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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盛迟忌竟又偷偷窜高了点,之前是和他身高相近,现在已经比他高了,又比他壮实,身形几乎能将他笼罩其中。
体型上的差距不免带来股危险的压迫感。
谢元提不大喜欢这种隐隐被侵略冒犯了的感觉,但他敏感地察觉到盛迟忌像是心情不好,勉强忍了忍让他抱着。
建德帝平时还挺好说话,但情绪一上来时,就经常会干点不过脑子的事,从前他那般,还有谢老拴着,现在谢老隐退了,就没人栓得住了。
又一次被蒙人戏弄,送假的四王子来纵火烧了北镇抚司救走死囚,稍微想想都能猜到程非要被骂成什么样的孙子。
不过谢元提估摸着,事后只要蒙人那边送来足够的补偿,建德帝还是能很灵活地消除怒气的。
他思索着,掀掀眼皮:“在宫里受委屈了?”
隔了会儿,盛迟忌低低地“嗯”了声。
他用下巴轻轻蹭了两下谢元提的头顶,手按到谢元提后脑上,轻轻抚了一下。
那只手修长有力,在抱了谢元提一会儿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度。
“观情……”盛迟忌蹭着他,又叫,“元元。”
少年人的嗓音已经逐渐偏向成熟的低沉,这么近的距离,用着和从前不大一样的语气叫着自己的名字,谢元提耳根有点麻麻的痒,果断伸手扇开他的脑袋,优美的侧容线条上毫无表情,十分冷酷:“正常说话。”
盛迟忌:“……”
虽然隔着层衣裳,但盛迟忌才淋过雨,气息还是湿的,谢元提试图掰开他的手:“松开,我叫人烧点热水来。”
盛迟忌张了张嘴,像是又有些无奈,闭上眼一寸寸顺着怀里人清瘦的背脊按下,低声道:“不用。”
他眸色深不见底,嗓音微微发哑:“让我抱一会儿。”
谢元提拧着眉看了他片刻,不再做声,也懒得再绷着身子,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到盛迟忌身上,少年的胸膛意外的宽阔,靠着还挺舒适。
许久,他才听到盛迟忌又开了口:“元元。”
谢元提合着眼,懒洋洋的:“说。”
“倘若……”盛迟忌的语气像是笼在层雾重,模糊不清,“倘若,有人向你表露心意,你不喜欢的话,会怎么做?”
问这个做什么?
谢元提睁开眼,没什么表情:“没考虑过。”
谢元提性子冷淡,通常就算有人对他有意思,也只敢远远望着。
何况前世祖父走得早,大伯和大伯母也在狱中去世,谢元提没有了长辈,养着一双孤弱的堂弟堂妹长大,没人为他主持、他也没空想这些。
他对男女之爱的理解一片空白,几乎全来自于书上的诗词文赋。
不过虽然不理解,谢元提还是很有修养的,看了眼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盛迟忌,还是又开口回答了:“若是不喜欢,便明确拒绝了。”
直言拒绝很残忍,但明明不喜欢还不拒绝,让人留有余念,岂不是更残忍。
盛迟忌抓着他的手攥得更紧:“……那在什么情况下,你会不搭理那个人?”
谢元提平时还真经常装聋作哑无视一些非常懒得应付的话。
他思索了下,随口道:“很讨厌的情况下吧。”
想想他厌恶的人对他表露心意,那可太恶心人了。
盛迟忌彻底没声儿了。
谢元提抬头见他眼圈发红,略感好笑:“什么表情,我又不讨厌你。”
盛迟忌微红着眼眶看他:“……你会讨厌我的。”
他嗓音愈发低下去:“你从没主动亲过我。”
原来是撒娇来了?
谢元提向来行动大于言语,见他眼圈越来越红,很不像样,干脆一抬手,压住他的后脑勺,短促地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反正都亲过好几次了,都这样了,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关系。
柔软的唇瓣靠过来的瞬间,盛迟忌理智崩塌。
他的呼吸一沉,本能地追上那般意图离开的唇,舔吻着咬过去,凶狠地侵略,急切得像要将他吞吃下去,撬着他的唇齿试图侵略进去,比前几日要熟练许多。
谢元提心里疑虑一闪而过,正要推开他,忽然察觉到异样,脸上瞬间没了表情,用力推开他,擦了把唇上的水渍,冷冷道:“殿下,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不举吗。”
盛迟忌的坏心情在这一吻中泯灭不少,眼底还残留着尚未餍足的浓墨色彩,闻言,捉住他雪白的手腕,唇瓣贴上去,轻蹭了两下,低低笑了声,带着分诱哄:“没骗你……不信你摸摸。”
作者有话要说:
凑不要脸!
看到有读者问为什么总在发红包,因为来太晚了很不好意思呜呜TuT不过今天来得早了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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