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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迟到,他已经对这个人失去了全部的期望。
&esp;&esp;boss,香甜可口
&esp;&esp;年假过去后的第十五天,傅珩之终于重新回到了办公室。
&esp;&esp;公司高层一片怨声载道,明里暗里地骂傅珩之对公司不上心,刚刚上任,就在年初把烂摊子全摊给别人。
&esp;&esp;傅珩之这次确实做得不好,只好窝着一肚子火,开了三个小时的“道歉会”。
&esp;&esp;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他精疲力尽地把文件扔到桌上,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只听砰的一声,门一把被人推开,许初棣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esp;&esp;“傅珩之傅珩之,你有时间能不能去应付一下时偌,他现在没事干就往我那里跑,烦都要烦死了!”
&esp;&esp;傅珩之放下杯子,声音疲倦异常:“知道了。”
&esp;&esp;“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许初棣凑近了说,“是不是被数落了?哈哈哈,这可是你自找的,你看你都几天不来公司了?我都没有这么狂妄过,就算你是大老板,可现在是刚过完年,所有人最忙的时候……”
&esp;&esp;“行了,你还有没有事情?时偌那边我会处理,你不用管。”傅珩之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许初棣实在是太聒噪了,吵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esp;&esp;许初棣对此毫无意识,摸摸下巴:“我还有件事想知道,宋西岭跑哪去了?还有,你是怎么让凌斯寒一夜之间不追究时偌的事情的?你知道吗,凌斯寒刚刚知道你把宋西岭当替身的时候,那个眼神简直能把你乱刀砍死。”
&esp;&esp;“许初棣,我和时偌的事情早就在很多年前结束了,以后非必要不要和任何人再提起这个名字。”
&esp;&esp;“哦……”许初棣似懂非懂,“你对他没感觉了?”
&esp;&esp;“没有。”
&esp;&esp;“那小宋呢?”
&esp;&esp;傅珩之一时语塞,看着许初棣期待的目光,无奈地说:“行了,收起你那些无聊的好奇心吧。”
&esp;&esp;“……不要,”许初棣坚持不懈地说,“他现在已经辞职了,你如果对他也没兴趣,其实没必要纠缠他,我听凌斯寒说,宋西岭也已经对你没什么期待了。”
&esp;&esp;“你是最近工作不够多?怎么整天操心我的私生活,”傅珩之看他还不打算离开,干脆不客气地说,“以后在公司里,不要说这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八卦也要有个度。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esp;&esp;许初棣最烦别人拿工作的事高高在上地教育他,一听,果然勃然大怒:“那你就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好,别让那个时偌来烦我!”说完,便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开。
&esp;&esp;办公室终于归于安静,傅珩之把半凉的茶水送入口中。
&esp;&esp;或许是许初棣一句“宋西岭对你没什么期待”正中傅珩之的心,他心头一阵烦乱。一直以来,都在逃避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今被许初棣直率地点出,他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对宋西岭有没有感觉,他只知道他无法和他分开,他无法忍受宋西岭不在自己身边,完全脱离他的掌控的那种感觉。
&esp;&esp;在宋西岭突然消失的那些日子里,他像疯了一样寻找任何可能透露他信息的蛛丝马迹,利用他从前得心应手的技术手段,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究竟在什么地方。
&esp;&esp;好像陪伴他许久,已经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的东西,突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一样。
&esp;&esp;那种惶恐不安的心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esp;&esp;宋西岭说只有喜欢才会在一起恋爱,傅珩之想,如果他这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esp;&esp;只是他已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人。
&esp;&esp;傅珩之垂眸看着茶杯,沉没在底端的茶叶被一颗颗小气泡包裹,端起杯子,气泡升起,清香散在空气中。
&esp;&esp;开始的时候,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和宋西岭签了五年的契约?
&esp;&esp;即使在他身上看到了时偌的影子,也不该草草地让双方把五年都交代在一张白纸上。
&esp;&esp;或许是因为一点怜悯——一点对刚刚进入娱乐圈的、被各种大小人物前后挤兑,而毫无还手之力的一颗小白菜的怜悯。
&esp;&esp;恰巧小白菜还跟他有点缘分,明明没认识多久,竟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esp;&esp;又或许,他那时根本没想太多,只是喝了点酒,兴之所至,于是把手一挥,借着酒劲上头胡言乱语,这五年不过眼睛一闭一睁,没什么大不了,养你,又费不了多少精力。
&esp;&esp;只是五年时光,不如他所想那般短暂,眨眼即逝。现在才三年多,他们就已经闹到了这一步,闹得天翻地覆,闹得他快认不得自己。
&esp;&esp;无论如何,傅珩之不后悔。
&esp;&esp;有人敲门进来的时候,傅珩之正闭着眼睛打盹,那人轻手轻脚地带上门,他猜想是过来送文件的秘书,就没有理会,继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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