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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西岭一时语塞,“哥哥过几天要出差,最近休息一段时间。”
&esp;&esp;“哦。”宋天雪似懂非懂。
&esp;&esp;第二天上午,宋西岭在吃早餐时,想着今天又得拿游戏打发时间,看着桌上拍摄的厚厚的一叠照片、抽屉里一大堆拆开包装的零食袋子,突然一阵烦躁。
&esp;&esp;他明明已经有了正常的生活,为什么还会被傅珩之影响?
&esp;&esp;凭什么傅珩之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这里就如临大敌,简直跟遇上世界末日一样。傅珩之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他这样?
&esp;&esp;宋西岭把一片面包放进嘴里,香软的、涂满黄油的面包,他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脑子里面混乱如麻。几年前的记忆纷至沓来,那些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那些他再也不想经历一遍的事情纷纷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恨不得把自己闷进被子里,一睡不起。
&esp;&esp;他心情沉重地放下没吃完的面包,起身去把碗洗了一遍。虽然这些活儿自有钟点工来做,而且家里也有洗碗机,但他需要做些事情打发时间,避免想些有的没的。
&esp;&esp;水流哗哗地冲洗在洁白的瓷盘上,和洗洁精快速摩擦,不一会儿,白色的泡泡越变越多,溢满了水池。
&esp;&esp;宋西岭的双手在流动着温水的池内,他轻轻地拨动那些泡泡,心中的烦躁感稍稍减小了。
&esp;&esp;他想起很久之前,心理医生告诉他,他需要试着去接受、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而不是去逃避和自欺欺人。他闭上眼睛,努力地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来回忆所有与傅珩之有关的事情。
&esp;&esp;傅珩之帮过他许多,不管有用没用,宋西岭总是感激的,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也不代表傅珩之可以随意地伤害他,把他当作替身、玩物、工具,就是不当人看。
&esp;&esp;宋西岭把水池里的水放空,擦干盘子,整整齐齐地叠在桌上。
&esp;&esp;没错——傅珩之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是他从前的一个暗恋对象,一个屡屡伤害他的人渣,一个他倒了八辈子霉才遇见的傻逼!
&esp;&esp;宋西岭想明白一切,通体舒畅,提着一口气,雷厉风行地穿好衣服,带上东西,让司机送他去了工作室。
&esp;&esp;封燃正在和人通电话,看到他时愣了一下,和对方说了再见,转头说:“怎么来了?他还没走。”
&esp;&esp;“不用管他,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宋西岭面无表情地说。
&esp;&esp;他像往常一样开始处理照片。
&esp;&esp;封燃一开始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目光频频在宋西岭和门口之间横跳,但是发现傅珩之一直没有进来,就放松了警惕。
&esp;&esp;不一会儿,认真工作的宋西岭忽然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摘下耳机:“怎么?”
&esp;&esp;“设备都没问题,装备也全了,就等你一声令下,我们一起去雪山。”封燃手掌撑在桌子上,“这批处理完就能走了吧。”
&esp;&esp;“嗯,我看看日程表再定时间。对了,任河最近来过工作室吗?”
&esp;&esp;“来过一次,和那位吵了一架,就走了。”封燃耸耸肩,“他俩什么仇?哦,我还录了一分钟视频,你想不想看?”
&esp;&esp;“我联系不到任河,但他这个月出勤不够的话没有奖金,等我们出差后他一周至少在工作室值班三天,一次五小时。”宋西岭说。
&esp;&esp;“没问题,我家大老板越来越厉害了。”封燃笑了一下说。
&esp;&esp;“少贫,”宋西岭继续看着电脑说,“我们最迟周末出发。”
&esp;&esp;“嗯,听你的。”
&esp;&esp;这时,身后的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esp;&esp;宋西岭没有回头。
&esp;&esp;封燃提高声音说:“门没锁。”
&esp;&esp;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蹩脚的英文,所以敲门的人是……
&esp;&esp;“哟,宋西岭刚到没十分钟,你就来了。你是不是在我们这里装了摄像头?”封燃戏谑地说。
&esp;&esp;傅珩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想单独和西岭说几句话。”
&esp;&esp;“西岭,你觉得呢?”
&esp;&esp;“可以。”宋西岭转过身来,靠在椅子上,抬眼望着傅珩之。他的面容似乎比几天前憔悴了一些,眼睛有点红肿,布满血丝,但他仍尽力维持着温柔的笑意。
&esp;&esp;很熟悉。记忆中大多数时候的傅珩之,就是这样笑着的。
&esp;&esp;望着从前那双让他止不住沉沦的眼睛,宋西岭的心无波无澜,如同冬天的湖水。
&esp;&esp;封燃从宋西岭面前走过,顺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口气亲昵:“都听你的,不过可别让我等太久。”
&esp;&esp;说完,他和傅珩之擦肩而过,傅珩之在看向他的一瞬间里,敛去了仿佛永远游刃有余的笑意,封燃顿时心情大好,向他挑眉一笑,哼着歌儿迈出了门。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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