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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他。
说着要保护周乐鞍,想做周乐鞍手中最锋利的刀,实则什么都没做到。
明知下面危机四伏,却还是决定一起下去,明明可以提前规避一切可能的危险,却自负地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能保护好对方,他深陷自责的情绪中,将今天的每一步、每一个细节翻出来,在脑海里反复撕扯。
“嗯……难受。”
怀中人发出几声呓语,闭着眼小幅度地乱动,苍耳赶紧低头哄人,“我在呢,马上就不难受了,给你摸尾巴好不好?”
他先是哄了会儿,才放出尾巴,握着根部塞进周乐鞍手里,小声问:“摸到了吗?”
周乐鞍烧得意识不清,收紧手指摸了半天,“这是什么?我要尾巴。”
“这就是尾巴。”
“这是尾巴?”
“嗯。”唇瓣落在额角,探过温度,又绕到周乐鞍后颈,找到那颗小小的腺体,轻轻咬下去,留下一个临时标记。
信息素比任何药都管用,周乐鞍终于老实,双手合握抓着尾巴,尾尖毛贴着鬓边,安安稳稳睡过去。
他外表看上去恬静柔和,实则梦中已经化身战斗霸王花,意念一动,右手茎刺便暴涨成几百米的藤蔓,将奔跑中的张飞亭缠住并拖拽回身边,朝地上狠狠一掷。
嗅到迸溅的血气,肩上的花骨朵也不甘平静地蠕动起来,越长越大越长越高,快要顶破天花板时,花瓣猛地打开,变成一张血盆大口,将人囫囵吞下,吃饱喝足,高兴得摇头晃脑。
“呵……”
一声莫名其妙的轻笑。
苍耳垂眸看去,周乐鞍嘴角噙笑,而肩上那朵小小的可怜的玫瑰花苞竭力舞动了两下,似乎马上就要盛开,努力过后,又蔫耷耷垂下去。
苍耳有些落寞地想,他好像把自己的omega养得很差,这么小的一朵花,很久很久都没有开。
就在战斗霸王花马上要称霸第九区时,周乐鞍被人叫醒。
视线对焦,上方是严寓的脸。
“先生,出事了!”
周乐鞍搓了搓脸,问:“什么事?”
严寓表情难看,语气惊慌:“松莎工作站发现完整证据链,齐鸿云组织贩卖人体器官,杀害工作人员,事情爆出后一小时,齐鸿云宣布第一区独立,并取名新独立国。”
“什么?”周乐鞍顾不得小腹上的伤,登时坐了起来。
他打了一晚上都没把第九区打下来,齐鸿云一句话就能把第一区变成独立国?
“郑新华呢?”
“郑新华想带领第四区附庸跟随,被军部及时发现,现关押在执政局审讯室。”
周乐鞍心放下一半,翻身下床,边换衣服边道:“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是!昨晚何晖传回消息,安全墙后发现了几个器官移植保存设备,设备记录,松莎工作站三年内进行过一百二十起器官移植手术,其中有五十二例在手术中死亡。”
“凌晨,秦钺带人搜查整个工作站,在逃生通道地下找到工作人员尸体共二十三具,经辨别,其中一个是……是金梅理事。”
周乐鞍动作一滞,金梅,金灿与闪闪的母亲。
“金灿也在?”
严寓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在……”
周乐鞍眉头紧蹙,半晌缓缓叹了口气,“这件事别让闪闪知道。”
“是。”
他迅速换好衣服,大步流星往楼下走,“他们还在工作站?张飞亭呢?还活着吗?”
严寓一步一跟,“还在工作站,张飞亭还活着,已经交到秦钺手中。”
“好,去松莎工作站看看。”走出两步,周乐鞍才想起身边少了个人,“苍耳呢?”
“齐鸿云的人跑了几个,苍耳跟何晖去追了。”
周乐鞍一时间焦头烂额,语气也急躁起来,“去哪追?接驳站外面?”
“是。”
“跑了就跑了,让他们赶紧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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