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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一道缝,流苏煞白的小脸探进来,带着哭腔:“先生!晋王府…晋王府又遣人来催了!凶神恶煞的管事就在前院候着,说…说今日若再拿不到《九秋图》,便要带人亲自闯进画院来取了!外头还有带刀的侍卫跟着呢!”
亲自来取?带刀侍卫?
沈知白袖中攥着金铃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都泛了白。晋王这是要明抢了!太妃的示警犹在耳边,金铃尚带着御猫的体温,晋王府的人竟已堵到了门口!
心念电转间,沈知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她脸上迅浮起一层恰到好处的病态苍白,声音也染上几分虚弱无力,对着门外的流苏道:“去…去告诉他们…咳咳…就说我昨夜受了风寒,头重脚轻,实在起不得身作画…咳咳咳…待明日…明日好些了,必当亲自将画送至晋王府上谢罪…请管事多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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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先生…”流苏显然被对方气势吓住,犹豫着。
“快去!”沈知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随即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就照我说的回!莫要惹恼了王府贵人!”
“是…是!”流苏被她的气势所慑,慌忙应声,脚步声匆匆远去。
听着流苏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沈知白紧绷的肩膀才稍稍垮下一点,后背已然沁出一层冷汗。她几步抢到书案前,将袖中那枚烫手的金铃取出,飞快地塞进多宝阁最下层一个不起眼的紫檀木小匣里,与几枚散乱的印章混在一处。
危机并未解除,只是暂缓。晋王府的人绝不会轻易罢休。太妃密信示警,晋王所图甚大,边防要隘…安公公!
昨夜那盆炭火中灰烬诡异地聚拢成“安”字的情景,骤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个在晋王府深居简出、看似唯唯诺诺的总管安公公!她曾听宫中极老的嬷嬷醉酒后含糊提过一嘴,说安公公早年是太子生母,那位早逝元后宫中的得力内侍,后来不知怎地,辗转竟到了晋王身边,还坐上了总管之位。此事隐秘,宫中知晓者寥寥无几。
莫非,太妃所指的内线,便是他?
一念及此,沈知白再无迟疑。她飞快地取出一方素白洁净的丝帕铺在案上,端起一旁微温的茶盏,将澄澈的茶汤倾倒在帕上。茶水迅晕染开一片深色。她拈起一支细若牛毛的紫毫小楷,笔尖饱蘸清水——这水,乃是特制的药水,干后字迹自隐。笔尖悬于湿润的茶渍之上,凝神,屏息,指尖力,一行行细若蚊足、却清晰无比的小字,便如刀刻般出现在湿透的丝帕之上:
“晋王索图,意在关隘。太妃示警,事急。图在孟城坳处有异,察。知白顿。”
字迹落成,她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刻将丝帕拎起,悬在窗边通风处。深秋干燥的凉风拂过,帕上深色的茶渍以肉眼可见的度迅变浅、消失,不过片刻功夫,丝帕洁白如初,仿佛从未沾染过任何痕迹。只有沈知白自己知道,那些用特制药水写就的字迹,已深深嵌入丝缕之间,非特定药水浸润,绝难显现。
做完这一切,她立刻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一枚温润莹白的玉簪。哨身不过寸许,雕成一只收翅敛羽的玉蝉模样。这是裴砚之当年离开长安赴任边关前夜,悄悄塞给她的,只道是“若遇急难,三声蝉鸣,必有回音”。
她将玉哨凑近唇边,指尖微凉。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吹响。
“咻——”
“咻——”
“咻——”
三声短促而清越的哨音,如同真正的秋蝉悲鸣,穿透画室的寂静,远远地送了出去。哨音响过,画室内外重归沉寂,只有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沈知白的心悬在半空,握着玉哨的掌心全是冷汗。裴砚之的人,能及时赶到吗?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她焦灼的目光在画室内扫视,最终落回书案上那幅重新摊开的《辋川图》。孟城坳…晋王索图的真正关键!她提起一支细狼毫,蘸了蘸砚中尚未干涸的淡墨,凝神屏息,在孟城坳那处看似寻常的土坡阴影之下,极其谨慎地添上了几道嶙峋怪石的轮廓,又用极淡的赭石晕染石根,使其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外人看来不过是寻常山石点缀,只有真正通晓北境地形要害的军中老手,才能从这几块石头的位置、角度和阴影的走向,解读出那处隘口侧翼一处极其隐蔽、却足以致命的防守漏洞!
笔锋刚落,窗外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布谷——布谷——布谷——”
正是三声!间隔长短,与她约定的暗号分毫不差!
来了!安公公的人到了!
沈知白心头一松,几乎要落下泪来。她立刻拿起那方看似空无一字的素帕,又将那枚至关重要的金铃从紫檀木匣中取出。指尖在金铃冰凉的表面摩挲了一下,太妃的示警、边防的重担,尽在其中。她迅将素帕的一角穿过金铃顶端的细小圆环,打了一个极紧的死结。然后疾步走到北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窗外是画院偏僻的后巷,墙根杂草丛生,几株高大的老槐树投下浓密的阴影。巷子里空无一人。
她不再犹豫,扬手用力将系着素帕的金铃抛了出去!那团小小的金色划出一道微弱的弧线,直落向墙根那片最浓重的树影之下。
“嗖!”
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响起,仿佛只是风吹落叶。那金铃连同素帕,在触及阴影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暗流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成了!
沈知白猛地关上窗扇,背靠着冰凉的墙壁,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袖中金铃已送出,密信已传,只盼安公公能及时应对。她转身回到书案前,想将《辋川图》再次小心卷起藏好。目光落在画上,落在孟城坳那几块新添的怪石之侧。
不知何时,她手中的笔,竟在“木兰柴”那一片萧疏的秋林之外,勾勒出了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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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身姿挺拔,负手而立,侧影线条清隽利落,腰间斜斜悬着一柄长剑。虽只是廖廖数笔勾勒,未及细描眉眼,但那熟悉的身形轮廓,那独有的疏朗气度,不是裴砚之,又是谁?
沈知白怔住了。笔尖悬在半空,一滴浓墨悄然滴落,在素绢上晕开一小团深色的愁绪。自己竟在神思不属间,将他的影子画了上去…画在了这危机四伏、牵动朝局的边防密图之上!
心头一阵酸涩又一阵惘然。罢了…罢了…既已如此…她提笔,蘸了浓墨,在那佩剑人影旁的空处,落笔写下两句诗。笔锋沉凝,带着几分力透绢背的决然,正是王维《终南别业》中的名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水穷云尽,绝处逢生。这既是画意,亦是心境,更是对那远在边关、不知安危之人的一丝渺茫祈愿。
墨迹未干,前院猛地炸开一片惊心动魄的喧哗!
“你们不能进去!先生病了!不能进去啊!”流苏带着哭腔的尖叫撕裂了空气。
“滚开!奉晋王钧旨,搜查画稿!谁敢阻拦?!”一个粗粝嚣张的男声如破锣般响起,伴随着沉重的皮靴践踏声、器物被粗暴推倒摔碎的刺耳声响,如同汹涌的恶浪,势不可挡地朝着她这间僻静的画室猛扑过来!
沈知白浑身的血瞬间涌上头顶,又刷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晋王府的人!竟真敢硬闯!
来不及了!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扑向书案,一把抓起刚刚题完诗句、墨迹犹湿的《辋川图》,顾不得那未干的墨迹会否污损,用尽平生最快的度卷起画轴!画卷入手温润沉重,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烫手。目光如电般扫过室内,最终死死锁定在靠墙那架巨大的黄花梨多宝阁上。那阁子看似寻常,中间一格却内有乾坤,是她父亲沈老画师当年为存放珍贵古画特制的暗格。
沈知白扑到多宝阁前,手指带着剧烈的颤抖,摸到侧面一块雕着卷草纹的牙板,用力向内一按,再向下一滑——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簧弹动声。多宝阁中间一格看似浑然一体的背板,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半尺,露出一个刚好能容纳画轴的狭长暗格。她将《辋川图》用力塞入,随即立刻将背板推回原位。指尖刚刚离开牙板,那背板“嗒”地一声轻响,严丝合缝地重新闭合,再看不出丝毫痕迹。
就在暗格机关彻底闭合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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