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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看这尸体都躺这了……”
“这俩人我有印象,好像上午的确是从土地庙的医疗室走出去的……”
“到底是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野鸡教派!我看以后还是得去光明教堂!”
“我看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不收费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害死人,怎么这么恶毒啊!”
“简直就是魔女!”
……
土地庙外围观的人越积越多,嘈嘈切切的私语声连绵不绝,流言蜚语从四面八方涌进这座小小的土地庙,混杂着恶毒的揣测几乎要淹没苏尘单薄的身躯。
这分明就是冲着我来了啊,你们光明教这大一个教派居然还玩上碰瓷这一套了?为了排除异己脸都不要了是吧?
苏尘都被气笑了:“你说他是我治死的就是我治死的?证据呢?连尸体都不让我看一眼,难道不是你们做贼心虚吗?”
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自然是不怕查验的,那牧师往旁边一让:“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去看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狡辩的话来!”
苏尘几步蹲在那具尸体旁边,抬手撩开对方的裤脚查看上午已经治好的伤口,原本已经恢复如初的皮肤上是被魔兽噬咬出的狰狞伤口,皮肉外翻着流出黑色的血,附着其上的魔气翻涌不歇,浓郁的黑色如有实质,就连肉眼凡胎都能看见。
围观的路人们倒吸一口凉气,惊惧交加地看着处在风暴中心的苏尘。
苏尘看上去倒是一点也不心虚,相反,她镇定极了,对着坐在一旁哭喊的冒险家同伴开口质问,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的人全都听见:
“你同伴腿上的伤口血液未干,明显是半个小时之内的新伤,你们离开我这土地庙已经几个小时了,凭什么就算在我的头上?”
那个坐在地上放刁的冒险家声音顿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哭嚎的越发大声:
“什么半个小时之内的新伤?这就是他上午来找你治的伤口!当时你看着是给治好了,谁知道都是障眼法!半个小时之前魔法失效了我兄弟中的魔气反而更加严重了……呜呜呜……我那苦命的兄弟啊……呜呜呜……”
啧!看来这个完全不科学的世界用地球上刑侦勘探那一套根本就不能当作证据!苏尘立刻改成质疑对方:
“你们两个从我这离开的时候明明好好的!你说这个伤口是之前的旧伤就是吗?我还说这是你们故意栽赃陷害呢!证据呢?!”
那个冒险家借着擦眼泪的动作眼珠一转,再抬头又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们,我和我兄弟从你这离开之后根本就没再出过城!这一点问一问守城的士兵就知道了!我们一直待在镇子上上哪去找魔兽咬自己一口?
再说了我兄弟把命都搭上就为了陷害你们?无冤无仇的我们图什么?”
苏尘低头去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他脸色灰白双目紧闭,胸前没有一点起伏,任谁来查也是一个死人。
但是那个无赖说的对,他们做这种事肯定是光明教许了他们好处,为了求财让他们把命搭上是不可能的。
她双指并拢运转真气在眼前轻轻一擦,再睁眼果然看见地上这人三魂七魄都安安稳稳地在身体里待着,根本就一点事没有!
也对,这个世界本就不科学,有这种假死药再正常不过了。
可能是看苏尘看着尸体沉默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那个领头的牧师以为她已经词穷了,戴着白色兜帽的脸高傲的扬起:“怎么?没话说了吧?那就赶紧认罪伏法吧!”
他走到苏尘面前,在只有她才能看见的角度露出一个包含恶意的笑容:“你也别说我们光明教仗着势大欺负你们新兴教派。我把执法队的人也找来了,如此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想必他们也很快就能做出公正的裁决。”
他话音刚落,土地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嚷。
“都让开!”
“苏鲁尔执法队公干!闲杂人等退避!”
十来个身穿黑色制服,腰间配着骑士长剑的精壮男人们排着队鱼贯而入,领头那个胳膊上带着徽章的男人板着脸巡视一周,在看向领头牧师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轻点点头,这才语带威吓地开口:
“就是你在这造谣惑众还治死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执法队员不由分说就要上前拿人,也不知道这一套流程他们已经合作过多少遍了。
你们还真是装都懒得装一下啊!苏尘后退一步躲开那两个人:“慢着!”
文森特忽然冲出去一手扭住一条胳膊把那两个执法队员反手扭住,然后用力一推把人推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苏尘大人都让你们慢着了!”
如此大的力气,难道是觉醒了元素天赋的人?那位执法队长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弯着腰一溜小跑着出去了,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看来这个事必须尽快解决,再拖下去可能这个城镇的“特种部队”都要出动了。
苏尘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对着那位执法队长行了个礼:“这位长官,您是来断案的,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手抓人?不听一下我这个被告的辩解吗?”
可能是请增援赶过来需要时间,那位执法队长也就顺着苏尘的话和她掰扯了两句:“事情我在来的路上都听说了,现在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自己是无辜的,可有凭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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