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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狗。
周乐鞍在心里骂了无数遍。
坏狗坏狗坏狗!
用信息素和耳朵蛊惑他,趁他放松警惕,就对他做这种事。
每次都心软。
每次都上当。
这次更过分,居然不打招呼就来亲他,没有礼貌的坏狗。
唇瓣上似乎还带着柔软的触觉,周乐鞍越发觉得身体不对劲,双腿一软,靠着门板缓缓滑坐下去,掌心用力捂着胸口。
要命了,怎么跳这么快……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盯着那把勃朗宁看了半天,又重重推上,从旁边抽屉掏出一盒烟。
手抖得摁了两下才把烟点着,接触到令人兴奋的尼古丁,小腹隐隐作痛时,周乐鞍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伤。
钝痛一波波向上翻涌,跟胸口那种叫人欲罢不能的痒意拉扯互搏,分不出个胜负。
坏狗,都怪坏狗。
打了一架本就不开心,原以为上山能用信息素缓解一下,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了。
抽完一根烟,疼痛愈发加重,周乐鞍想找片止痛药来吃,却发现袋子根本没带上来。
药也没了……
他烦躁地搓了搓脸,去浴室拿了块湿毛巾盖在肚皮上,就这么混沌地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周乐鞍在梦中疼醒,出了一身热汗,肚皮上的毛巾早就干了,拿开的过程不亚于直接把皮从身上剥离,疼得人一下清醒过来。
从前打拳受多严重的伤都没疼成这样,被标记后真是越来越娇弱了。
都怪坏狗。
发尾窝在脖颈中,糅杂着潮湿,叫人不舒服,周乐鞍动了动脑袋,鼻尖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枫糖气味。
他睁开叫汗珠糊住的眼皮,望向门口。
又来了。
打都打不走,跟屁虫一样。
他小心翼翼捂着肚子,花五分钟完成起身的动作,又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门口,“唰”地拉开屋门。
外面的人没设防,就这么直接摔进屋里,仰面倒在周乐鞍脚边。
周乐鞍垂眸俯视,视线在对方微肿的脸颊上扫过,没忍住抬腿踹了一脚。
“滚进来。”
接收到指令,苍耳一骨碌站直,跟在周乐鞍身后进屋,顺手把门关了。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他走到桌边看了眼,烟灰缸里躺着一支烟头,烟嘴处被咬得扁平,印着一圈乱糟糟的牙印。
收回视线,朝床边望去,他的专属床铺还在,说明还有回来睡的机会。
正想着,周乐鞍走到床边,飞起一脚,把枕头踢出几米远。
苍耳:“……”
踟蹰片刻,他把枕头捡回来,又整理了一下被褥,慢吞吞跪下去。
周乐鞍原本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可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他朝床侧瞥去,瞅见人正垂首塌腰跪着,一副丧气样,没好气道:“你干什么?守孝呢?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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