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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鱼朝恩,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偏偏自己撞了上来!
“给本王拉下去!”
李璘指着面无人色的鱼朝恩,一字一顿地吼道,“重打五十廷杖!”
“什么?!”
鱼朝恩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他简直不敢相信,李璘竟然要打他!
还要打廷杖!
这可是只有在宫中,由皇帝亲自下令才能执行的刑罚!
他李璘凭什么?
他疯了吗?!
“永王!你敢!”
鱼朝恩色厉内荏地尖叫,“我是圣人身边的常侍!你打我,就是打圣人的脸!你这是大逆不道!是要谋反吗?!”
他试图用皇帝来压李璘,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而,李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圣人?”
李璘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不屑,“本王只知道,擅闯亲王府邸,假传圣意,恐吓皇子,乃是死罪!”
“本王打你,是替圣人清理门户,是替我李唐皇室,清理你这种作威作福的阉狗!”
“是!”
亲卫统领大吼一声,不再犹豫“是!”
亲卫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鱼朝恩的胳膊。
“放开咱家!你们这群狗奴婢!放开!”
鱼朝恩彻底恐慌了,他疯狂地挣扎着,尖锐的叫声刺破了王府的宁静,“永
;王!李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传圣人的旨意!我是传圣人的旨意啊!”
他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威风,活脱脱就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丧家之犬。
李璘看着他被拖拽出去的狼狈模样,眼神没有一毫的动摇。
他缓缓走到大厅门口,看着被死死按在地上的鱼朝恩,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风。
“本王不管你传谁的旨意。”
“敢在本王面前抖威风?”
“打!”
“给本王狠狠地打!打到他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为止!”
庭院之中,石板冰冷。
那根用来执行廷杖的厚重木棍,被两个亲卫抬了出来,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声音,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鱼朝恩的心口上。
这根棍子,他再熟悉不过。
在宫里,他曾不止一次,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带着病态快感的眼神,看着这根棍子落在那些犯错的宫女、太监,甚至是失势的官员身上。
他曾以为,这辈子,这根棍子只会是他权力的延伸,是他威严的点缀。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根棍子会为他而抬起。
“不……不要……”
鱼朝恩的声音已经不成调了,恐惧缠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发出的声音尖利而嘶哑,“咱家是圣人身边的人……你们不能……你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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