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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曲祺正准备放下手机,接连响起的微信消息提示音阻止了她的动作。
谢闻给她了九张罐罐的近身照。
祝曲祺一改慵懒坐姿,后背挺立起来,盘起两条腿,捧着手机认真看。
照片里的罐罐吐着舌头,被男人的手臂搂住脖子,骨节分明的手托着它的下巴。下一张,罐罐躺在地毯上,它的背部露出一截纯黑色的西裤。还有罐罐跳起来前肢搭在男人大腿上,穿着薄衬衣的腹部不经意入镜,被布料包裹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再下一张,罐罐趴在男人脚边,冷白清瘦又骨感的脚踝不小心占据取景框的右下角……最后一张,裹着黑色睡袍的男人身影映在深色金属门上。
祝曲祺手指滑着屏幕,来来回回翻看几张照片,每一张都能找到谢闻存在的痕迹。
她的嘴角就像是有自我意识,根本不受她控制,上扬起明显的弧度。她伸手摸了下唇角,嘴唇向内抿得死紧,敛起笑意,眉梢却扬了起来。
如果有憋笑挑战大赛,那她肯定输定了。
祝曲祺欲盖弥彰地用手背挡住嘴巴,没什么用,笑意会一次又一次爬到她脸上。
她干脆拿开手,仗着身边无人,放肆大笑。
笑得苹果肌都酸,祝曲祺才停下来,软软地靠进沙里,给谢闻了视频通话邀请。
谢闻接通后拿着手机从卧室出去,隔壁是罐罐的专用房间,门没关严实,留了一尺左右的缝隙,方便罐罐自由进出。
还未推开门,谢闻就听见里头的鼾声,宛如一个成年壮汉。
谢闻:“……”
他才跟祝曲祺说罐罐想她了,一转眼,罐罐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合理吗?
显然不合理。
“什么声音?”祝曲祺在电话里听见了,“我怎么看不到画面呀?”
手机镜头对着天花板,晃来晃去,祝曲祺快被晃晕了。
“稍等一下。”谢闻大步走过去,在镜头之外推醒了罐罐。
罐罐睡在宽大柔软的狗窝里,倦懒地抬起脑袋,眼神懵懵懂懂,看了一眼谢闻,然后倒了下去,四肢绷得直直的,伸了个懒腰,敞开肚皮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谢闻:“……”
“谢总?”祝曲祺还在等待,“罐罐呢?”
罐罐睡得妈都不认了。谢闻默默回答。
无奈之下,谢闻只好把摄像头对准躺在狗窝里蠕动着庞大身躯的罐罐,开始胡编乱造:“它想你想得情绪低落,躺下了。”
虽然这说法有点夸张,但祝曲祺有亲妈滤镜,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嗲着嗓子喊:“罐罐,罐儿,快看妈妈一眼!”
听到祝曲祺的声音,罐罐一改方才困倦的样子,翘起脑袋到处找她,两只软软弹弹的耳朵一动一动,特别可爱。
谢闻指着手机对孩子说:“看这里。”
“罐罐——”祝曲祺适时叫了一声。
罐罐看向手机里的人,脑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往前凑,湿乎乎的鼻子顶了顶屏幕,“嗷呜”哼叫。
祝曲祺被思念淹没,恨不得立刻飞回去。
但是没办法,她只能拿出那套话术哄孩子:“罐罐乖乖听话,等着妈妈,妈妈打完猎就回去接你。”
谢闻代替罐罐问电话另一头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他也不知道祝曲祺这趟出差忙什么,看她布在视频平台的vog都在吃喝玩乐。
起初他也以为陪她跳伞的男人是教练,她在评论区里回复粉丝说不是,随即他想起上一次视频通话,那道男声的主人就是陪她跳伞的男人。
他怀疑她根本不是去出差的,而是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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