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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樊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南城门已熙熙攘攘。挑担的货郎、赶早的商旅、巡街的兵卒,踩着青石板路往来穿梭,吆喝声、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烟火气。
城门左侧的老槐树下,却有一处格外安静。一个瞎眼的青衫书生坐在小马扎上,身前摆着块粗糙的木棋盘,黑白棋子用石子代替,黑石子是河滩捡的卵石,白石子则磨得圆润光滑。他约莫二十七八岁,双目紧闭,眼窝微微凹陷,脸上带着几分病容,却自有一股沉静的气度,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这便是襄樊城最近多出来的奇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个瞎子,每天天不亮就来城门下棋,自己跟自己下,偶尔也会对路过的人说一句“这位先生,要不要手谈一局?”
起初还有好事者想逗逗他,可一坐上棋盘,便被他那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步步紧逼的棋路逼得手忙脚乱,不出十步便败下阵来。久而久之,没人再敢轻易应战,只有些看热闹的人远远站着,看他指尖捻着石子,在棋盘上落子如飞,自己与自己厮杀。
“听说了吗?广陵王世子前些日子在驿馆大闹了一场,摔了杯子,说要踏平襄樊呢!”
“小声点!这话要是被兵爷听到,有你好果子吃!”
“怕什么?我听巡街的张大哥说,广陵的铁骑都开到边境了,说不定过几日就要打过来了!”
“那可怎么办?我刚买了两亩地,还指望种金穗稻呢……”
议论声传到青衫书生耳中,他捏着白石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随即落下一子,正好堵死了黑棋的退路。
就在这时,一队玄甲骑兵自北而来,为首的正是赵珣。他今日换下锦袍,穿了身轻便的皮甲,带着宁峨眉和十余名亲卫,想去南城外的棉田看看长势。行至城门,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老槐树,便被那盲眼书生和棋盘吸引了注意。
“那是谁?”赵珣勒住马缰,低声问道。
宁峨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答道“回主公,是个瞎眼的书生,约莫半个月前出现在襄樊的,每天都在这儿下棋,挺古怪的。”
赵珣挑眉“自己跟自己下?”
“是,而且棋路刁钻得很,前几日有个走南闯北的老棋客不服气,跟他下了一局,输得那叫一个惨。”
“哦?”赵珣来了兴致,翻身下马,“去看看。”
亲卫们散开,护住四周,赵珣独自走到棋盘前,低头打量。木棋盘上的局势正到关键处,黑棋攻势凶猛,已占据大半棋盘,白棋却在角落隐忍不发,看似岌岌可危,实则暗藏杀机。
“这位先生,好棋路。”赵珣赞了一句。
青衫书生闻声,微微侧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这位公子也懂棋?”他的声音清润,带着几分书卷气,却又不像寻常书生那般柔弱。
“略懂皮毛。”赵珣在他对面蹲下,“先生这棋,白棋看似被动,实则在等黑棋露出破绽,一旦黑棋贪功冒进,白棋便可借势反扑,断其退路,是吗?”
青衫书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公子好眼力。寻常人只看到黑棋的势,却看不到白棋的韧。”他指尖在棋盘上摸索片刻,准确地捏起一枚黑石子,“就像这襄樊的局势,看似风雨欲来,实则……”
“实则暗流之下,已有生机?”赵珣接过他的话,目光落在他紧闭的双眼上,“先生虽是盲眼,却似能看透棋局之外的东西。”
“公子说笑了。”青衫书生放下石子,“瞎子看不见,只能用心听,用脑子想。听着城门的马蹄声比往日沉了三成,便知守军换了重甲;闻着南来的商队带着水汽却少了江淮的咸腥,便知广陵的商路怕是紧了;看着……哦不,听着百姓谈论金穗稻时的笑声比谈论战事时响,便知民心未散。”
赵珣心中暗惊。这人仅凭听声辨味,便将襄樊的局势猜得**不离十,绝非寻常书生!
“先生高见。”赵珣语气郑重了几分,“在下赵珣,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姓陆,名诩。”青衫书生微微欠身,“瞎眼之人,不敢称‘高见’,不过是胡说八道罢了。”
陆诩……赵珣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却想不起在哪听过。但他敢肯定,这个盲眼书生,绝不是偶然出现在襄樊城门的。
“陆先生在此下棋,是在等人?”赵珣试探着问道。
陆诩笑了笑“等一个懂棋的人。襄樊城虽大,懂棋的人却不多。公子刚才说略懂皮毛,不知可否赐教一局?”
“固所愿也。”赵珣点头,“只是我棋艺疏浅,怕是要让先生见笑了。”
“公子客气。”陆诩将棋盘上的石子归拢,“公子执黑先行吧。”
赵珣捻起一枚黑石子,落在棋盘中央的“天元”位,气势开阔,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气。这是他的风格,要么不做,要做就直指核心。
陆诩指尖微动,一枚白石子落在黑棋斜对角,看似平淡,却守住了自己的阵脚。
两人你来我往,落子无声,却
;自有一股无形的张力。赵珣的棋风凌厉,步步紧逼,如同他扩军备战、应对广陵威胁的手段,直截了当,锋芒毕露;陆诩的棋路则看似舒缓,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化解攻势,于细微处布下陷阱,像极了陈平的谋算,润物无声,却暗藏杀机。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都屏住呼吸看着。有懂棋的人越看越心惊——这盲眼书生的棋艺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位年轻公子(许多人已认出是赵珣)的棋路竟也如此霸道,两人一攻一守,一刚一柔,看得人眼花缭乱。
“公子这步棋,太急了。”陆诩落下一子,恰好截断了黑棋的一条大龙,“就像广陵的铁骑,虽锐不可当,却也怕孤军深入,粮草不济。”
赵珣看着棋盘,眉头微皱。他刚才确实有些贪功,想一举突破白棋的防线,结果被抓住了破绽。这正如他昨日与陈平商议的——广陵铁骑虽强,但襄樊若能守住要道,断其粮道,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先生说得是。”赵珣承认失误,调整棋路,开始稳扎稳打。
陆诩笑道“公子能知错即改,难得。许多人明明看到了破绽,却因为贪念,不肯回头,结果满盘皆输。”他这话,像是在说棋,又像是在说人。
就在这时,几个带着广陵口音的汉子挤了进来,为首的满脸横肉,看着棋盘啐了一口“什么破棋,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瞎子,一个黄口小儿,也配在这里装模作样?”
这几人正是广陵王派来的探子,前些日子被赵骠带着来襄樊,赵骠走后,他们便留在城里打探消息,此刻见赵珣与一个瞎子下棋,便想上前挑衅。
宁峨眉眼神一冷,正要上前,却被赵珣用眼色制止了。
陆诩仿佛没听到那汉子的话,只是对赵珣道“公子,该你落子了。”
那汉子见没人理他,更是嚣张,伸手就要去掀棋盘“下什么下!给老子滚开!”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棋盘时,陆诩放在膝上的手指忽然动了。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听“啪”的一声,一枚白石子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地弹在那汉子的手背上。
汉子惨叫一声,捂着手背后退几步,只见手背上红了一片,火辣辣地疼。
“阁下这是做什么?”陆诩依旧闭着眼,语气平淡,“我与这位公子下棋,碍着阁下了?”
“你个瞎子敢打我?”汉子又惊又怒,挥拳就要打向陆诩。
赵珣眼神一沉,正要起身,却见陆诩微微摇头,似乎在说“不必”。紧接着,陆诩脚下的小马扎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中,他手腕一翻,小马扎带着风声砸向汉子的膝盖。
汉子只觉腿弯一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其他几个广陵探子见状,纷纷拔刀“敢伤我们大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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