星莫名一笑,摸着下巴:“咱俩还挺有缘分啊。”
&esp;&esp;“是吗?”裴雾说:“没发现。”
&esp;&esp;第二轮左文星又拿到了一张梅花三,立时激动得呼吸都稍微急促起来,他下意识往旁边扫去,裴雾拿到的是方块a,没什么用,左文星心想,只要下一轮随便一张k或者a,他就能做个“葫芦”。
&esp;&esp;当然,也要考虑运气没那么好的情况。
&esp;&esp;于是左文星朝赵宽喊道:“等一下,我切个牌。”
&esp;&esp;刘堂修皱眉看来。
&esp;&esp;左文星玩这个喜欢做点手段,以前还被发现过,后来可能是因为熟练了,一切牌就能得到他想要的。
&esp;&esp;刘堂修想学,没学会。
&esp;&esp;赵宽不敢吭声,也没见有人有意见,就同意左文星临时切牌。
&esp;&esp;左文星坐下后胜券在握,像是已经想象到了裴雾错愕惊讶,又隐隐崇拜的模样。
&esp;&esp;这样一张脸只要稍微有点表情,一定会更加好看。
&esp;&esp;“我也切。”裴雾说。
&esp;&esp;左文星紧盯着,发现裴雾很轻地切了一下,正常。
&esp;&esp;赵宽又发了一轮牌。
&esp;&esp;其他人都放弃了,因为完全没得打,裴雾混了两副进去,想要凑成“葫芦”跟“四条”都很难,更别说“同花顺”了。
&esp;&esp;左文星接过牌,往上一翻,梅花k,顿时两眼放光,随后问都不问,将底牌一亮,只见他底牌中的黑桃a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黑桃k,五张组合在一起完整的“葫芦。”
&esp;&esp;“承让承让啊。”左文星洋洋得意,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眼角一个劲儿往裴雾身上瞥,厉害吧?
&esp;&esp;裴雾一言不发,也亮出了全部牌。
&esp;&esp;左文星脸上的笑戛然而止。
&esp;&esp;只见裴雾的五张牌分别是四色a齐全,加上一开始的方块三,完整的“四条”。
&esp;&esp;而且在这种玩法中,四条a是要大于四条k的,裴雾稳赢左文星。
&esp;&esp;可问题在于,裴雾手中那张黑桃a,是左文星刚刚切牌时送出去的!
&esp;&esp;左文星肯定这张黑桃a一定是在最下面,也就是说,理论上根本发不到裴雾手上。
&esp;&esp;左文星心惊肉跳,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玩老千!”
&esp;&esp;“可以验牌啊。”裴雾淡淡。
&esp;&esp;他神色仍旧温润,可盯着左文星的瞳孔中却没任何温度,黑沉沉的,左文星被看得头皮发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sp;&esp;“行了。”刘堂修插话:“就允许你赢,不允许别人赢?”
&esp;&esp;左文星心想不是这样的,他摸牌摸得已经非常顺畅了,不敢跟那些顶尖人士比,但是随便赢个“葫芦”不成问题,可那神不知鬼不觉到了裴雾手中的黑桃a,说明对方也是个高手,水平完全在他之上。
&esp;&esp;左文星输得口干舌燥,这种心慌的滋味中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爽感,他急促地看了裴雾一眼,如同被命运一击击中心口,这样的oga真的很久没遇到了,左文星甚至有种“命定”的错觉。
&esp;&esp;如果因为手腕玲珑而展露出的曲意逢迎跟沉默打击都算命定的话,那么一堆人得排队命定。
&esp;&esp;“别说,你玩的挺好的。”左文星都有点结巴了,他心跳加快,询问裴雾:“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裴雾扭头看向他,答非所问,“即便给你一个好胎,你也到不了路席闻那个境地,你甚至连我都赢不了。”
&esp;&esp;左文星笑容一僵,心情顿时冷下来:“你什么意思?”
&esp;&esp;“意思是人可以背后嚼舌根,但前提是,你比对方强。”裴雾扔了牌站起身。
&esp;&esp;左文星愣了两秒,突然跟着起身,动作幅度很大,还踢了桌子一角,“你再说一遍?”
&esp;&esp;“玩不起就滚!”刘堂修冷声,这桌是他摆的,裴雾有个好歹,他表哥都要扒了他的皮。
&esp;&esp;“不服气?”裴雾说:“再来?”
&esp;&esp;再来几遍结果都是一样的,左文星心知这点,他就是被裴雾冷漠轻视的态度刺激得不轻,“啊,我懂了,你是路席闻的舔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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